元知秋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些,僅憑直覺,短短一個時辰便接好了豔娘所有的筋脈。
最後一針落下,豔娘終於鬆開嘴,這一看,可把她嚇了一跳,原來這麼半天她咬的竟然是左拂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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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主,我……”
左拂冷冰冰的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背上的血,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元知秋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以左拂的性子沒發火,倒是有點意外。
她拿起一旁的藥棉改給他擦了擦傷口,熟練的包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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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拂那原本一肚子的火,在這一刻瞬間煙消雲散,心裏暖暖的,一雙好看的眼眸此刻溼漉漉的猶如懵懂的小鹿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早知道他再讓豔娘咬兩口。
就在他飄飄然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一句:“你抱上她,找間客棧,明日再趕路。”
左拂眼裏的憧憬瞬間煙消雲散,“本座不是下人。”
說完就要去外面叫人。
“男女有別,她衣衫不整,若是被侍衛目睹讓她如何嫁人。”元知秋冷聲打斷,連‘本座’都出來了。
這下,左拂徹底崩不住心頭的火氣,指着自己怒問:“我是你駙馬,若是動了她,日後我又如何向父皇交代。”
讓他心痛的不是這個,而是她的心裏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若是簫景湛,她一定會生氣的吧?
“她曾是你的屬下,你理應照顧。”
元知秋這話音一落徑直出門,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豔娘掙扎着想要起來,可是拼盡全力也不能動,鑽心的疼痛從她的四肢蔓延,一時間滿頭是汗。
左拂長出了口氣,雙臂一伸直接把人抱下了馬車。
一行人在對面的客棧落腳,這可樂壞了老頭子,住店好啊,有肉吃又有酒喝,簡直美哉。
簫小奕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那點小心思,不過很有意思的給老頭子點了些酒菜。
翌日一早,衆人動身上路,元知秋又命令左拂把豔娘抱上馬車。
馬車吱悠悠的上路,老頭子忽然湊近她耳邊眯着眼睛問:“丫頭,你是故意的吧?是不是想撮合他們?”
元知秋其實真的沒想那麼多,被他這麼一問,忽然覺得燕娘跟左拂或許很配,不過她真不是那個意思。
“沒有。”
“你嘴硬!告訴你,我老頭子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元知秋淡淡掃了他一眼:“多嘴的人沒飯吃。”
誰料這回這老頭子竟然不怕,悠哉悠哉的捋着自己的白眉毛,好不愜意。
他還以爲元知秋會問,結果半天都不見她有動靜,心裏有點着急起來。
“唉,你爲什麼不問我?你不覺得我今天很奇怪?”
元知秋依舊閉着眼睛。
老頭子索性蹲到她跟前:“我告訴你,我今日早有準備,離開客棧的時候,我可揣了一大包的肘子。”
說着還顯擺的掏出一角給她看。
元知秋突然出手,一把將拿肘子奪了過來,朝着窗戶外頭就是一丟。
“你……你敢丟我的肘子!”
老頭子這下徹底炸毛了,擡掌就朝她攻去。
元知秋向後一閃,輕鬆躲過,另一手直接朝他的笑穴攻去。
老頭子一慌,連忙起身,奈何車廂裏空間有限,一頭撞在了頂棚上。
趕車的侍衛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十分體貼地將馬車停到路邊,然後掀開簾子。
兩道身影瞬間飛出,在林蔭路上大打出手,你一掌,我一拳,周圍被他們殃及地是落葉翻飛,草木遭殃。
簫小奕屁顛屁顛的去把被孃親丟掉的豬肘子撿回來,對着空中都兩人兒大喊:“老爺爺,我給你撿回來了,咱們趕緊趕路。”
“哼!都被丟了,老夫又不是狗,誰吃被丟掉的。”
老頭子大聲回了句,繼續出招。
元知秋見狀,手中的白練唰地飛出,直接纏住了老頭子的白鬍子,嚇得老頭趕緊告饒:“停停停,我不打了,不打了。”
元知秋手一抖,白練重新回到自己的腕上,狠狠颳了他一眼:“你用我兒子的零花錢買東西吃,不能浪費。”
老頭子氣的鬍子亂顫,卻又理虧,幸好左拂及時過來給他解圍。
這一耽擱,就天黑了,衆人只好在野外安營紮寨,待明日天亮繼續趕路。
就在衆人圍坐在一起享受晚餐時,周圍忽然多了很多綠油油的光,伴隨着慎人的吼叫。
“嗷嗚~”
侍衛們瞬間警覺起來,“公主,駙馬,這附近有狼,我們再燃一攏火吧。”
“好。”
狼雖然兇猛,卻怕火,這火光增加,那些綠油油的眼睛便消失了。
可就在這時,遠處的那輛馬車處徒然傳來一聲馬兒的嘶鳴,極爲悽慘。
“不好!快救豔娘!”元知秋說着拔地而起,豔娘不方便下車,所以將她留在馬車裏。
衆人紛紛朝着馬車方向奔去,到了一看,幾隻狼正在瘋狂撕扯着馬兒的身體,還有幾隻狼正朝馬車撲去。
衆人奮力抵擋狼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