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入住酒店時,有一個人始終不遠不近的在悄悄跟着她。
那個人不是旁人,正是陸以琛。
見裴瑾言入住酒店,陸以琛眼底浮過一抹冷意。
他不是沒看到裴瑾言帶着男人來這裏,又在入住之前將人趕走。
也不是沒看到秦池的出現。
總之,一切的一切讓陸以琛覺得,眼前這裴瑾言似乎跟從前判若兩人。
他總覺得這樣的裴瑾言,帶着危險,亦帶着濃濃的疏離感。
陸以琛也不知道自己會爲什麼有這種感覺。
按理說,他被裴瑾言那樣傷害,他內心應該對裴瑾言充斥着濃濃的恨意麼?
怎麼會有些擔心呢?
陸以琛掐斷內心的擔心,他停好車,進入酒店。
裴瑾言正在房間裏看攝錄機上的內容,外加等待。
她在做實驗。
既然對方能非常精準的找到她,就說明對方一定在暗中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想想應該感到可怕。
因爲有人一直在監視着你。
你的一舉一動,你的所有行爲都落在那個人的眼中。
裴瑾言冷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薄薄的殺氣。
她不喜歡被人掌控的感覺。
所以,一旦出現這種事情,她選擇不是逃避,而是正面剛上去。
正面剛,那就不是簡單流血了,而是要命的節奏!
何況,對方竟然拿小姨的兒子耿直來威脅她,這是嫌命活的太長嗎?
小區不方便動手,自然酒店才最方便。
因此,這也是爲什麼,裴瑾言選擇入住酒店的原因。
裴瑾言拆開期中一份攝錄機,另外一份打開放在面前。
正盯着琢磨時,外面有人敲門。
裴瑾言過去開門,酒店客房部的服務員出現在裴瑾言的面前。
客房部的服務員一臉微笑的對裴瑾言說:“您好,有一份快遞需要您簽收。”
裴瑾言心頭一跳,銳利的眼睛如同一把利劍,直直的射向面前這人。
服務員被裴瑾言身上所散發的氣勢所震懾住,她忐忑不安的看着裴瑾言,哆哆嗦嗦卻說不出話來。
裴瑾言低頭,看到了她手中拿着的一個紙箱子,這跟她從前收到的攝錄機外包裝是一樣的。
裴瑾言伸手接過包裹,對服務員問:“看到送快遞過來的人嗎?他具體長什麼樣子?”
許是裴瑾言身上的氣勢太過於強大,以至於服務員僵硬着身體,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沒,沒有,是,快,快遞小哥,放,放在,前,前臺的。”
裴瑾言艱難的聽她說完,她盯着服務員看了兩秒,問:“快遞小哥呢?”
服務員有種如臨大敵的錯覺,她在此結結巴巴起來,“走,走了,你,要,要不,查,查一下,你,你買,買了,什麼?”
裴瑾言已經被眼前的服務員給搞不懂了,她都納悶了,她什麼都沒做而已,只是問個問題罷了,居然把人嚇成這樣?
她都懷疑按照這個節奏,眼前的服務員會不會暈倒在他面前?
裴瑾言覺得是有這個可能。
見眼前的服務員隨時有昏厥的可能,裴瑾言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索性放她離開。
裴瑾言對她講,“你先走吧,有什麼事情我再叫你。”
服務員如臨大赦,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慌忙離開。
裴瑾言抱着過包裹進入房內。
剛好手機響了。
裴瑾言拿起來一看,發現屏幕上顯示一個虛擬號碼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裴瑾言就想到是那個人。
對的。
就是始作俑者!
裴瑾言拿起手機放在耳邊,裏面傳來一道AI合成的滄桑的聲音。
他說:“我送的禮物,你可還滿意?”
裴瑾言的臉上始終是那種冷漠的色彩,並未因爲這個人打電話的姿態而有任何浮動。
她說:“看來我從未出離過你的視線。”
那人哈哈一笑,不得不說AI合成的聲音實在難聽。
裴瑾言閉上耳朵。
一直等待那個人笑完了,她才放手。
他說:“你這麼聰明,都知道搬來醫院測試我,既然如此,爲何不進一步想想我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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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言心說,她想的還少嗎?
你都跟到醫院了,速度之快,就好比在她身上裝了定位芯片一樣。
裴瑾言問:“你究竟想怎樣?”
電話那頭的人微微一笑,說:“不急,該你知道的時候絕不吝嗇的告訴你,前提得你活到那一天。”
裴瑾言頓時從他的語氣裏察覺出一絲不尋常的含義。
她感覺到了陣陣殺氣。
並且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是善茬。
裴瑾言倒不擔心他不是善類,真要是善類那就好了,何必給她搞這麼多花樣出來?
對方明明揣着想要置於你死地的目的,卻還要跟你玩一場貓抓老鼠的遊戲,賭注就是你的生命!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裴瑾言纔不會給那人機會,雖然她連那人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都沒搞懂,裴瑾言卻絕不會給他一丁點的機會。
她是個惜命的人,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沒有做呢?絕不可能被人給人破壞掉!
對方見裴謹言半天沒有反應,低沉的笑聲透過電話線傳出來,“放心,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誰,前提條件得是你能夠順利的活過那一天。”
說完這句話對方就掛了電話。
望着那被掛斷的電話,裴瑾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內心有一種虛脫的感覺。
她立即拆開包裝,裏面果然是一份是攝錄機,唯一跟平時不同的是,裏面多了一個娃娃。
那娃娃破的沒邊了,雖然破爛不堪,但洗的非常乾淨。
裴瑾言盯着那個娃娃看去。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娃娃眼熟,好像哪裏見到過。
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就在她盯着娃娃看時,忽然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裂二出,但最終又趨於平靜。
裴瑾言將娃娃放到一邊,拿起攝錄機看了起來。
這一次,內容多少換了一些,總之,中心意思還是完全圍繞着耿直來拍的。
望着鏡頭裏的耿直,裴瑾言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個視頻拍在什麼時候?
什麼地點?
依目前她所掌握的東西來看,猶如大海撈針,太平洋裏當鴨子,沒有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