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熙公子青峯山底下接連尋找了十多天,都沒有找到顏如玉的身影。
倒是查到了一些別的信息,他馬不停蹄的去了東宮。
當東宮的守衛告訴容毓飛,寧熙公子求見的時候,容毓飛直接拒絕了。
“不見!”
“他若是來送醫書的,讓他直接把醫書留下即可!”
寧熙那小子對阿離賊心不死,絕對不能讓他有機會靠近阿離。
東宮侍衛轉述了容毓飛的話之後,寧熙公子露出一抹苦笑,“麻煩轉告太子殿下,……”
侍衛又回到容毓飛的書房,“太子殿下,寧熙公子說,他這次前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與您商量。”
“而且事關太子妃的安危。”
聽到這裏,埋首批閱奏摺的容毓飛終於擡起頭,“讓他進來。”
說着,容毓飛打了個響指。
剎那間,歸甲和掠影同時出現在他面前。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去轉告太子妃,讓她今天在昭辰殿裏好好休息,不要出來了。”
阿離若是出來了,就很有可能和寧熙碰上。
想到寧熙每次看阿離時的眼神,容毓飛心裏就很不爽。
阿離是他一個人的,阿離的美好,只有他一個人能欣賞。
掠影和歸甲到了昭辰殿門口的時候,慕淺離正準備去花園裏散散步。
歸甲走上前去:“拜見太子妃。太子殿下剛剛說,您今天不能踏出昭辰殿一步。”
慕淺離臉色一僵,好你個阿毓,昨天晚上那麼欺負人,現在還想軟禁她?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讓她出去是吧?她偏要出去!
“你們倆讓開,本妃要去花園裏散步!”
歸甲有些爲難,“可是太子妃,太子殿下說……”
掠影在歸甲腰間掐了一把,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太子妃,您不要聽歸甲胡說八道,太子殿下是覺得您昨天晚上太辛苦了,讓您待在昭辰殿裏好好休息休息。”
“如果太子妃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去西邊的花園裏走走,那裏的梅花開的甚好。”
歸甲一頭霧水,太子殿下剛剛分明不是這麼說的呀,掠影在胡說些什麼?
掠影遞給他一個眼神: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歸甲立馬閉口不言,一會兒太子殿下怪罪下來,責怪的也是掠影。
哼!
掠影看的很明白,太子殿下那麼寵愛太子妃,絕對不捨得讓太子妃禁足的。
之所以不讓太子妃出門,無非就是擔心太子妃會和寧熙公子碰上。
大門在東邊,太子妃若是去了西邊的花園,就絕對不可能遇到寧熙公子。
這樣一來,太子殿下的目的也達到了。
慕淺離冷着臉,“去轉告太子殿下,讓他今天晚上睡書房。”
說完,她就轉身走了。
見慕淺離是往西邊去的,掠影深深的鬆了口氣。
……
東宮書房。
容毓飛和寧熙公子相對而坐。
“不知太子殿下有沒有聽說過,魔蓮聖女的傳聞?”
“願聞其詳。”
“草民這些天一直在青峯山腳下尋找顏小姐的下落,偶然中遇到幾波魔蓮教的教衆。”
“這些人一直在尋找魔蓮聖女,據說魔蓮聖女的心臟,可以打開魔蓮教的寶藏。”
“那寶藏富可敵國,更有讖語說,得魔蓮寶藏者得天下。”
“魔蓮聖女容顏嬌美,與心愛的男子洞房之後,右側後肩會出現一朵妖豔的紅色蓮花。”
說到這裏,寧熙公子停頓了一下,“想必太子殿下已經猜到了,魔蓮聖女的身份了吧?”
容毓飛目光深沉,“多謝寧熙公子告知,本宮會保護好她的。”
“太子殿下的能力,草民自然不會懷疑。”寧熙公子語氣幽幽的說道:
“只是敵在暗,我們在明。想必太子殿下已經收到消息了,四方諸國都派了許多能人異士來到了東黎。”
“他們的目的不言而喻,因爲十多年前,魔蓮教的聖女就是在東黎國境內消失的。”
“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無論太子殿下如何厲害,總會百密一疏,不是嗎?”
“那依你的意思呢?”容毓飛問道。
“自然是找人假扮魔蓮聖女,轉移那些人的注意力,這樣一來,阿……,她就絕對安全了。”
“你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本宮即刻命人去辦。”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草民還打聽到,魔蓮教的人都會一種特殊的祕法,即便是在一里之外,也能準確的找到他們想要找的人。”
聽寧熙這麼說,容毓飛古井無波的眸子,終於露出了一絲慌亂。
難道要把阿離永久的關起來嗎?
她那麼驕傲,絕對不會甘心待在一個四方天地裏。
遲早有一天,本宮要一統天下,把那些會威脅到阿離安危的人,一一拔除!
“那寧熙公子可有應對之法?”
“自然有,草民這次來,就是與太子殿下商量此事的。”
說着,寧熙公子給容毓飛一個小盒子,“草民看過一本醫術,只要取十根頭髮,就能把另外一個人的氣息,完全僞裝成這個人。”
“好,本宮會幫你拿到她的頭髮。”
“那就辛苦太子殿下了。”
“她是本宮的女人,保護她,本宮責無旁貸。”
寧熙公子心裏就像多了一團棉花一樣,悶悶的。
“還有一件事情忘了提醒太子殿下,魔蓮教的人,可以透過衣衫,看到魔蓮聖女右側後肩上的蓮花圖案。”
“這一點,還請太子殿下想辦法解決。至於僞裝氣息的事情,就交給草民了。”
“好。多謝寧熙公子今天特意跑一趟,這個人情,本宮記下了。”
“不客氣,太子殿下找到可以僞裝氣息的人,告訴草民一聲便可。”
“……”
寧熙公子走後,容毓飛便開始思考,該讓誰僞裝阿離的氣息呢?
周青苔這段時間總是爲難阿離,還冒領阿離的功勞,獲得了免死金牌。
那麼,就讓周青苔僞裝成魔蓮聖女吧!
誰讓她小時候就假裝阿離,還搶走了阿離的功勞呢?
書桌上的奏摺已經批閱完了,容毓飛推開門,走了出去。
歸甲迎上來,硬着頭皮說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剛剛說,讓您今天晚上睡在書房。”
容毓飛身上的氣息陡然變冷,“她爲何這麼說?”
“就……就是屬下按照您的意思,讓太子妃不要踏出昭辰殿,然後就……”
歸甲結結巴巴的說完之後,後背上出了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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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