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媛氣得快要吐血,努力地推着銅牆鐵壁般厚重的身軀,“你什麼意思,是特意來當說客的嗎?”
“當然。”南宮胤不置可否地點頭,她手裏掌握的一切都是他的資產。
“那你說說看,他不適合我,誰適合我、你嗎?”烈焰在水眸裏熊熊燃燒着,陳媛媛像極了被惹怒的小野貓。
“告訴我,你有這麼想過,是嗎?”他捏住她精緻的下巴,徐徐誘導着身前的女人說出真話。
“你!”陳媛媛薄面一紅,沒想到對方這麼不要臉。
正要反駁,南宮胤突然不打招呼地靠近,薄脣偷襲吻向她。頓時,一股清冽的氣息鑽入肺腑。
陳媛媛大腦一片空白,怎麼能這樣,這男人跑到她家裏欺負她?
時間越久,她被他擠壓得身子越來越熱,肺裏的空氣全部被吸走。一絲情動不知不覺在心裏蔓延着,攪着從前的甜蜜和如今的苦澀,漸漸混合成五味陳雜。
幸而還有一絲理智殘存,陳媛媛趁機咬破了舌尖,這才讓身前的男人將動作暫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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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她朝地上吐了一口鮮血,卻因此,脣色反而更豔麗了。
“你剛纔的反應,可不是這樣。”南宮胤疑似抓到了某種證據,故意點破剛纔充滿曖昧而銷魂的氣焰。
“你無恥到了一種境界。”陳媛媛這才意識到,她被佔了便宜,而對方還不想承認、抑或是不想負責罷了!
“既然你這麼評價,何不嘗試一下?”他是想告訴她,無恥的還在後面……
“嘗試?”聽到這句話,陳媛媛全身的血液轟地熱了起來,想到了不純潔的畫面。
可身前的男人動作比她更快,伸手就扯開了肩帶,長裙似羽毛般輕盈墜落在地上。沒了衣衫遮掩的陳媛媛更加美豔動人了,一頭黑髮披在身上、如干淨無瑕的瓷娃娃,誘惑力十足。
南宮胤將她攔腰一抱,他眼底被身前的美色覆蓋,藍色的冰瞳悄然不見,黑瞳復原,只看到她的嬌羞和少許的憤怒。
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懷中的是他一生摯愛。
他要好好寵她。
“你混蛋!”陳媛媛伸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對方的俊臉上。
南宮胤的神色又忽得復原,英氣的眉含滿囂張的怒。
他忘了他爲何站在這裏,又爲何要脫身前女人的衣服,原始的衝動被掀起,只想一親芳澤。
“不要裝了, 我知道你需要……”他一步步朝她逼近,看着陳媛媛如同眼裏的獵物。
“別過來!”陳媛媛撿起地上的裙子蓋在自己身上,驀然看到對方的眼睛在發光,好可怕……
她都想呼救了,而這時,恰好房門外有人叩門,“警察,有人舉報這裏有人騷擾居民,嚴重影響治安,都出來配合調查。”
……
張藝瀟離開酒店之前,有人匿名給她發了一張不太清楚的截屏彩信,並找她出來談談。
 
;那張彩信恰好是丈夫皇甫少華與唐舒心在某個酒吧裏,看起來光線有點兒昏暗,但誰是誰,她還能分辨得出來。
看到照片後,張藝瀟心裏有點兒刺痛的感覺。從老家回來後的日子看似調整過來了,她努力做到積極向上,皇甫少華也儘量多抽些時間陪伴他們。晚上加班都不超過九點,週末也做到不向她請假。
可還是感覺,有什麼味道變了?
這個匿名短信的主人是誰,找她有什麼意圖、應該去嗎?
想了想,張藝瀟決定將過去的懷疑與不快樂了結一下,只有她積極向上了,日子才能好起來。
張藝瀟最終決定赴約,但是地址得由她來決定,以防有詐。
來到一間營業不錯的咖啡廳,張藝瀟才覺得自己高估了對手,因爲要見她的就是唐舒心,並沒有其他什麼人。
“我們開門見山吧,你找我做什麼?”她坐下來,掃了一眼四周的來客。
“這兒的環境有點兒不適應你,我們應該去別處,某個不起眼的巷子、或者熱鬧的酒吧。”唐舒心點了兩杯咖啡,優雅地用咖啡勺攪拌,不光沒有正眼看人,言語間也充滿嘲諷。
“你說些沒用的話,我就不奉陪了。”張藝瀟站起身,想走。
“走了,你就不知道你老公怎麼評價你了?”唐舒心嘴角扯出一個弧度,慢悠悠地開口,“那天他跟我說了好多話,還做了些你會感興趣的事。”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張藝瀟不是傻瓜,能從情敵嘴裏冒出來的話,當然不是好話了。
可是,有相片爲證,萬一他們真的在一起做了壞事呢?
“你可以不相信我,你要相信事實。”唐舒心一字一句地道,“他跟我說了很多,說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當時對你是真愛。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發現你並不適合他。”
“我不適合他,你適合他。恭喜你,唐小姐,你現在可以去找他了。”張藝瀟一半說的是氣話,一半不相信。她腦子真是糊塗了,纔來這裏找罪受!
她天生不是爾虞我詐的料,這樣鬥來鬥去的要精神力來對付,每來一次都自丟盔甲。
還不如回去,靜觀其變呢。
唐舒心的目的只是想令他們夫妻繼續吵架罷了,等皇甫少華厭倦現在的生活了,自然會投入她的懷抱。
眼看張藝瀟離開,她又在身後繼續說道,“他現在不會跟你離婚,因爲離婚要分財產。只會慢慢地耗着你……”
張藝瀟聽得心煩意亂,搞不清楚丈夫的真正心意。他真的只是揹着她做壞事嗎?
夜晚的來臨,張藝瀟內心不安。爲了能保證丈夫的休息時間,他們已經開始分房了,因爲諾諾晚上很吵、十二點後才能睡覺。
分房是她提出的,可此時卻被唐舒心的話影響了。
“吱–”房門突然開了,紅色的地板上出現一條銀白的光亮。皇甫少華輕輕走進來,摸黑爬到了她的牀上,“老婆,晚上你去哪了,沒有直接回?”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張藝瀟懷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