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筱筱淚如雨下,雙手緊緊抱住顧忍的頭,彷彿那是她在這世間唯一的依靠。
她將他緊緊地摟在懷裏,身體因極度的悲傷而劇烈顫抖着。
“不要顧忍,你撐住,我喜歡你,我愛你,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傅宴洲聽到這句話,心像是被千萬根鋼針無情穿刺,痛得難以忍受,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他的脣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臉上浮現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笑,那笑容中瀰漫着無盡的苦澀與心碎
口中喃喃自語着:“這樣的話語,何年何月才能從她的口中聽到……”
不經意間,眼眶逐漸泛紅,晶瑩的淚珠不知不覺間已在眼眶裏打轉。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然後揮了揮手,聲音疲憊而沙啞:“放他們離開。”
陸筱筱見傅宴洲終於同意讓她們離開,心中不禁涌起一陣喜悅之情。
那喜悅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雖然微弱,卻給了她希望。
她急忙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抓住顧忍的手臂,使出全身力氣想要把他扶起來。
手臂因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着,纖細的手指緊緊扣住顧忍的衣袖。
身體向前傾,幾乎要將顧忍整個人托起。
她的臉龐因爲用力而漲得通紅,額頭上的汗珠如豆般滾落。
一旁的黎櫻見狀,也迅速上前幫忙。
她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肩膀扛起顧忍的胳膊,試圖減輕陸筱筱的負擔。
陸筱筱和黎櫻二人齊心協力,一同用力扶起顧忍。
她們額頭滿是汗水,汗水順着臉頰流淌,滴落在地上。
步伐緩慢且沉重,一步一步艱難地向門外挪動。
傅宴洲緩緩走到窗邊,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那麼遲緩,好像他身上揹負着整個世界的重量一般。
他的腳步如同灌了鉛,每一次擡起都無比艱難。
“凝凝,我們還會和好嗎……”
他靜靜地站在那裏,望着窗外的景色,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迷茫。
窗外的陽光明媚得有些刺眼,那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卻無法照亮他內心的黑暗。
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微風輕輕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然而,這一切的美好都與他此刻的心情格格不入,彷彿他身處在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裏。
他的心彷彿被撕裂成了無數片,每一片都在滴血,痛徹心扉。
那痛苦如同洶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衝擊着他的靈魂。
他緊緊握着拳頭,手指關節因爲過度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突然間,他狠狠地砸向窗臺,伴隨着清脆的撞擊聲,手上瞬間涌出鮮紅的血液,染紅了窗臺。
但他卻彷彿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心中只有無盡的痛苦和迷茫,身體的疼痛早已被內心的煎熬所掩蓋。
凌婉瑜邁着急促的腳步,匆匆趕到傅宴洲身旁。
她的高跟鞋在地面上發出急促的聲響,顯示着她內心的焦急。
她的眼眸中充滿了憂慮與關懷,聲音略帶顫動:“洲哥哥,你的手……”
目光落在傅宴洲的右手上,只見那隻手上鮮血淋漓,傷痕累累,令人不忍直視。
那血觸目驚心,彷彿是他破碎心靈的外在體現。
傅宴洲的眼神冷若冰霜,毫不掩飾對凌婉瑜的厭惡之情,憤怒地咆哮道:“你還不滾?”
凌婉瑜的聲音變得哽咽,但她仍然堅持說道:“洲哥哥,我很擔心你啊。”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試圖觸碰傅宴洲受傷的右手。
那隻手顫抖着,充滿了恐懼和渴望。
然而,傅宴洲絲毫不爲所動。
他的怒氣更盛,狠狠地甩開了凌婉瑜伸過來的手,並怒聲斥責道:“不需要你管!”
他的眼神冷酷至極,宛如千年寒冰一般,令凌婉瑜的心瞬間跌入了冰窟之中。
就在此時。
宋書瑞神情嚴肅,畢恭畢敬地向傅宴洲報告:“傅總,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
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打破了房間裏的緊張氣氛。
凌婉瑜聽到這句話後,突然伸出雙手,緊緊抓住傅宴洲的胳膊,不肯鬆手。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聲音尖銳得歇斯底里:“洲哥哥!沈若凝在你心裏就那麼重要嗎!?她跟別人結婚,跟別人睡,還跟別人有了孩子,作爲一個男人,難道這些在你心裏真的沒有一點芥蒂嗎!?”
傅宴洲用力地一甩手,狠狠地甩開她的手,手臂在空中劃出一道憤怒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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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傅宴洲怒吼道。“我他媽就是愛她,不管她是什麼樣子,我都愛她!!”
他的聲音彷彿要衝破雲霄,帶着不顧一切的瘋狂和執着。
凌婉瑜被他吼得愣住了,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但很快,她又恢復了兇狠的模樣,眼中閃爍着嫉妒的火焰。
“那我呢?”她哭喊道,淚水從眼眶中涌出,劃過她精緻的臉龐。
“洲哥哥,我愛了你這麼多年,爲什麼你從來沒有看過我一眼?我哪裏不如那個女人?我有好的身世,好的背景,也有不差的樣貌!”她的聲音充滿了哀怨和不甘。
傅宴洲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和不屑。
“你永遠比不上她!不管你怎麼讓我媽拆散我們,也不管你怎麼讓你爸對付我,儘管放馬過來!!我把話給你撂在這,我傅宴洲愛沈若凝的決心,絕不會因爲你們的阻攔而退讓一步!!!”
傅宴洲的眼神冰冷至極,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堅決。
“別再糾纏我了,否則我不會客氣!”他的話語如同寒風一般刺骨,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步伐堅定而決絕。
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有力,彷彿要將腳下的土地踩碎。
他的衣角在風中肆意飛舞,帶起一陣旋風,似乎想要將所有的煩惱和阻礙都吹散。
停機坪上,十幾架直升機整齊地排列着,螺旋槳飛速旋轉,發出巨大的“嗡嗡”轟鳴聲。
狂風呼嘯着席捲而來,吹得周圍的草木彎腰低頭,沙石飛揚。
傅宴洲在宋書瑞的攙扶下,腳步有些虛浮地登上了直升機。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臉色依舊蒼白如紙,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
但他的眼神卻依然堅定,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彷彿只要能見到沈若凝,任何一切痛苦他都可以忍受。
隨着傅宴洲擡起手,宋書瑞扯着嗓子大聲喊道:“出發!”
聲音在狂風和螺旋槳的轟鳴聲中顯得有些微弱。
直升機緩緩升起,逐漸遠離地面。
強烈的氣流吹得周圍的塵土飛揚,形成一片黃色的煙霧。
傅宴洲透過窗戶,望着下方越來越小的景物。
思念如同燃燒的火焰,在他心中越燒越旺。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快點見到沈若凝,再告訴她,他好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