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從他走到這裏的時候便給人一種渾身充滿了肅殺之氣,只是單單看他的外表,便知道他肯定是在參與戰爭的。
在場的醫生,哪怕是本地人,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
所有人都閉起嘴巴,不敢多說一句。
“我要醫生!”薩滿狠狠地衝着周圍的人怒吼着,現在他背上的兄弟生死未卜,他現在需要一個醫生給他進行醫治。
可是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敢上前。
過了一會,布斯從後面走了出來,關鍵時候還是需要他來主持這樣的大局。
“這位先生……請你先冷靜一下。”
薩滿緊緊地捏着拳頭,他的兄弟現在生死未卜,讓他怎麼冷靜的下來!
布斯看穩住薩滿不成,只能衝着身後的人大聲地喊着,“有沒有哪位醫生能夠替他醫治的!”
布斯負責管理醫院裏面大大小小的事務,可是關於醫治病人方面,他還真是一竅不通。
所有人都不敢沾上薩滿,畢竟這個男人給人一種你要是敢治不好,他就敢隨時一槍崩了你……
布斯此時急得也是一腦門子的汗,如果薩滿要是在醫院裏面發狂的話,他實在是不敢想象那個後果。
他會不會傷害到更多的人?所有的念頭都聚集在布斯的腦海裏。
過了半晌之後,阮夏從身後緩緩地走了出來,說實話,她原本是不想沾染上這件事情的。
畢竟,最近溫蒂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徹底,她原本是想等溫蒂恢復好之後,再決定去醫治其他病人。
可是現在情況緊急,看着布斯這麼爲難的樣子,她也不希望致整個醫院的人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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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穩了穩心神,緩緩地走了出來,“我可以試試嗎?”
薩滿此時已經將自己的好兄弟放在了牀上,看着眼前這個瘦小的女人站出來,他忍不住輕輕地皺起了眉毛。
說實話,他並不信任眼前的阮夏,男人冷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了阮夏一眼,“就憑你?你能夠醫治好人嗎?”
阮夏點了點頭,“我願意嘗試……”
現在,其他的醫生避自己如同避着蛇蠍,他也沒有其餘的辦法,薩滿只好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
現在,阮夏是唯一能夠靠譜的人了,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託在阮夏的身上。
“你替他好好醫治,看看他到底怎麼了!”
阮夏上,前發現眼前的男人好像是受了槍傷,而且還感染了什麼不知名的病毒,此刻病人蒼白着臉色看起來,生死未卜。
阮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給病人處理了一下簡單的傷口之後,這纔回過頭來對着薩滿說道。
“我認爲你應該吃一點預防病毒的藥品。”
薩滿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他並沒有把阮夏的話放進心裏。
阮夏又簡單的強調了一遍,“你並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情況,要是你感染上病毒的話,說不定會傳染給你的兄弟……”
“你的兄弟現在情況有多麼的虛弱,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經過阮夏的勸說,薩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只好接過阮夏給自己的藥,他想也沒想到便吞了下去。
看到薩滿的這個舉動,阮夏的眼神之中閃過了幾分訝異,這個男人倒是比自己想象之中的更英勇一些。
她忍不住起了調笑的心思,“你說你都不怕我在給你吃的藥裏面下什麼毒?”
薩滿的嘴角扯出了一絲冰冷的笑容,“這很重要嗎?你快點給他醫治!”
阮夏沒有說話,繼續着自己手上的動作,而薩滿也一直留在阮夏的身邊看着她整個醫治的過程。
看到阮夏最後綁上蝴蝶結之後,薩滿緊緊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這就好了?”他的聲音之中還帶着幾分不信任。將信將疑的性子讓他忍不住又逼問了幾句。
阮夏忍不住感覺到一陣的煩躁,“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你大概可以去請別的醫生過來!”
阮夏的態度徹底的激怒到了薩滿,他想也沒想到便抽出了手槍抵在了阮夏的額頭上。
“你什麼態度,你明知道現在沒有人願意醫治我們!”
阮夏扯了扯脣角,不想和眼前的這個男人廢話,她現在真是後悔,自己明明是好心站出來,卻沒有想到惹到這麼個沒頭腦的男人!
就在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時候,突然間,一道甜美的聲音在兩個人的身後響起,女孩的聲音之中滿是驚喜。
溫蒂快步跑了過來,一把便抱住了薩滿的小腿。
“哥哥……我終於見到你了。”
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薩滿的身體僵了僵,他連忙收起了手中的手槍,接着,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身後的女孩。
“溫蒂……真的是你!”薩滿的聲音之中滿是驚喜。
溫蒂眼淚嘩嘩地撲進了哥哥的懷裏,自從哥哥參軍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哥哥,現在再次見到哥哥,她的心裏面滿是激動。
“哥哥……媽媽一直很想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看看我們?”聽到這話,薩滿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他自從參軍之後,發現政府軍並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待遇那麼高,而且他們還在背地裏面做着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年少輕狂的薩滿,並不想跟他們同流合污,於是自己入了反動軍的夥。
可是現在他的身份特殊,如果回去的話,勢必給家人們帶來更多的災難,於是他只能按捺自己想要回家的心。
看到妹妹在這裏,薩滿的眼神之中是止不住的激動,他的手不停地摩挲着妹妹的臉蛋。
“你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
妹妹這段時間臉色也紅潤了起來。
溫蒂聽到這話臉上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也沒有繼續理會哥哥爲什麼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她伸手便抱住了一旁的阮夏,“多虧了夏夏姐姐,我之前生病了,如果不是她一直照顧我的話,說不定我就死在了那場病裏……”
聽到溫蒂這麼天真無邪的話,薩滿不可置信的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而阮夏則是沒有理會薩滿。
她輕輕地揉了揉溫蒂的頭髮,“胡說什麼呢?你這麼小的年紀還有無限美好的未來,怎麼動不動把死掛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