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時間過得很快。
唐清念下午兩點往家裏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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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肖靜海正要出門,得知她晚上要去謝璟深家裏吃飯,叮囑她早點回家。
下午五點。
唐清念直接和謝璟深回了雲頂華庭。
吃過晚飯。
唐清念聯繫了韓宴霖說的舞蹈老師。
一個氣質很好的美女老師。
三十歲左右。
身段很是柔軟。
她來雲頂華庭教唐清念跳舞,就在謝璟深的私人健身房裏。這片場地平時是謝璟深打拳擊用的,地上鋪了減震墊。赤腳踩在上面,比地板柔軟安全,即便是踩到腳也不會很疼。唐清念沒學過跳舞,不過有武術基礎,學得很快。一開始總是踩到人家老師的腳,不多時便掌握了交誼舞的要領。
謝璟深摟着唐清唸的腰陪她跳。
他小時候學的交誼舞。
在國外留學期間,學校時常會有舞會。他曾被同寢的舍友拉着去過幾次,每次他都只是端着杯酒在一旁幹看着。他是一路跳級,保送國外名校,上大學時還未成年。可架不住有些姐姐們葷素不忌,時常被人邀請跳舞。他那會兒一心撲在學業上,從未與成年女性跳過交誼舞。
原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和女生跳舞。
沒曾想唐清念出現了。
所以這世上的事誰又說得清楚呢?
尤其是感情的事。
舞蹈老師是韓家請的,在專業方面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並且非常知情識趣。得知要來雲頂華庭教學,得知唐清唸的男朋友是謝璟深,她都表現得非常鎮定。表現出了絕對的專業水準,指導時很有分寸,會觸碰唐清唸的身體,調整她的動作,但絕不會碰謝璟深。謝璟深有基礎,只是多年不跳,需要指導的地方不多,動嘴就足夠了。
俊男美女。
伴隨着悠揚緩慢的舞曲,腳步交織,穿梭在音符之間。
華爾茲恰似戀人語。
這句話在此時得到了精準唯美的呈現。
兩人跳舞時沒有任何語言交流,肢體動作便已足夠甜蜜。
一節課兩小時。
很快就結束了。
唐清念和謝璟深都很客氣,對舞蹈老師表達了感謝,一起把人送到樓下,送她出門。她是自己開車來的,不然謝璟深就讓司機送她回去了。
回屋後。
謝璟深沒往裏走,將唐清念壓在玄關處的櫃子上,垂首看着她:“再跳一會兒?還是洗澡休息?”
唐清念仰面看着他:“明天再跳吧,累了。”
舞蹈老師給他倆選的是華爾茲慢三,屬於交誼舞中比較簡單的一類。舞姿優美,上手很快。唐清念已經完整記住了舞步以及動作要領,距離認親宴還有幾天。到時她只打算和謝璟深跳一曲,學會這一曲就足夠了。時間充足,她今天是真的累了。
謝璟深收緊摟在她腰間的雙臂:“那就先洗個澡?”
唐清念擡起腕錶看了看時間。
快九點半了。
她搖了搖頭:“不了,我回去洗吧。”
“九點半就要回去?”謝璟深顯然不願這麼早分開。
聽出他話中的不捨,唐清念雙臂勾住他的脖子:“要不……去你房間待一會兒?”
謝璟深嘴角彎起,打橫將人抱在懷裏,迫不及待地上樓了。
回來就吃飯。
吃過飯沒多久開始跳舞。
他都沒時間索取他的合法報酬。
總算讓他逮到機會了。
……
同一時間。
幽蘭軒大門外。
躺在後車廂座椅上的左鋒猛地坐起來,透過貼着防偷窺膜的車窗,看向幽蘭軒的大門。
門口處的兩頭石獅子,被人規律地按了幾次眼珠。
隨即一道隱形門出現在視線中。
蘇婉柔四下張望後,擡腳走了進去。
從表面上看起來,幽蘭軒就是一處高端茶樓,內部裝潢是全中式裝修。木質雕花屏風,紅木的茶桌太師椅,大師的山水畫真跡,紅燈籠高高掛起……
古色古香。
別具一格。
空氣中常年氤氳着醇厚的茶香。
蘇婉柔一路往裏走。
穿過幾處連廊,走到一處三進三出的四合院內。
兩排黑衣人立在院中,見到她齊齊躬身喊道:“蘇小姐。”
蘇婉柔視線掃了一圈,並未理會他們,推開了正屋的門。
身着一身黑衣,戴着黑色帽子,黑色口罩,完全看不出模樣的男人,正坐在桌旁泡茶:“來了?”
蘇婉柔走過去在他一側坐下,兀自倒了杯茶:“白先生,以你我如今的關係,你來我這裏,還至於包裹成這樣?這讓我很懷疑白先生合作的誠意。”
“哈哈。”白先生笑了笑,摘掉口罩:“防的自然不是蘇小姐。”
終於得見他的廬山真面目。
蘇婉柔滿意得扯了下嘴角:“白先生這麼晚讓我過來,可是我說的事有進展了?”
白先生沒說話,拍了拍手。
被關上的門再度被人從外面推開。
蘇婉柔看到兩個黑衣人,壓着一個被套了頭的女人進來,看身形就猜到是誰了。
頭套被扯開。
蘇婉妍不適應燈光,快速眨了會兒眼睛,看清坐在茶桌前喝茶的人,她大喊大叫:“蘇婉柔!我就知道是你!你想幹什麼?我是你親姐姐。”
蘇婉柔嘲諷地笑了一聲:“呵?親姐姐?蘇婉妍,你捫心自問,你這個姐姐當得稱職嗎?”
蘇婉妍面色一白。
蘇婉柔從太師椅上站起身,緩慢地繞着蘇婉妍走了幾圈,一邊走一邊說:“五歲那年,你騙我在奶奶的壽宴上出醜,得罪秦家小少爺,害我在祠堂跪到暈倒。八歲那年,你又騙我偷拿父親的重要文件,我被父親打到住院半個月。十三歲那年,你污衊我在學校早戀,不僅害我在學校丟了人,更害我被父母混合雙打。十五歲,我差點在母親的生日宴上,和你的耳目苟且。
“自我出生,便不被期待,不被疼愛。
“你仗着父親母親寵愛,處處欺負我,陷害我。
“若非我警惕你,保全自己,怕是早就被你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是啊,你是我親姐姐,你想要家族掌權,你可以好好和我商量。你以爲我真的那麼愛錢愛權嗎?不過是你讓我知道,沒有錢和權,就只能被踩在腳下,就只能被欺負,只能不斷把委屈往肚子裏咽。我把那些東西牢牢攥在手裏,無非就是爲了自保。
“我做得最錯的事,就是愛上謝璟深。
“你以爲我被蘇文耀革職,踢出集團,你就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了是嗎?你太天真了蘇婉妍,如果不是我,蘇氏集團不會有那樣的風光。我被踢出集團,集團就倒了,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整個蘇家,只有我有本事讓蘇氏如日中天。
“你,蘇文耀,你們都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