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您找我?”
傅景洲沒有回頭,只問:
“剛纔你看到林蔭路盡頭的那個女人了嗎?”
“看到了。”刑航點頭,“她身邊還有一個小孩和一個男人。”
傅景洲又問:“你覺得他們是什麼關係?”
刑航回想片刻,說道:“應該是夫妻吧。”
畢竟還有個小孩。
剛纔傅景洲帶蘇宛辭去林蔭路的時候,刑航也跟着去了,只不過他沒有跟太近,怕打擾傅總和蘇小姐的相處,只遠遠等在了噴泉旁邊。
由於距離遠,刑航並沒有看清葉舒秋的長相。
過了會兒,就在刑航以爲傅景洲沒有其他指示,打算離開的時候,冷不丁聽到他說:
“把那一段的監控調出來。”
刑航雖然不解,但仍是立刻調出了那一段的監控畫面。
傅景洲掐滅煙,坐在轉椅中,
面前電腦中,正是那一段的監控畫面。
幾秒鐘後,待畫面中出現葉舒秋的身影后,傅景洲倏然出聲:
“暫停。”
刑航依言暫停畫面。
畫面中的女子戴着口罩,再加上好幾年沒有見,傅景洲並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葉舒秋。
但在看見畫面中那女子的眉眼後,傅景洲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的,便是葉舒秋三個字。
刑航在暫停畫面的時候,也看到了畫面中的那女子。
“這……”刑航面色帶着幾分詫異。
傅景洲擡眸看他:“你覺得她像誰?”
刑航盯着監控畫面看了會,說:“我覺得她挺像厲總這幾年翻天覆地尋找的那位葉小姐。”
傅景洲眸色很深,刑航看不透他現在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傅景洲關了監控畫面,對刑航道:
“出去吧。”
刑航離開後,傅景洲獨自一人在書房坐了好久,最後拿出手機給厲懷琛撥去了電話。
自從傅景洲將傅氏集團的總部遷到國外後,和厲懷琛之間的聯繫就少了很多。
乍然看到他的電話,厲懷琛還有些意外。
正想說一句‘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還沒開口,就聽到話筒中傳來一句:
“懷琛,我好像看到葉舒秋了。”
聽到這個名字,厲懷琛即將出口的話頃刻間嚥了下去。
他頭腦空白了一瞬,呼吸都不自覺屏住,回神後,語調迫切追問:
“在哪?在哪裏看到她的?”
傅景洲告訴了他地址。
“我不確定她是不是葉舒秋,只是看起來很像,你要是不怕再經歷一次絕望,可以過來一趟。”
***
國內。
湘城。
麓晟集團。
“老闆,根據目前我們的人傳來的消息,查不到傅景洲的下落。”
聞言,陸嶼眉骨緊皺。
“往傅氏集團這條線上去查,必要時刻,不介意採取跟蹤手段,也查不到嗎?”
陳恆低下頭,回道:“查不到。”
陳恆:“自從傅氏集團遷到國外之後,傅景洲就沒有公開露過面,哪怕是公司的事務,也全部採取線上會議方式。”
在調查的過程中,陳恆也不禁唏噓。
傅氏集團這麼大的公司,傅景洲已經將近三個月沒有去過公司。
這架勢,真讓人懷疑傅景洲這位CEO是不是已經放棄傅氏集團了?
聽完陳恆的彙報,陸嶼並沒有說話。
只不過總裁辦中的氣壓卻越來越低。
直到半個小時後,周牧和沈銘賀、以及程逸舟幾個來到麓晟集團。
聞着濃郁嗆人的煙霧,幾人皺緊眉,尤其是看到裏面沉默、眉眼沉肆的陸嶼,幾人更是擔憂。
沈銘賀邊去開窗通風,邊對陸嶼說:
“陸嶼,蘇宛辭離開的這些時間,你是不是真要把自己作死?”
從小到大,幾人一起二十多年的交情,程逸舟和沈銘賀他們何曾見過這副模樣的陸嶼。
蘇宛辭的離開,對於陸嶼來說,會毀滅性的打擊。
詫異之餘,沈銘賀幾個不禁在想,這還好不是蘇宛辭主動離開。
如果這次是蘇宛辭主動離開,千方百計逃離,那陸嶼豈不是得瘋了?
“陸哥,我剛纔聽陳恆說,怎麼查都查不到傅景洲的蹤跡?”程逸舟率先問。
陸嶼眼都沒擡,只“嗯”了一聲。
一旁的周牧說:“我覺得蘇醫生在傅景洲手中的概率很大,如若不然,傅景洲爲什麼不敢露面?這不明顯早有預謀嗎?”
沈銘賀也道:“國外地方那麼大,如果傅景洲躲在一個地方不露面,也很難辦。”
總不可能挨家挨戶的去搜。
而且,就算是搜,先不說行不行得通,就算真用這種方法,鬧出的動靜太大,還沒搜到傅景洲所在的那個地方,他早就聽到風聲轉移住處了。
***
安淮市。
徐氏。
聽着底下人傳來的消息,徐天瑞第一時間給徐瑾屹打去了電話。
徐氏這邊的調查結果,和陸氏那邊一模一樣,沒有任何進展。
聽完徐天瑞的話,徐瑾屹沉默片刻,說道:
“我知道了,前天我已經派人去國外了,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會將晚晚找回來。”
……
麓晟集團。
在周牧他們幾個離開後,陸嶼正準備拿着車鑰匙離開,還沒拉開門,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掃了一眼備註,竟然是謝硯銘。
當初陸嶼傷好出院不久,謝硯銘和曾弘二人就回了國外。
這次聽說蘇宛辭失蹤的消息,第一時間利用之前的人脈找人。
可傅景洲早就想到了謝硯銘和曾弘會是蘇宛辭恢復記憶的兩個缺口,是以,早早就切斷了蘇宛辭和研究所之間所有的聯繫。
聽完謝硯銘那邊的回覆,陸嶼並沒有說什麼,只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師兄,我去國外一趟,親自去找晚晚。”
聽着他這話,謝硯銘有些意外:
“你來國外?什麼時候來?”
“明天一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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