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老兵看着一時接受不了打擊的葉南槐良久,最後才默默的拍了拍葉南槐沒受傷的那個肩膀:
“小夥子,別難過了,你能活下來都是奇蹟了。”
良久,葉南槐才平復了心情,他單手抱着另一邊受傷的肩膀坐了起來。
“我們這是去哪?”
那老兵一聽,瞬間激昂起來:
“敵人退出了邊境線,我們勝利了,現在我們大軍正往後方反營呢。”
聞言,葉南槐默默的看向祖國的方向。
“小夥子,這是包土是怎麼回事?醫療隊搶救之前,就連暈迷了還緊緊的攥着……”
那位老兵說着,給葉南槐遞過來用他的外面包着的一包土。
葉南槐單手接過來,點了點頭。
自從來到戰場,整天都在一起的就是張班長,小田還有何佔友他們四人,沒想到眼看着大捷在望,他們四人犧牲了三個,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真的很想帶他們回家,可是現在……他能帶回去的只是一坯染血的黃土。
抱着這包黃土,葉南槐又沉默了起來。
老兵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夥子,看開點,只要是戰場,忠魂埋骨他鄉的就筆筆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讓我家裏的親人過上安寧的生活……”
看着葉南槐依舊情緒不高,老兵笑的問向他:
“唉!小夥子,問你,冷暖是誰?”
聞言,葉南槐馬上擡起頭來。
老兵一笑,看來他還真猜對了,這個叫冷暖的果然於他而言很重要。
“你暈迷的時候,叫這個名字整整叫了三天三夜……”
葉南槐:
“……”
這可有點難爲情了……
“聽着像個姑娘的名字?是你的夢中情人?”
聞言,葉南槐的臉突然紅了起來。
幾個老兵哈哈一笑:
“看來猜對啦!小子,這沒啥,我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有夢中情人……”
隨着汽車晃晃悠悠的走着,葉南槐看着在眼前呼嘯而過的熱帶風景,歷經一個多月的戰爭,終於打贏了!
汽車很快回到了大後方。
韓將軍在所有軍人面前,給在這次戰役當中做出重大的貢獻的個人進行了論功行賞。
葉南槐因爲在我軍裝備糧草短缺的情況下,捨命送來了救命的物資,所以得了一個二等功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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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槐拿到這枚軍章的時候,激動的熱淚盈眶,這份榮耀是他們運輸隊全體軍人的,更是那些犧牲在戰場上的戰士們拿血和淚換來的。
表彰過後,韓將軍下了一道命令:
“我軍已經在這裏取得了大捷,明天開始,新兵營的戰士們就先撤離這個國家回國,老兵等新兵全部回去後,視具體情況再陸續回國。”
次日,葉南槐就和新兵營的所有軍人一樣,打包着行李踏上了回國的汽車。
因爲在新兵營裏,葉南槐是唯一一個上過前線還立過二等功的軍人,所以在負責新兵回國的開始,葉南槐就被破格提拔成新兵營的營長。
葉南槐帶着五百來名新兵,整整走了四天三晚才回到祖邊的邊境小鎮。
一踏上祖國的土地,戰士們一路高歌。
這裏地處偏遠,葉南槐安頓好戰士們之後,第一時間就想給冷暖打電話,告訴她他已平安回國的消息。
可是跑遍了整個小鎮,也沒找到一處公共電話亭。
就在他失落的回到戰士們休息的大營時,只見穿着這個小鎮特有的少數民族服飾的老大爺風風火火的朝這邊走來:
“我找你們的葉營長,十萬火急!”
聞言,葉南槐連忙走過來:
“老伯,我是葉南槐!”
“我是這裏的公社書記,快,戰場那邊拍來了電報……”
老伯說着,將一份電話遞給葉南槐。
葉南槐一看,原來就在他們離開小國的第三天,那邊卻發動了反擊戰。
上頭命他帶着新兵營所有戰士儘快前往豫中省,繼續帶領將士們給前線的戰場做物資的支援和補給。
看到電報後,葉南槐馬上通過公社書記聯繫了火車站,專門發了一列拉這些新兵去豫中的火車。
能上戰場的戰士是些有血性有一顆愛國之心的人。
當他們聽到祖國再次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家也沒回,直接坐着火車去了豫中省。
火車走了三天才到豫中,一下火車,在老鄉們的熱烈歡迎聲中,一隊隊綠旋風挺胸擡頭的從人家走過。
這一刻,葉南槐才體會到宋愛國那種身爲軍人的榮耀。
剛走出火車站,豫中市裏的幾個重要領導早就熱情的在外面等着他們啦。
“你好,你好,你就是新兵營的營長葉南槐吧!”
一位領導上來就抱緊葉南槐的雙手。
“我是我是……呃……”
因爲這位領導握的太用力,扯到了葉南槐還沒好轉的傷口。
這時,葉南槐的警衛員急忙上來解釋:
“不好意思這位領導,我們營長的肩膀和胳膊在戰場上受了重傷。”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感謝你們呀!是你們這些年輕人在戰場上拼命,才有了我們這些老百姓的安寧日子。”
“我們一接到上級的命令,就緊急建了場地。”
那位領導一邊說着,一邊帶着葉南槐前往場地去視察。
國內到底要比戰場上方便的多,這裏自古至今被譽爲天下糧倉。
所以上頭派他們新兵營的的來這裏,就是讓他們在國內把全國軍隊的後勤所需都負責了。
好在這裏不管是辦公大樓,還是訓練場地,所有的基礎設施全部齊全。
五百多人馬上就入駐進來。
據說,上級還給他們派了幾位指導員過來,說這幾天就會到來。
葉南槐安頓好戰士們,直到夜色已深,他才拿起辦公室裏的座機電話拔通了他之前的大哥大號碼。
京城裏,冷暖和賀爺爺一家一樣,還等着葉南槐回京城呢,可是左等沒消息右等沒消息。
這幾天,要不是用繁重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冷暖都不知道自己的日子該怎麼過了。
深夜,冷暖坐在蔡寶珠四合院裏臥室的桌前還做着未來的工作策劃,桌上立着的大哥大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