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遇見一下子堵住了靳安彤的脣,將她那些未說出口的話嚥進了肚子裏。
靳安彤被他熾熱的吻,吻的七葷八素,只能任由自己癱倒在他的懷中。
最後靳安彤實在受不了,嚎叫一聲:“宮遇見,你混蛋!在人家客廳裏接吻,你好意思嗎?!”
宮遇見一臉慚愧的看着靳安彤,心想,自己本就喜歡極了她,這麼久沒有見面,猛然見到她,把持不住正常。
容非衍正在辦公室裏安排事宜,看到辦公室大門被人推來,藍子爵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飛快的跟對面的人安排完事情之後,站起來走到藍子爵對面問:“喝點什麼?”
藍子爵搖頭,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對着容非衍說:“這個你看一下。”
容非衍接過文件看起來,發現上面顯示的內容,“沈經國竟然跟連勝之間有生意上的往來。”
“不止一點點。”藍子爵補充道:“幾年前的那一場金融危機,沈經國爲了度過那次危機,變賣了瑾茹所有的畫作,同時,他用畫款對連勝的公司收購了一批存貨。說起來是買東西,實則是變相幫他度過那次的金融危機。”
容非衍眉頭皺起來,照這麼看來,沈經國跟連勝的關係一定不一般,不然也不會面臨破產的危險幫連勝的公司走出那次危機。
看着手中的文件,是沈經國公司跟連勝公司進行的祕密合作事宜,不過在三年前,沈經國徹底跟連勝海外的公司斷絕來往之後,就沒什麼關聯了。
“非衍,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藍子爵分析道:“瑾色是葉忠華的孫女,連勝是葉忠華的外孫女,沈經國是瑾色名義上的父親,連勝跟沈經國又暗中合作那麼多年,同理可證,連勝跟瑾色的關係似乎比表兄妹還不一般。”
聽藍子爵嘰裏呱啦的說了這麼一通,容非衍揉了揉太陽穴,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他問:“連勝那邊有消息了嗎?”
藍子爵說“海平那邊我打聽過了,他人在美國還沒有回來,不過我還查到一些你可能比較感興趣的東西。”
藍子爵又遞了一份東西過來,“這是沈經國跟童麗的通話記錄。”
容非衍接過來翻看幾下,放下文件,藍子爵就說:“發現什麼了嗎?”
容非衍點頭:“這些電話打的都很有規律。”
“奇怪的不在這方面。”藍子爵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查過童麗的消息,你猜她是誰?”
容非衍目光微眯起來。
藍子爵說:“童麗其實是連勝的母親,其實她原名叫做葉童麗,後來去了美國改了名字,直接叫童麗。”
這真是一個重要消息。
容非衍眸光微眯,看着藍子爵說:“還有呢?”
藍子爵挑着眉頭說:“我要喝水。”
容非衍站起身,親自幫他接起水來。
藍子爵極爲享受的看着容非衍的舉動,若在平時,他還享受不到容非衍親自服務。
幫他泡了一杯水,容非衍走過來將水杯遞到藍子爵面前,藍子爵接過來,抿了一小口說:“沈經國過去曾經追求過葉童麗,並且甘心的在童麗身邊做一個司機,這樣的日子持續的大概有兩年。”
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容非衍挑着眉頭看着他問:“怎麼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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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子爵搖搖頭說:“中間過的時間太長,中間經歷什麼基本上都查不到了,我能查到的只有這麼多,或許問過葉童麗才能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非衍,你說這一切跟瑾色有什麼直接的關係?爲什麼瑾茹跟葉忠華的兒子談戀愛,後來嫁給了沈經國,而沈經國追求葉童麗,後來沒有跟葉童麗在一起,反而跟瑾茹在一起了呢?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也或者這裏面發生了什麼不可抗拒的因素,我們纔沒有發現這裏面的關聯?”
容非衍搖頭,目光落在遠方,似乎透過遠方看什麼東西,也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正好容非衍也收回神思,看到是瑾色打來的,他接起電話,瞬間斂去剛纔的那種冷漠跟疏離。
“容非衍,我剛剛忙完,現在在去你公司的路上,你什麼時候能忙好?”
容非衍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說:“已經忙好了,你過來的時候打個電話,我到時候下去接你。”
“好的。”瑾色掛斷電話。
看容非衍跟瑾色之間的互動,藍子爵的眸底山過一抹微不可查的黯然,就是這片刻黯然,也被容非衍收納眼底。
他問:“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藍子爵漫不經心的說:“不然呢?”
容非衍沉默一下說:“你沒去找她?”
“呵呵,女人麻煩。”藍子爵眸光微眯,淡漠的說:“尤其對於背叛過我的女人。”
他藍子爵絕不會那麼下賤的去找嶽小云。
容非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聽說岳小云爲了她弟弟的病情,纔會甘心被江景琛利用。”
“不重要了。”藍子爵說這些的時候,目光裏浮現着淡淡的光芒,誰都看不出他心中想什麼。
容非衍沒有再說下去,他站起來走到辦公桌面前開始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說:“對了,新能源那邊你還要跟進一下,江景琛這次逃走,我懷疑他還會打那個公司的主意。”
“嗯,我已經在跟進了。”藍子爵話音剛落,手機叮的一下響了一下。
他拿起手機看了起來,當看清楚短信內容時,整個人頓在那裏,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機屏幕,彷彿老僧入定一般。
容非衍收拾完短信走過來,問:“看什麼,這麼入神?”
藍子爵反應過來,將手機屏幕遞給容非衍看,只見手機屏幕上顯示一個消息:“資料已泄露,有內鬼。”
短短的八個字能讓藍子爵失神那麼久,說明什麼?
說明這個短信不是普通人發的。
他本能的聯想到了嶽小云。
藍子爵想到嶽小云,容非衍一樣想到了嶽小云。
他看了一眼藍子爵,皺起眉頭說:“新能源那邊的人不是已經排查過了??”
藍子爵收起手機,淡淡道:“單憑一個短信說明不了什麼。”
他站起來對着容非衍說:“這些人是我選進去的,我再過去看看。”
容非衍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有什麼給我打電話。”
“嗯。”藍子爵嗯了一聲,便離開總經辦。
在坐進車裏的時候,他又拿出手機,找出那條信息。
本來想刪掉那則信息,可是他點到刪除鍵,卻沒有下的去手。
爲什麼呢?
他不清楚,當那個女人決絕的離開時,他就打定主意,即便這個女人將來求他,他也不會同意。
他的第一次戀愛就這麼無疾而終。
伴隨着對他的傷害,這讓藍子爵不僅心情低迷,身體也跟着低迷,連續病了兩個多星期纔好。
最終他刪掉那條短信,發動車子離開容氏傳媒。
容非衍下來的時候,瑾色的車正好停下來,車門內打開,瑾色從車裏下來,笑盈盈的迎上容非衍說:“你時間掐的這麼準確。”
容非衍嗯了一聲,擡起她的下巴,對着她的腦袋輕輕一吻,問:“跟餘隊講了什麼?”
瑾色眨巴一下眼睛說:“還是有關沈經國遇害的事情。”
“說來聽聽。”容非衍拉着她坐進了他的座駕裏。
瑾色歪着腦袋,笑看着他說:“我這算不算泄露案子隱私?”
容非衍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向老公坦白,不算。”
“容非衍,你臉皮可真厚。”瑾色說。
容非衍扭頭看着她,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色色,我們結婚吧。”
砰的一下,瑾色覺得腦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炸了。
她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看着瑾色呆萌的樣子,容非衍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對着瑾色的脣吻了吻,又說了一句:“色色,我們結婚,好不好?”
瑾色的眼淚突然就這麼流下來,她用力的睜大眼睛看着容非衍說:“好好的,你說這個做什麼?害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寶寶,你只需要點頭,知道嗎?”容非衍聲音低沉的如同窗外的春風,散發着和煦的光澤,暖入心扉。
瑾色吸着鼻子說:“你讓我思考思考。”
從來沒有一個人說在別人求婚的時候,還要思考到底同不同意的,更何況他們共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容非衍俊臉黑了下來,對着瑾色說:“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容非衍,我還沒同意誰讓你決定了。”瑾色憋着嘴說:“人家求婚起碼有紅酒,有煙花,有戒指,你呢,就這麼一句結婚就算了?”
聽着身邊小女人的抱怨,容非衍眸底滑過一絲愧疚。
之前跟瑾色結婚,是想着要跟她走一段路程,兩年後分道揚鑣,卻不想,後來的事情,根本超出了他的預定,誰都沒想到他會改變主意不說,還想跟這個女人完美的過完一生。
不,這輩子,下輩子,還有下下下輩子。
這一生那麼短暫,要跟心愛的人攜手終身,那纔算不枉此生。
“抱歉,是我疏忽了。”容非衍對着瑾色的脣角吻了一下,同時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婚禮的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