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裴眼睛一眯,他倒是不知道葉婉居然還會來逛夜店,而且這裏不是傅家老七開的夜店嗎,今天開業邀請的都是有點身份的人物,葉婉是以什麼身份來的?
難道她連傅家老七也認識?
顧裴哼笑,也不是沒有可能,以葉婉的心機,能攀上陳家,必然是有一點手段的,而且,巴結傅家老七這個風流浪子也不需要很多手段。
他注視着葉婉走了,回頭,華爾街老闆給他倒酒,顧裴捏着酒杯喝了一口,再回頭看去,竟然看到了傅江堰。
他眼眸微眯,氣場瞬間冷了下來,他倒是不知道,傅江堰也在這裏!
今天和華爾街老闆談完生意,對方邀請他過來喝酒,他本不想來,聽說是新開的夜店不嘈雜,這才動了身,來了之後才知道這裏是傅老七開的。
一個傅老七也就算了,怎麼傅江堰這個狗東西也在這裏,還真是冤家路窄,今天可真是晦氣!
顧裴氣不順,要不是這裏是傅家人的地盤,他不會讓傅江堰就這麼走了。
想起剛纔走掉的葉婉,顧裴又笑起來,要是叫葉婉這個拜金女知道全球首富在這裏,不知道得諂媚成什麼樣,肯定不會這麼早就離開。
他心裏這麼想着,也不知不覺鬆了口氣,如果葉婉跟傅江堰牽扯上,他絕對不會讓葉婉再醫治哥哥的腿,他討厭傅江堰,也討厭和傅江堰有牽扯的人,葉婉最好不要觸他的逆鱗!
傅江堰出了門,顧裴也收起了氣息,想了想還是很不爽,他拿起手機給葉婉發了消息。
顧裴:[葉小姐,別忘了明天過來醫治家兄的腿,希望你能準時到,我可是給了錢的。]
他按了發送,心裏頓時爽了很多,不過,過了一會,葉婉沒有回覆,他心情又壞了很多。
呵。
顧裴將酒液喝乾淨,目光陰沉,什麼叫蹬鼻子上臉他算是知道了,看來他還是太溫柔了,就不該給葉婉好臉色看,居然連他的消息也敢不回覆,誰給她的膽子!
這時的葉婉已經和傅江堰到了家,手機振動,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又無所謂地放下,忙着給警長添貓糧。
傅江堰聽見動靜道:“誰啊?這麼晚給你發消息?”
“沒什麼,就像你們有愛找茬的客戶,我也有死纏爛打的病人,別理他就好了,越理他他蹦躂得越歡。”
傅江堰深表贊同,他道:“要不要我幫你處理一下?”
“不用了,什麼時候都有這種人,你能處理得完嗎?不礙事的,我自己會看着辦的。”
傅江堰自然能處理得完,有關葉婉的事,有多少他都可以處理,不過管得太多,葉婉也會覺得束縛,傅江堰覺得,兩人不必在這種事上計較,等葉婉實在處理不了了,她會告訴他的。
貓喂完了,澡也洗了,傅江堰穿着睡衣靠在門上,特意擺了一個勾引的pose,別人擺就會很油膩,但是傅江堰卻有種禁慾的感覺。
葉婉看也不看他,她怎麼會不知道傅江堰想幹什麼,真是的,她都說過了,今天晚上不行!
天天都這樣,煩死了!
葉婉覺得她就不應該讓傅江堰開葷,就應該憋死這隻沒羞沒躁的野獸,此時此刻,她倒是寧願他陽痿一點了!
葉婉搽完護膚品起身,嗔怪地瞪了一眼還在擺姿勢的傅江堰,彎腰撿起枕頭扔給他。
“今天晚上你自己睡一屋。”
傅江堰被砸了個正着,枕頭從他臉上掉下去,剛吹乾的頭髮又凌亂了,他隨手撥了撥,露出了英氣的眉毛,長眉入鬢,端的是英俊無可匹敵。
葉婉不去看他的臉,看了男人的臉,她又好心軟了。
傅江堰也也不惱,有事相求,他得拿出態度纔行啊。
“我最近——”
“我纔不管你最近失眠還是多夢還是心情抑鬱,這些藉口我都不聽,自己睡一晚是會死人還是怎麼的?”
傅江堰委屈地看着葉婉:“所以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嗎?”
“那好。”傅江堰點點頭,神情落寞地抱起枕頭,“那我自己去睡了,你不用管我死活,我知道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罷了。”
葉婉:“……”
無語死了,葉婉真想給他一拳,裝什麼委屈啊,披着羊皮的狼,誰能想到,堂堂大男人耍這麼多心機只是爲了蹭上老婆的牀。
葉婉斥他,“瞧你這點出息!”
傅江堰頭也不回,傷心極了,“是,我就這點出息,我自己知道。”
葉婉:“……”
葉婉嘆氣,“傅江堰你非要這樣是嗎?”
傅江堰的背影又沉重又寂寥,他微微側着臉,目光幽幽。
“我非要哪樣?我們是夫妻,我卻連睡牀的資格都沒有,難道連我說話的資格你也要剝奪嗎?好啊,我不說了,我就該做個啞巴,我沒有資格在你面前抱怨,畢竟先愛的人先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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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婉實在聽不下去了,她無語地關上門,不聽傅江堰唸叨了,也不知道這人發什麼顛,今天吃錯藥了吧!
過了一會,葉婉收起手機聽了聽,門外沒動靜,真這麼聽話回去睡了?不可能啊,以前這時候都在死皮賴臉求着她開門了。
不對勁。
葉婉坐起來,趴在門上聽着,外面什麼動靜也沒有,難道說傅江堰真轉性了?
她有些懷疑,又等了一會,外頭還是沒動靜,葉婉有些坐不住了,不行,她實在太好奇了,她非得看看傅江堰子在做什麼。
葉婉打開門,客廳裏沒有傅江堰的身影,對面房門大敞,沒有開燈,黑漆漆的,像野獸的巨口。
這人死哪去了?
葉婉小心翼翼踏出去,總覺得外面有種危險的氣息,她走過客廳,來到傅江堰門前,打開手機照了照,傅江堰不在房間裏。
她走了進去,查看了浴室和衣帽間,也沒有傅江堰的身影,難道出去了?真傷心了?
某人臉皮那麼厚,可能嗎?
葉婉蹙眉,她是不是真的做得太過分了?可是,某人每次都說不做到最後,但是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她有理由不讓他上牀吧!
葉婉咬咬牙,又心軟軟,算了,等會傅江堰回來,她就讓他上牀吧。
葉婉從衣帽間出來,正要出去,黑暗中,有人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