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吃飯的時候,見左御之那放在桌上的手機不斷的震動。
心知他有事要忙。
她放下碗筷,說:“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照顧好自己的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左御之管。
然而,左御之像是預料了裴瑾言心中所想。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又不甚在意的丟在一邊,淡淡的說:“沒什麼重要的事。”
這話的意思是,他可以處理也可以不處理,但是爲了陪伴裴瑾言,任何事情都可以丟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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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言知道他來京城是爲了辦他的正事。
因爲自己而影響到了左御之的行爲。
她眸光一閃,扭頭對左御之說:“你不想我成爲禍國殃民的蘇妲己吧?”
左御之脣角微勾,眼底也略過一絲笑意。
他擡手捏着裴瑾言的下巴,似笑而非的說:“你想我成爲紂王?”
裴瑾言當然不想了。
望着他眉眼處掛着的笑意,裴瑾言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
裴瑾言認真的說:“你真的不去處理事情嗎?”
左御之同樣認真的看着她,說:“着急趕我走,難道另有約會?”
裴瑾言無語。
想到昨天夜裏這人的表現,裴瑾言反問:“什麼約會?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左御之擺出一副清者自清的姿態,看着裴瑾言,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裏的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裴瑾言被他眼底的神情弄得極度無語,心想,他是不是又道聽途說了什麼?
一道靈光閃過,裴瑾言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秦池來。
頓時。
她瞭然於心了。
知道秦池與左御之的關係,看她跟沈鏢在一起的樣子,裴瑾言就知道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所謂的做事不管,就是要到左御之面前打她的小報告。
想到這裏,裴瑾言也挺無語的。
秦池對她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個打壓她的機會,他豈能放過?
裴瑾言的心裏泛起一絲無奈,做人做到像秦池這樣小肚雞腸的也沒有誰了。
殊不知,秦池目的哪裏是想要告裴瑾言的狀?
分明是想要拆散他們好嗎?!
見左御之一副他什麼都知道,但他什麼都不說的樣子看着自己。
裴瑾言忍不住笑了。
她說:“是不是擔心我會去找沈鏢?”
左御之臉上浮現出一抹驚訝,他問:“沈鏢是誰?”
裴瑾言心想你就裝吧,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她意味深長的說:“一個男生。”
說完她又補充道:“比較年輕的男生。”
本來裴瑾言這麼說的意思是因爲他太年輕,所以跟左御之沒有可比性。
然而此話落在左御之的耳朵裏,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他的心裏頓時起了一絲漣漪,眼睛定定看着裴瑾言,說:“你是在嫌棄我老嗎?可我今年還不到二十九歲呢。”
裴瑾言剛纔說完話,這會兒正在喝水。
猛然聽左御之這麼說,剛喝進口中的水就這麼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
裴瑾言當真有一種要將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咳出來的感覺。
左御之見她咳的不像話,連忙抽出紙巾擦了一下她的嘴,關切的語氣問道:“你沒事吧?”
裴瑾言用一種幽怨的目光看着他,說:“你怎麼會往那方面想?”
左御之一愣,問:“往哪方面想?”
裴瑾言被他這句話嗆的又想咳嗽了。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說:“你說你才二十九歲,然後你已經開始嫌棄自己老了。”
左御之說:“不是你開始嫌棄我嗎?”
裴瑾言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說:“不要冤枉人啊,我什麼時候也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左御之說:“是你說的他比我年輕。”
裴瑾言目瞪口呆的看着左御之。
突然明白一句話:思維若不在同一頻道上,無論你怎麼調頻都不可能明白你的意思。
她扶額一嘆,擡手整理着左御之的領口。
語氣帶着一絲無奈,說:“你要對自己自信點。”
左御之心說,他什麼時候不自信了?
怪就怪他的丫頭實在太招人了。
真想把她綁在褲腰帶上,走到哪裏都帶上。
這樣的話,她的盛世美顏也只爲他一個人開放。
當然了,這樣的話,他不能夠對裴瑾言說。
想到秦池在描述沈鏢時那眉飛色舞的樣子。
左御之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一樣,偏偏上不去,也下不來。
而令他堵塞的罪魁禍首便是眼前的這個丫頭。
左御之心中無奈一嘆。
什麼時候他的丫頭,才能夠讓他省心呀。
他對裴瑾言問道:“你找他是什麼事情?”
其實他還想說,有什麼事情非要找那個沈鏢不可。
當他這個全能的老公吃閒飯的嗎?
裴瑾言自然不知道,左御之的心中早已經是九曲十八彎。
她想糊弄過關:“喔,是一些電子方面的小事情。”
“什麼小事情非要找他不可?”
裴瑾言已經聽出左御之的語氣不太好。
她笑着說:“放心啦,我有分寸。”
儘管她這樣說,但左御之臉上的表情依然很臭。
裴瑾言忍住想笑,對着左御之的耳畔低語一番。
左御之的心臟頓時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撞擊了一下。
他用一種深邃且幽深的眼神看着裴瑾言,像是在質問裴瑾言剛纔說的是真的嗎?
裴瑾言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害羞的神色。
這樣的她,落在左御之的眼中,那是一番風情入懷來。
他的心理頓然一陣悸動,想要擁她入懷。
這時,左御之那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
裴瑾言知道他有事情要去忙,便說:“就算你想做紂王,我也不想成爲蘇妲己,快去做你的事情吧,有事我再聯繫你。”
左御之也的確有事要忙。
聽到裴瑾言的話,他想了想,說:“我有個條件。”
裴瑾言好奇的看着他,眼神兒詢問是什麼條件。
左御之道:“不許住酒店,搬來這裏住。”
啊?
裴瑾言愣怔了。
她萬萬沒想到左御之提的條件竟然是這個。
見裴瑾言不說話,左御之加重口吻:“不可以?”
裴瑾言立即點頭,嘴角掛着一絲笑意,她說:“可以,當然可以,怎麼能不可以呢?簡直太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