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御之被裴瑾言的話給逗笑了。
雖然知道她不可能乖乖的在家裏呆着,但是她如此乖巧的樣子,左御之的心還是軟的一塌糊塗。
在裴瑾言的催促下,左御之離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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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快點走,並不是因爲真的要讓他去忙自己的事情,而是裴瑾言有一大堆自己的事情要忙。
耿直的事情擺在那裏,一天不解決,裴瑾言就一天的擔心。
而現在令人糟心的是,根本無從下手。
解鈴還需繫鈴人。
要想弄清楚攝錄機裏面究竟藏着了什麼祕密,必須要找到郵寄攝錄機的人。
裴瑾言隱約覺得這個人肯定是認識她,熟悉她的生活,並且對她瞭若指掌,否則不可能每次都是剛剛好。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她來到了左御之這裏,對方能發現她位置換了嗎?
儘管感覺不可思議,但裴瑾言隱約覺得對方是掌握了她所有的行蹤。
那感覺就好比在她的身上裝了雷達一樣,對她的行爲一清二楚。
裴瑾言的目光落在房間裏,整體的黑白灰裝飾延伸了視覺上的感受。
加上房間裏的擺設不多,所以房子顯得格外空蕩。
裴瑾言好奇的看着這一切,心中想的是她與左御之的未來。
就在她暢想未來的時候,那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
裴瑾言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被上面顯示的信息驚了一下。
【裴瑾言,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我等待着你的迴歸。】
裴瑾言就納悶了,什麼叫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她有逃避嗎?
什麼叫等待着她的迴歸?
她認識他嗎?
顯然,裴瑾言對他們是一無所解。
因此,這道信息裴瑾言覺得莫名其妙。
然而,轉念一想。
裴瑾言的脊背上冒出一絲冷汗。
她突然想到了攝錄機的事情。
於是,她抓起手機回起信息:【你是誰?我們認識?】
信息被拒絕接收。
裴瑾言有些火大。
他可以隨意地給她發信息,卻不允許自己給他發信息?
這也太坑了吧?
裴瑾言拿起手機索性給發信息的人打電話。
令裴瑾言意外的是,電話竟然是空號?
所以對方究竟想搞什麼?
裴瑾言簡直無語透頂!
對方還說等待着她的迴歸,卻又不給她一個確切的聯繫方式。
玩捉迷藏也不是這樣玩的!
想想從一開始自己被他耍的團團轉的樣子,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察覺到對方究竟是誰,你說火大不火大?
裴瑾言厭惡極了這種被人牽着走的感覺。
她決定主動出擊,去調查這背後的邏輯究竟是什麼。
臨走之前裴瑾言收拾了一下房間。
如果不是確定自己昨天夜裏在這裏休息,根本看不出來這裏有住過人的痕跡。
裴瑾言內心忍不住感慨,左御之怎麼給她一種過着流浪生活的既視感?
想到這裏,她心裏泛起一抹心疼。
她暗暗告訴自己,無論怎樣,她都要拿出最大的愛意去好好的愛這個人。
這一刻,她體內積蓄了二十六年的力量爆發了。
是的,她要好好愛自己擁有的一切。
唯有這樣,纔不辜負每一天。
裴瑾言離開左御之的小區,特地記了一下門牌號,以及小區位置。
等她趕回酒店,卻在酒店的房間裏發現另一份包裹。
現在的裴瑾言對拆包裹產生了一種抵抗的情緒。
到不是因爲擔心拆包裹會拆到惡作劇一類的東西。
而是擔心拆包裹會拆出攝錄機來。
別說。
包裹裏還真的是攝錄機。
看到機子的那一刻,裴瑾言手一抖,差點沒摔了它。
她就納悶了,她人不在,攝錄機居然真的郵寄過來了。
這麼自信她會回來?
關鍵是這個東西是怎麼進入她房間的?
裴瑾言二話不說,立即開門前往前臺。
不問不知道,一問差點沒讓她氣結。
只聽前臺用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口吻對裴瑾言說:“不是您打電話通知我們把包裹放進您房間的嗎?”
裴瑾言:“………”什麼時候打過這樣的電話?
裴瑾言深吸一口氣,問:“還能查到那個打電話進來的號碼嗎?”
其實問完,裴瑾言就覺得這個問題無解。
號碼可以是空號,是虛擬的,總之是不可能讓裴瑾言查到的。
即使查到也擁有許多不確定性。
前臺小姐一臉爲難的說:“不好意思,電話號碼已經被覆蓋。”
聽到她的話,裴瑾言也沒說什麼,畢竟酒店裏接的可不只是她這一個電話。
裴瑾言回到房間,抱起那部攝錄機看起來。
這一次倒不是有關耿直的事情了。
而是裴瑾言自己。
待看到裏面的畫面,裴瑾言整個人像是被釘子釘在那裏一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不知道攝錄機裏的人就是她。
她搜遍自己所有的記憶,一點都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
她沉默了好久,好久……
最終,她得出一個結論:
她曾經失憶過?
如果不是用失憶這個詞來解釋的話,裴瑾言實在想不到還有其他的詞來形容。
她坐在那裏,盯着手中的攝錄機,本來想再去尋沈鏢追溯一下來源,但最終作罷。
既然對方都能把攝錄機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她面前來,那結果可想而知。
裴瑾言掏出手機,又看了一眼之前的信息。
似乎有些明白對方說“等待她迴歸”的意思了。
要麼,她是他們中的一員。
要麼,她是這場遊戲的一個npc。
可不管是哪種情況,裴瑾言都對他們一無所知。
現在的局面是對方在暗處,她在明處。
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實力怎樣,又從何談勝負之分?
裴瑾言懷着一顆不知道是什麼心情的心情,從房間裏出來。
她這會兒腦子有些亂。
雖然亂,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她要去檢查她究竟是否患過失憶症。
就在裴瑾言出了電梯,準備出酒店時,跟一個人打了個照面。
如果說遇見一次兩次是緣分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每一次相遇裴瑾言都覺得那是孽緣。
這不,孽緣此時就在她面前。
梁詩孝用一種非常震驚的眼神兒看着她,說:“我親愛的未婚妻,你該不會是爲了逃避責任,特地搬來酒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