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玩去,你都4歲了,別總是黏着你媽咪。”
小傢伙擡頭,可憐巴巴得看了一眼許棠棠,軟軟的黏糊糊得說。
“媽咪……”
小傢伙撒嬌的聲音就像是軟糖一樣,許棠棠的心不自覺軟塌了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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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要把兒子抱回來。
面前橫亙了一條男人的手臂。
墨寒硯冷着臉,衝着委委屈屈撒嬌的兒子沉聲命令道。
“男孩子不許哭!不許裝可憐!”
小星宸軟軟的臉皺成一團,最終對上爹地嚴肅刻板的冷硬面容,還是委委屈屈的用自己的小手臂在浴缸裏划動着,自己默默遊遠了。
圓形的巨大浴缸裏遊着幾隻小鴨子。
小星宸不吵不鬧,默默用手把小鴨子趕遠,然後划着小手臂去追,自己也能玩起來。
許棠棠看着他這樣,又乖又讓人心疼。
她惡狠狠瞪了一眼攔着自己的墨寒硯,擡起手,鞠了一捧水就朝着墨寒硯的臉上潑去。
“你幹什麼!你不知道宸宸剛剛受了驚嚇,現在就是需要陪伴的時候,你這樣他會沒有安全感!”
墨寒硯看着許棠棠爲了兒子三番四次和自己吵架,心就像是泡在醋裏,裏裏外外浸透了酸味。
他冷冷盯着許棠棠,嚴肅得對她說。
“我和你不都在嗎?他有什麼好怕的!你太寵他了,他是個男孩子,而且已經4歲了,太過溺愛會讓他懦弱。”
許棠棠咬牙切齒,恨不得活劈了墨寒硯。
“你說的是人話嗎!”
墨寒硯冷硬的面容棱角分明,一雙黑沉沉的鳳眸銳利而冷冽,這樣一張臉時時刻刻都給人一種嚴正穩重的感覺。
只可惜,誰都不知道他一顆黑透了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他只是認真地望着許棠棠。
“許棠棠,我是宸宸的父親,我也有資格參與他的教育。對待男孩子的教育需要親生父親的參與,這對他成長是很有好處的。”
他反覆強調着孩子成長之中親生父親的重要性。
親生這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
彷彿完全沒在意許棠棠此刻一絲不掛,只一心討論着孩子的教育問題。
可如果他此刻能站起來,兩腿之間必定暴露自己內心是怎麼樣骯髒隱祕的思想。
許棠棠冷哼了一聲,側過身背對着墨寒硯。
她不忿得嘟噥了一聲。
“你之前不管,現在倒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壓我,也不知道什麼心思!”
什麼心思?那還用說嗎?
墨寒硯垂眸望着背對着自己的許棠棠,她長髮盤起,上半身都沉在浴缸裏,只露出一段雪色的纖細脖頸。
他忍不住湊近。
越走越近。
直到粗重潮溼的呼吸噴灑在了許棠棠的脖頸上。
許棠棠這才摸着自己的脖子,瞪大了眼睛猛地轉頭。
“你幹什麼?”
墨寒硯眼底清明,涔冷的眼眸之中一片冷淡。
“你後面擦不到,我幫你。”
許棠棠眨了眨眼睛。
把手裏的毛巾滴給他,然後轉過身去,微微俯身,露出大片白皙膩滑的後背。
墨寒硯用毛巾輕輕擦過她的後背,帶着薄繭的指腹時不時“不小心”觸碰到許棠棠。
隱晦而曖/昧。
但是很快墨寒硯就發現了,這樣的“吃豆腐”行徑,對自己來說反而是一種甜蜜的痛苦。
他隱忍得難受,卻又捨不得放棄這樣的觸碰。
只是墨寒硯並沒有注意到的是,背對着他的許棠棠脣角輕輕翹起,一雙貓瞳之中閃動着狡猾的光芒。
就在墨寒硯的手慢慢往下的時候,許棠棠忽然就直起了身子,朝着不遠處和小鴨子玩的不亦樂乎的小星宸。
“宸宸,我們起來了,泡太久皮膚皺皺,不好看。”
小星宸一臉懵懂。
歪頭,無意識賣萌。
“嗯?”
對兒子,許棠棠的耐心是無窮大的。
她握住了小星宸的小手手,舉到了小星星的面前讓他自己看。
“是不是皺巴巴?”
小星宸的眼底的閃現出了一抹驚異,張大了嘴巴。
然後,他擡頭。
一雙黑漆漆的貓瞳裏滿是擔憂。
“媽咪怎麼辦?宸宸不好看了。”
說完,他擡起另外一隻小手手,也湊過去給許棠棠看。
甚至還在自己的身上找來找去,想要看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皺皺巴巴。
許棠棠看着他可可愛愛的樣子,一顆心都忍不住要化了。
她笑了起來,伸手把兒子抱了過來,用溼淋淋的手摸摸他的小腦袋。
“等不泡水了,很快就好了。”
小星宸一雙狗狗眼眨巴眨巴的。
然後他乖乖對着許棠棠伸出了小手臂。
許棠棠順勢把兒子抱了起來。
小傢伙就跟抱樹熊一樣環着許棠棠的脖頸,黏着她。
“不泡!不泡了!”
許棠棠抱着兒子站了起來,修長纖細的身形出水的剎那,濺起無數飛揚的水花,如同海底掙脫而出的阿芙洛狄忒。
這一秒,墨寒硯甚至想要將這個人鎖起來,關在只能有自己一個人看到的黑屋子裏。
不許別人看,不許別人碰。
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行。
他強忍住內心瘋狂的慾念和佔/有欲,默默拿過搭在一旁的浴巾,過去裹住許棠棠溼淋淋的身子。
許棠棠驀地回頭。
腦袋上卻是忽然罩上了一塊毛巾,耳邊傳來了墨寒硯沒有起伏的聲音。
“不擦乾,你想感冒嗎?”
許棠棠蹲在地上幫着小星宸擦乾。
而她的身後,墨寒硯正任勞任怨的伺候着自己的心肝寶貝。
這一幕溫馨又帶着一點點動情的熱意。
直到許棠棠陪着小星宸睡下,懷裏的小傢伙聞着媽咪身上的味道沉入夢鄉,許棠棠才掀開被子起身。
擡眸,就對上了不遠處拿着一本書正在看的墨寒硯。
墨寒硯看看書,又時不時偷偷看看靠在牀上陪着兒子的許棠棠,就連書拿倒了都完全沒有注意到。
看着穿着真絲吊帶睡衣的許棠棠赤着腳朝着自己走來。
墨寒硯手裏的書沒拿穩,啪嗒落在了膝上。
他喉結滾動,喉頭乾澀。
雙手一時不知道應該擺放在哪裏才好。
從未這樣緊張過。
他對上許棠棠那雙不帶溫度的貓瞳。
面前稠麗嬌/媚的女人聲音卻很冷。
“去書房,我有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