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老公他愛喫醋

發佈時間: 2025-02-26 10:5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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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我老公他愛吃醋

 “沈眉嫵!”

 他幾乎咬牙切齒地低吼出聲。

 他越生氣,她反而越開心,這還真是有點兒變態。

 “珍惜下叫我名字的機會吧,以後見到我,就要稱呼我一聲‘池太太’了。”她又盯着他死死握在她手腕上的手一眼,“還有啊,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我老公他愛吃醋,我怕他知道了,一個衝動要揍你。”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以前沒覺得多好聽,現在卻覺得甜絲絲的,可這麼甜糯的聲音叫別的男人“老公”。

 越聽下去,沈煜塵就越怒,如驚濤駭浪一般席捲而來,比第一次得知她和池慕寒發生關係還要惱怒。

 因爲,現在她大言不慚地說要和池慕寒領證結婚。

 “誰允許你嫁給池慕寒?”

 他眸光冷冽,口氣更是如寒冬臘月天下的雪一樣冷。

 換做以前,她該高興,她會覺得沈煜塵這是吃醋,可她現在深深明白,他不准她嫁給別人,不過就是爲了要拿到她手裏沈氏15%的股份而已。

 她吃吃的笑,“難不成我跟誰結婚,還要經過你的批准?”

 任妍看着這又將事一波大戰,她擔心地眼皮直跳,她多想說,煜塵,你就放了沈眉嫵吧,她想嫁給誰就嫁給誰。

 可這個話,她不敢說。

 她眼睜睜在樓下看着他們這麼膠着戰鬥下去。

 沈煜塵冷笑一聲。“哪怕池慕寒答應,池家的人就能讓你一個落魄名媛嫁過去?沈眉嫵,你別癡人做夢了。”

 “真正癡人做夢的是你沈煜塵,別妄想通過我拿到沈氏那15%的股份。”眉嫵聲線繃得緊緊的,透着堅韌頑強,“其實我該多謝你,要不是昨天你把我送到警察局裏,慕寒也不會來救我,更不會這麼快娶我。而且我跟慕寒第一次好的時候,還正是你舉辦了生日party,多謝你邀請他來。你啊真是爲我們穿針引線的媒婆。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和慕寒舉辦婚禮的時候,能給你頒發箇中國好媒婆獎。”

 沈眉嫵不愧是學表演的,真的是能說會演,那一言一語,一顰一舉,都可以激得他神經爆裂。

 昨天,不論是把她關警察局裏,還是當着警察的面說說她精神狀態不好,都不過是想讓她吃點苦頭而已。

 本以爲她吃了苦頭,就會變乖,然後安安分分地嫁給他。

 誰知,池慕寒會得知消息,把她從警局帶走?

 更沒料到,池慕寒真的會娶她,他一直以爲池慕寒那樣的男人只會把眉嫵當初一時消遣的玩物而已。

 不過,就算池慕寒打算娶她又怎樣?

 他嘴角抽了一下,便鬆開了她手腕,雙手輕鬆閒散地插進褲袋裏。

 “眉嫵,你要嫁給池慕寒,也許我真的該恭喜你,畢竟江城無數女人夢想成爲池太太。可是,你怎麼不去問問你大哥答不答應?”

 他笑得極其陰冷,眉嫵從他那雙熟悉的黑眸中瞧見了一種叫做獰狠的東西。

 她心一顫,轉身,就往樓上跑,去了大哥的房間,去了大哥常玩遊戲的保姆室,大哥都不在。

 她又急忙跑下樓,沈煜塵已坐回餐桌,正優雅地喝着蔘湯。

 她隱隱覺得不對勁,急瘋了似得衝沈煜塵大吼,“沈煜塵,你是不是把我大哥藏起來了?”

 “那肯定的呀。沈眉嫵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

 他把湯勺放進湯碗裏,舀了一口原汁原味的濃湯,輕輕吹了口氣,再慢悠悠地喝下。

 在昨晚收到眉嫵被池慕寒帶走的消息後,他就祕密安排沈光禹離開了沈家。

 如果池慕寒非得插手他和眉嫵的婚事,池慕寒那樣的身家,他一個新上任的沈氏總裁未必較量得過,那麼就只能讓眉嫵自己先打退堂鼓了。

 仇視的目光如落刀子般嚴拷在沈煜塵身上,眉嫵從來沒有這麼憎恨過他,哪怕他和任妍背地裏亂搞,對她施暴,把她關進警局,她都沒這麼恨過他。

 那是她的親大哥啊,父親在監獄裏,只有大哥與她相依爲命了。

 父親在進監獄前,交代過她,要照顧好大哥的。

 “沈煜塵,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爲什麼要對我大哥下手?你有什麼大可以衝着我來。”

 她衝上前,擡手就將他喝的那碗湯給打翻,灑了他一身。

 剛出鍋的湯很燙,他又穿着休閒的短褲短袖,那蔘湯淋過之處,變成了紅豔豔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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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妍看得心驚肉跳,更多的是心疼,她慌張地從原位站起,

 推開眉嫵,抽了好幾張紙巾跪在沈煜塵身前,給他小心擦拭,“煜塵,疼不疼啊?”又忙喚李嫂從冰箱裏拿冷毛巾過來。

 李嫂“噯”了一聲,就去小冰箱裏拿了好幾捲毛巾出來。

 沈煜塵平時有偏頭痛的毛病,眉嫵就給他添置了兩臺小冰箱,家裏一臺,公司裏一臺,專門用來放溼毛巾。那些毛巾上有淡淡藥香味,有凝神祛痛的作用,都是以前眉嫵親自泡的,再疊成一小卷一小卷,放在冰箱裏,以備不時之需。

 當那些聞着清淡舒心的藥香味被沈煜塵吸入鼻腔時,他的心就疼了下,就像針扎似得。

 其實,眉嫵向來是個溫柔細緻的女人,可她現在像個渾身是刺的刺蝟。

 沈煜塵輕輕拂開任妍,看向眉嫵。

 眉嫵並不是有意要傷害他,她只是太生氣了,就差被他逼瘋了,她的手在輕輕的顫抖,就像那晚把水果盤砸在他的腦門上一樣。

 他伸過手來,柔柔地握住她冰涼微顫的手。

 她下意識地縮了下手,將手背到身後去,攢成拳。

 他的手僵在空中,又無奈收回擱在腿上,眉眼間卻籠了一層暗淡,彷彿有讓人難懂的沉痛憂傷,“眉嫵,嫁給我,不是你以前最大的心願嗎?我記得你每年生日,都會許下這個願望。現在,就這麼難嗎?”

 沈煜塵這口氣近乎在求沈眉嫵嫁給他。

 任妍聽了隱隱害怕,也許,連沈煜塵自己都沒弄懂對眉嫵究竟是哪種情感?也許,他是清楚的,只是一直在剋制着。

 任妍用冰冷的溼毛巾按住了自己的跳得劇烈的胸口,如果沈煜塵是因爲對眉嫵的情感而非娶她不可,那麼她可能一輩子只能做他的大嫂,維持着這種不倫的關係,更有甚,沈煜塵哪天厭倦了她,一腳把她踹開。

 “沈煜塵,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她瞥了任妍一眼,暗指他們不齒的關係,從喉嚨裏發出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一張清豔的臉都逐漸蒼白起來。

 有些事一旦發生,就無法回到過去了,就像破鏡難圓,是一個道理。

 沈煜塵薄脣拉鋸成了一道鋼線,他那雙狹長的眼眸微微發紅,心裏又澀又堵,說不出一句話。

 “你知道,我怎麼知道你們的關係的嗎?”

 沈煜塵眉頭稍稍擡了擡,自問他和任妍的關係也有幾年了,可他們一直保持得很隱祕,即便是沈國棟入獄後,他也沒有在眉嫵在的時候,跟任妍有過不恰當的言行舉止。

 “我從大哥的畫裏看出來的。你們在地下室晃着白花花的身體偷情的時候,被他看到了,他不懂你們在做什麼,就畫了下來。任妍,如果你有多關心一下大哥,就會知道他畫了些什麼,也會毀了他畫的那些畫。”

 眉嫵親手剝開她心底的傷,把它曝光在炎炎日光下,痛也要說出來,痛也要自己承受。

 任妍聽了,頓時臉色煞白,說不臊,那是假的。

 居然都被自己的傻丈夫看到了,還給畫了下來。

 她是知道沈光禹愛塗鴉畫畫,就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子一樣,整天把顏料弄得身上烏七八糟的,她看着他,給他洗衣服擦手擦臉還來不及,哪有多餘的工夫去看他到底畫了些什麼?

 沈煜塵亦是大驚失色,不過也只是一會會而已,他立馬恢復常態。

 “我看了大哥畫的畫,就像親眼見到了你們苟合一樣。前兩個月,我和你們一桌子吃飯,看到你們的臉,我都覺得反胃想吐。你說,我還怎麼嫁給你?”

 眉嫵以爲自己再說起這些時,她能心平氣和了,畢竟也過去一段時間了。

 可是,她的心還未能強大到如此地步,一顆心痛得就像被刺刀狠狠地宰,哪怕說出這些事情的時候,心中一度作嘔,而咽喉也是哽咽發痛。

 每當夜深,她只能抱着枕頭落淚,有時候想想,像大哥一樣心智只有七八歲,天真快樂,沒有任何煩惱,不用帶着面具刻意僞裝,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那也挺好的。

 沈煜塵眼眉一斜,眸光又陡得變厲。

 “那又怎樣?我是一個男人,需要一個女人解決生理需求很正常。”

 眉嫵以爲她說了這麼多,他能懂,也能坦然接受,不再逼她嫁給他,可惜她錯了,大錯特錯,因爲沈煜塵本來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貪婪的小人。

 “所以,你就近原則地找上了自己嫂子?”

 看着眉嫵眼中鄙視厭惡之意更盛,沈煜塵心中更不是滋味,募得,一站而起,高大的身形給了眉嫵無形的壓力,讓她身子輕輕一晃,但用力站住腳跟,就是不退步。

 他壓着語調,瞟了瞟任妍,跟眉嫵說道:“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嫂子,這句話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