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你覺得我該原諒謝誠嗎?”
“你覺得呢?”黎舒窈將問題重新拋給他。
男人眸色很低,黎舒窈看不分明。
只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說:
“窈窈,我沒這麼大肚量,也始終無法釋懷他拋下我偷樑換柱抱他的私生子進門。”
“更釋懷不了,在我回國後,他不僅不認我,反而千方百計阻攔和否認我的身份。”
黎舒窈怎能不明白。
謝誠當初做的,確實過分。
尤其在顧瑾川回國後,他的做法更讓人難以理解。
若不是當初顧瑾川的手段狠,直接甩出了親子鑑定,哪怕到了現在,謝誠也不會認他。
黎舒窈往前挪了挪。
主動摟住了他腰。
頭靠在男人肩上。
片刻後,她聽到他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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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你會不會覺得我冷血?”
“當然不會。”她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
對於謝誠這件事,黎舒窈心裏,始終是複雜的。
她從十一歲開始就在謝氏生活。
謝父謝母從未虧待過她,都是將最好的遞到她面前。
不管是從這十二年的養育之恩來看,還是謝誠對謝昱淮的教誨和關愛來看,他都是一個很好的父親,很好的長輩。
但若是從顧瑾川的角度來看,謝誠的做法,也着實讓人心寒。
黎舒窈理解顧瑾川,正因爲理解,她纔不會去勸他以德報怨那一套,因爲那樣對顧瑾川來說,太過不公。
謝誠這一生,待人對物都很好。
好到讓人沒話說。
可唯獨,所有的不好,所有的不公,全給了自己名正言順的親兒子顧瑾川。
……
接下來的半個月,謝母常常來‘錦榭’庭院。
每次她來的時候,手中都提着一個餐盒。
和顧瑾川、黎舒窈兩人一塊用完餐後就回去,不打擾他們小兩口的相處。
至於謝誠,這半個月倒是也給顧瑾川打了好幾個電話,但顧瑾川真正見他的次數並不多。
正如謝母所說,顧瑾川心裏有隔閡,他做不到面不改色的對着謝誠那張臉談笑。
……
時間飛速流過。
謝氏集團的項目,在顧瑾川的帶領下,逐步邁入正軌。
顧擎集團有數不清的高端人才,謝氏集團那邊也有席澤全方面盯着,顧瑾川這位掌權人的日子過得越發清閒。
除了隔三差五的開個線上會議,或者簽署一份大型的線上合同,其餘時候,顧瑾川很少親自去公司。
這天下午,剛結束一個會,顧瑾川還未走出書房,跑去度蜜月許久沒有消息的裴時晏忽然打了電話過來。
四十分鐘後,顧瑾川來到平時常聚的包廂。
推開門,一眼掃過去,便看到了裏面沙發上雙腿交疊、滿臉愉悅開懷的裴時晏。
旁邊還有剛到不久的沈奕承。
“不是說蜜月最少要過一個月嗎?”顧瑾川朝裏走過去,語氣不鹹不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坐下後,他淡淡瞟了眼裴時晏:
“怎麼才三個周就回來了?”
裴時晏臉上笑容壓都壓不住。
甚至還破天荒的親自倒了杯酒遞到了顧瑾川面前。
旁邊沙發上,同樣喜提這種罕見待遇的沈奕承呆愣愣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
不僅沒喝,反而神色有些古怪。
就彷彿這酒裏面有什麼不正當玩意兒似的。
顧瑾川眸色和沈奕承如出一轍。
不緊不慢瞟着面前的酒杯。
薄脣淡啓:“天上掉金疙瘩砸你頭上了?”
裴時晏:“金疙瘩那破東西,誰稀罕。”
某人自豪又炫耀的步入主題:
“本人馬上就要當爸爸了,我家裴太太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