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伶嚐嚐地籲出口氣,這才說道:“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
“那就慢慢說,我們有很長的時間,只要你願意,我都會聽你講訴。”
說罷,賀謹川又淡淡笑了笑,語氣寵溺又溫柔,“你應該知道,關於你,我有無限的瞭解慾望。”
溫伶擡眸,對上賀謹川的視線,她心頭顫了顫,那些委屈,那些煩悶和不安,盡數被他深情的眉眼給化解。
她總算明白,話本里說的那種有了港灣和依靠的感覺,竟是如此有生命力,能讓她焦灼不安的心,在他一個堅定的眼神裏,就得到安撫和淨化。
溫伶把頭埋在賀謹川的懷裏,沒有吭聲,卻將自己所有的依賴都用行動告訴了他。
賀謹川揉了揉溫伶的頭,帶着她坐到沙發上。
兩人保持着短暫的沉默,賀謹川靠在沙發背上,溫伶才窩在他懷裏,這一刻溫情又充滿了安全感。
溫伶擡眸,雙眸亮晶晶的,就這麼盯着他。
賀謹川任由她盯着,實在忍不住,便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親親她的鼻尖,剛想親她的脣,就被溫伶的食指指腹給抵住。
他順勢就親了親她的指尖,道:“伶伶,你在我眼裏是鮮活又美麗的,可也是充滿着謎團的,我很想深入瞭解你,很多你口中那些無法言說的祕密,我都想知道。”
溫伶抿了抿脣,還未開口便聽到賀謹川繼續說,“但我不會強迫你,你如果實在不想說,那就什麼都不用解釋,你告訴我他是你師父,那我就會把他也當做值得尊敬的人,儘管將他暫時留在基地是最下等的辦法,我也會讓基地的人好好照顧他,在你開口放他出來之前,我會盡力滿足他‘自由’以外的任何要求。”
這番話,讓溫伶心頭的顧慮,徹底消除。
她想了想,便對賀謹川說道:“我說什麼,你都信嗎?”
“信。”
“那我告訴你,我不是本來的蘇伶,你信嗎?”
“這點,我早就懷疑過。”
聞言,溫伶便有些緊張起來,“懷疑?你怎麼看我的?”
賀謹川立刻安撫她,拍拍溫伶的手,對上她的視線,帶着幾分笑意,道,“當初得知蘇家想要換聯姻對象的時候,我就調查過蘇伶,發現她愛的是賀森,性格跟你又完全不一樣,我就有所疑惑了。”
“那你幹嘛不拆穿我?”
“沒有證據。”
“嗯?”
溫伶愣了愣,隨後便聽到賀謹川說道:“想趕你走,總得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證明你不是蘇伶?”
“不至於吧?當初你不答應我那個治腿的交易不就行了?”
賀謹川低頭,親了下她的脣,總算心滿意足地笑了,“你不是說過,我對你見色起意?”
“……”
好傢伙,一不小心就被老公騷到了。
溫伶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你正經點。”
“沒開玩笑,第一眼就覺得你很特別,這種特別是源自於你自身的那種自信和強大,又或者,是種吸引力,你在看到我時,就看穿了我的腿有問題,除了沈老之外,沒有任何人敢告訴我,他能給我治腿。”
賀謹川低低笑出聲,捏了捏溫伶的臉,“你是第一個。”
“嘖,看來你還是落入了霸總俗套啊!”
“什麼意思?”
“霸總愛上他命中註定的女人時,不都是因爲‘女人,你該死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這樣嗎?”
賀謹川:“……”
被這番話雷了下的賀謹川,噎了下後才說道:“總之,我有懷疑過你的性格突變是有什麼原因,但也覺得,或許你在鄉下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性格,只是被掩藏了起來。如今蘇家這麼對你,你只是重新做回了真實的自己。”
“你沒去調查曾經在鄉下的蘇伶?”
“沒有。”
“爲什麼?”
賀謹川嘆了口氣,“沒有必要。你就是你,我在乎的是現在的你,以及與我一起走向未來的你。至於曾經,不重要。”
這番話,着實很有說服力。
尤其,此時溫伶聽在耳裏,暖在心裏。
她很慶幸,當初從蘇家出來,第一時間就選擇給賀謹川打電話。
當時,她十分單純地只是想抓一個幫手。
現在,她何其慶幸,就那麼一個小小的念頭,讓她擁有了賀謹川。
溫伶微微側過身,擡手摟着賀謹川的脖子,把自己送過去,親了親他。
她蜻蜓點水般的一吻,無疑是在賀謹川心裏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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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便阻止了她即將離開的舉動,加深了這個吻。
溫伶不自覺就回應了他,兩人的呼吸糾纏,逐漸就亂了氣息,沉重又急促。
直到,腰際的衣服被扯開,賀謹川纔回過神來。
他捧着溫伶的臉,強行分開這讓彼此擦槍走火的一吻。
溫伶神色迷濛,微擡着下巴望着他,“我有很多話想說,但無從開口。”
她微微喘着氣,繼續道:“如果你想聽,我就告訴你,我來自哪裏,經歷過什麼,又屬於什麼樣的世界。”
賀謹川心底“咚”地一下,好似被什麼給沉沉敲了下。
他知道,溫伶開這個口,便是對他全身心打開,再無一絲一毫的防備。
這種信任,和毫無保留的信任,比任何交付都來得更有衝擊力。
賀謹川深深擁她入懷,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湊到她頸脖處使勁呼吸了下,道:“好,我會當一個很好的聆聽者。”
聽你講,那些屬於你的一切,屬於你的故事。
今後,你的一切,都有我參與。
賀謹川親了親溫伶的側臉,便牽着她,一起上樓。
溫伶出去跑了一圈,便重新去洗漱了下,賀謹川便靠坐在牀上等她。
腿上,放着筆記本電腦,他手指快速飛奔在鍵盤上,交待着那頭的人,關於基地裏溫伶師父的安排。
溫伶出來時,賀謹川剛好合上電腦。
兩人視線對上,賀謹川的視線便逃一般地從溫伶身上挪開。
溫伶只裹了浴巾,並未像往日那樣,穿好睡衣再出來。
他呼吸一滯,喉頭不自覺滾動了下。
那抹晃眼的白,讓他每日都強壓的慾念,蹭地就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