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凝剛剛邁出一步,正準備走向謝亦淮。
然而,她的腳步尚未完全離開地面。
就在這時,傅宴洲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聲:“嘶!”
這個聲音在原本安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突兀,彷彿一道驚雷打破了寧靜。
沈若凝聽到這聲喊叫後,立刻停下了腳步。
她下意識地轉過頭來,眼神充滿了關切與憂慮,焦急地詢問道:“很疼?”
同時,她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改變了方向,迅速朝着傅宴洲走去。
傅宴洲一看能夠的着她時,突然猛地伸出右手。
他的速度快如閃電,讓人猝不及防。
他用盡全力,緊緊抓住沈若凝纖細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拉。
儘管他的動作因身上的傷痛而略顯吃力,但其中蘊含着一種不容拒絕的堅決。
沈若凝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根本來不及反應,身體不禁一個踉蹌。
她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傅宴洲強大的力量拉扯得失去了平衡。
眨眼間,她已經坐到了傅宴洲的身旁。
傅宴洲順勢將頭輕輕倚靠在她的肩膀上,語氣中流露出一絲委屈和撒嬌:“好疼……”
他的頭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肩膀,溫柔而親暱,似乎在尋求某種安慰。
幾乎是同一時間,宋書瑞展現出了極高的情商和觀察力。
他極其有眼色地,迅速將房門關閉。
當門還未完全關上的那一刻。
傅宴洲靠在沈若凝的肩膀上,與謝亦淮形成了一種對峙的局面。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與佔有慾,毫不掩飾地向謝亦淮展示着對沈若凝的重視和所有權。
他微微挑起眉毛,嘴角輕輕上揚,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笑容中透露出一種倔強與不羈,彷彿在無聲地告訴謝亦淮:“她是我的。”
謝亦淮靜靜地站在原地,目睹着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看到沈若凝心疼傅宴洲的模樣,心中不由得一陣刺痛。
然而,他卻無法表現得太過明顯,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內心的痛苦。
沙發上,沈若凝任由傅宴洲依靠着。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傅宴洲腹部的傷口上。
她緊緊盯着醫生處理傷口的每一個步驟,神情緊張而專注,眼睛一眨不眨,眉頭緊皺。
傅宴洲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自己的傷口上。
他的視線始終落在沈若凝身上,眼中閃爍着深情與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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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身體疼痛,但他更在意的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反應和心情。
傅宴洲悄悄擡起眼眸,小心翼翼地偷瞄着沈若凝的手。
她的手白皙且修長,肌膚如同羊脂白玉一般潔白無瑕,彷彿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他忍不住,一點點地、悄悄地移動着自己的左手。
手指微微顫抖着,緩緩地朝着她的右手伸去。
他的動作輕盈得宛如微風拂過,生怕打擾到她。
終於,傅宴洲的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沈若凝的手背。
柔軟而微涼的觸感令他心頭一震,如同一股電流穿過全身。
隨後,他輕柔緩慢地將自己的手覆蓋在她的手心上。
接着,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的溫暖和細膩,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下來。
他的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想被她察覺。
沈若凝原本全神貫注地盯着醫生的操作,並未察覺到傅宴洲的小動作。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他的手已經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並與她十指緊扣。
她低下頭看向他,只見他緊閉雙眼。
不知是在忍受着傷口的疼痛,還是心虛得不敢看她。
她試圖掙脫他的手,微微用力地抽了抽,卻發現他握得更緊了。
傅宴洲的眉頭緊緊皺起,即使閉着眼睛,臉上的痛苦之色依然清晰可見。
沈若凝見到他如此難受的樣子,心中不禁一軟,便也不再掙扎,任由他握着。
傅宴洲將頭靠在沈若凝的肩膀上,感受着她的體溫和氣息,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儘管傷口的疼痛依然如潮水般襲來,讓他難以忍受。
但她的存在就像一味良藥,讓他能夠暫時忍耐。
沈若凝默默地看着他,心中卻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複雜。
她不知道自己對傅宴洲究竟是懷着怎樣的情感,是心疼他受傷,還是要應該繼續怨恨他,亦或是心底深處仍然對他抱有一絲愛意。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迷茫與糾結,讓人難以琢磨。
而此時,醫生手中的動作仍未停歇,仔細地爲傅宴洲處理着傷口。
消毒藥水的刺鼻味道瀰漫在空氣中,讓人不禁感到一陣不適。
傅宴洲的傷口仍在不斷滲血,鮮血順着身體流淌下來,染紅了醫生手中的紗布。
沈若凝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關切。
她忍不住輕聲問道:“醫生,他現在情況如何?”
醫生擡起頭,看了她一眼,安慰道:“傷口比較深,需要仔細處理,不過幸運的是,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這句話,沈若凝稍微鬆了一口氣,但她的心仍然緊緊地揪着。
傅宴洲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擔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微笑。
然而,這一笑卻牽扯到了傷口,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沈若凝嗔怪道:“都傷成這樣了,還笑得出來!”
傅宴洲依然閉着眼睛,臉上露出虛弱的笑容,聲音微弱地說:“只要有你在身邊,我不疼。”
此時,房間裏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緊張感也有所減輕。
傅宴洲緊緊握着沈若凝的手,彷彿那是他在痛苦中的唯一支撐。
他用堅定而溫柔的目光注視着她,眼中滿是愛意與眷戀。
過了一會兒,醫生終於處理好了傷口,站起身來,仔細地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沈若凝聽得格外認真,不時地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記住了這些要點。
醫生離開後,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人。
傅宴洲依然靠在沈若凝的肩膀上,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沈若凝無奈地看着他:“好了,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你可以靠在沙發上了。”
傅宴洲耍賴似的搖搖頭,撒嬌般道:“還是好疼,讓我再靠一會兒。”
沈若凝忍不住嘆了口氣,但還是溫柔地任由他繼續靠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傅宴洲的呼吸逐漸平穩,似乎進入了夢鄉。
沈若凝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平在沙發上,爲他蓋上被子。
然後靜靜地坐在牀邊,凝視着他沉睡的面容。
……
不知過了多久。
傅宴洲從昏沉的睡夢中悠悠轉醒。
他猛地坐直身子,快速地掃視着四周,急切地尋找着那個熟悉的身影。
然而,目光所及之處,只有空蕩蕩的房間,沒有沈若凝的蹤跡。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眉頭緊皺,心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突然停止了跳動一般。
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感從心底迅速蔓延開來。
“她反悔了嗎?她走了嗎?!”他低聲呢喃着,語氣中充滿了不安與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