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藍小姐,餘生請多指教
見藍歌猶豫着,虞熹笑嘻嘻地主動上前,蹲下身,張開手臂,抱住了小奶娃。
“你藍阿姨現在有事要忙,虞阿姨抱你吧。”
說着,她便給了虞驍一個眼色,讓他動作快點。
今天是向藍歌求婚的絕佳良機,虞驍也深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他再次牽起藍歌的手,把戒指套上她無名指。
“藍小姐,餘生請多指教。”
男人溫柔的一聲,讓藍歌感動更甚,輕頷了首,“虞先生,餘生請多關照。”
溫馨浪漫的求婚場面在席雲崢面前上演着,是何等的扎心。
當初他帶着夏雪出現她面前時,是不是也讓她這麼心痛過?
榴蓮見爸爸緊緊擰着眉頭,她也皺了皺小眉頭,哼了一聲,“我只要藍阿姨”,就掙脫了虞熹的懷抱,小小身板橫插進了藍歌和虞驍中間。
小女孩一雙軟軟小小的手扒着藍歌的腿,昂着小臉,靈動的大眼睛中滿是期待,“藍阿姨,我要你抱抱……”
終是擰不過這孩子,藍歌彎腰將小榴蓮抱了起來。
小女孩身上帶着奶味的馨香甚是好聞,聞着教人安心。
“晚上風大大,榴蓮的耳朵吹掉了。”她側着臉,給藍歌看被風吹紅了的小耳朵。
藍歌用臉頰貼在小丫頭的耳朵上,“有沒有暖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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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她點了點小下巴,小貓兒似得又將肉肉軟軟的小臉在藍歌臉上蹭了蹭,“藍阿姨,我們回家吧,我想跟你一起睡覺覺。”
藍歌不知該如何作答,她答應過虞驍,席雲崢的那個家,她再也不會回,可是榴蓮對她說這些話,她真的很難拒絕。
席雲崢眉眼越鎖越緊,難道他把孩子抱來,她也不肯跟他走麼?
眼看藍歌欲離開的意思,可這孩子又在,虞驍苦抿着脣,一言不發。
“席雲崢,你只會用孩子來‘綁架’藍歌麼?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卑鄙?”
虞熹看不過去,站出來指責席雲崢。
此刻,席雲崢還哪管卑鄙不卑鄙,他想做的就是帶走藍歌,他想阻止的就是藍歌和虞驍在一起。
席雲崢冷笑,“那誰讓我和藍歌有個女兒呢?”
這一句,於虞驍來說,無異於萬箭穿心,痛得他心口鮮血橫流。
虞驍眼中的落寞無奈,讓藍歌的心中亦是跟着扯了扯。
她抿了抿脣,吻了下小榴蓮的小耳朵,“對不起,小榴蓮,藍阿姨不能跟你回家。但小榴蓮如果想和藍阿姨一起睡覺覺,可以來藍阿姨家。”
小榴蓮爲難地看向爸爸,在問爸爸該怎麼辦?
要知道爸爸在抱她進來前,就對她說,要讓她對藍阿姨說這些話,讓藍阿姨跟她回家,可是……
席雲崢苦笑,看來女兒也挽不回她的心了啊。
“呵呵……很好,藍歌,真的很好。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選擇虞驍,而不是榴蓮。我還想後天孩子過生日的時候,告訴她一切。既然如此,那麼你這一輩子也無法陪榴蓮過生日。”
席雲崢說罷,就把小榴蓮從藍歌手裏一把奪走,“榴蓮,跟爸爸回家。”
懷中香噴噴的孩子被奪走,讓藍歌心中登時一空。
她知道席雲崢的言下之意,她這一輩子也無法和榴蓮母女相認,他要她遺憾終身。
多想去求席雲崢,不要這樣奪走我的孩子,再讓我和她多待一會兒。
眼眶一下子更是殷紅,鼻子更酸,留戀不捨地含着眼淚看着小榴蓮。
虞驍明白她心中苦痛,無聲上前,摟住了藍歌的肩頭。
榴蓮趴在席雲崢的肩頭,亦是蹙着眉梢望着藍歌,擡起小手,跟藍歌依依不捨揮手告別。
直至小女孩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藍歌眼中的淚再也繃不住,簌簌落下。
虞驍將她抱得更緊,“歌兒,還有我呢。”
“我很怕,有一天,孩子會怪我這個媽媽太絕情……”
“絕情的不是你,是席雲崢。”
看着淚溼透了虞驍的肩頭,虞熹也是長嘆一聲,席雲崢這是何苦?
那麼一個人精,難道他看不出藍歌的心已經不在他身上了麼?
他到底是真心懺悔,回心轉意,還是見不得藍歌過得比他幸福呢?
虞睿在一旁自飲自樂,這一齣戲看得還真是過癮,不過更過癮的還在後頭呢,這些還只是前菜而已。
他放下酒杯,緩緩抽身而起,“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各自回家吧。”
興致已被席雲崢掃盡,大夥兒再在這裏待下去也沒意思了,紛紛起身離開。
熱鬧的包廂內已剩下兩三人,虞睿瞟了眼虞熹,給了她一記眼神,“不如今晚回孃家過夜?”
虞熹搖了搖頭,打趣笑說,
“二叔,你不知道池公子她要摟着我的小蠻腰才能睡着。”
“我的心,還是池太太最懂。”
門口傳來男人熟悉的低沉語調,虞熹一擡頭,便撞上了她的新婚丈夫,笑言一聲,“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池慕寒微跛着腳走至虞熹身旁,眉眼間是淡淡調笑,“怎麼,準時來接太太你回家,還不樂意?”
“樂意是樂意。不過,席雲崢前腳走,你後腳就來了,是不是你告訴他,我們今晚在這裏開party的?”
“我不僅告訴他今晚你們在這開派對,我還跟他一起過來的。只可惜,我接到了我的太太,他卻撲了個空。”
虞熹拿食指戳了戳池慕寒的胸口,“池公子,那你知不知道你大舅子和藍歌的求婚儀式差點被他破壞了?”
“若是能被破壞,說明藍歌對大舅子的心還不夠堅定。我這是在爲大舅子考驗未來嫂子。”
聽着池慕寒這一本正經的解釋,虞熹竟然無言反駁。
行,你厲害。
虞熹咂了咂舌,賞了他一個大拇指,“真是讓池公子你費心了。”
言畢,拎起包包,跟二叔他們揮了揮手,直接出門。
虞熹今晚喝了不少,腳步微微踉蹌,池慕寒急忙跟上去,扶住了她,“讓你少喝點,非是不聽。看我回家怎麼‘教訓’你!”
她嬌嗔,“池公子,你這人怎麼動不動就家暴呀?”
虞睿看着他們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想,一定要在剷除池仲堯後,就解決掉池慕寒,這樣他才能獨佔虞熹。
……
“你說什麼?左伊暗殺行動失敗了?”
“今天早上我們發現了她的屍體。”
虞睿心中猛的一沉,原以爲左伊能完成此次暗殺池中堯的計劃,可被池仲堯識破了,他終究是太小看了這個男人。
虞睿捏了捏眉心,對電話那頭說道,“把她的屍體處理掉。”
“Boss,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只怕日後要再幹掉池仲堯就難了。”
虞睿擔心的還不止這個,他擔心的是,池仲堯狗急跳牆,會把他給拉下水,徹底毀了他的仕途。
“幫我約他出來。”
……
虞熹醒來的時候已經近10點了,昨夜喝了酒的緣故,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疼。
她揉了揉眼,一睜開,發現池慕寒躺在她身側。
她微微一驚,“今天你怎麼沒去公司?”
“從今天開始,我給自己放假,直到跟你度完蜜月爲止。”
“就這麼放下公司,真的好嗎?”
“有什麼關係,在我看來,什麼都無法與你相提並論。”
虞熹彎起眉角,“池公子,你知道嗎?你現在這樣子,可真像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
她嘴上這麼說着,心裏卻在盤算着,好啊,既然這段時間,他不在公司,那麼她就更容易製造池家賭場洗黑錢的證據了。
“江山再美,哪有美人你美?”
池慕寒這個老司機又開起了車,溫淺的吻落在她的眉心,讓她捏着被子的手緊了一緊。
“池公子,我要起牀了。昨晚太累了……”
池慕寒脣從她眉心擡起,溫柔道,“起牀去吃個早餐吧,我在書房等你。”
虞熹乖乖哦了一聲,用完早餐後,來到男人地書房。
令人詫異的是,曾經那張擺滿各種裁剪工具的裁縫桌又回來了。
而他正握着畫筆,伏在桌前畫着什麼,她湊近一看,是一幅快完成的婚紗手稿。
不覺得,她心中情緒愈發複雜。
“池公子,你這婚紗是爲我設計的嗎?”
“爲我的太太親自設計婚紗,難道不應該嗎?”
池慕寒並未擡臉,“把衣服脫了,我給你量下三圍。”
“這裏?”
“有問題?”
虞熹環顧了下四周,總覺得池慕寒有那麼點不懷好意。
“不能穿着衣服量嗎?”
“不行!”池慕寒肯定說道,又悻悻加了個句,“做的是婚紗,當然得最合身。”
在書房這種地方,脫了衣服量三圍,虞熹總覺得很是彆扭,簡直污染學習氛圍啊。
但這是池慕寒的命令,不得不從。
就這麼褪下長裙,光禿禿站到了那張長長的裁縫桌前。
池慕寒盯着她,眼神微微發亮,一勾脣角,拿起皮尺走到了她跟前,像模像樣地給她測起了三圍。
在測量結束之後,虞熹剛想把裙子給穿回去,不料那男人把她裙子搶走。
她疑惑地對上他的眼,他卻一臉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