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洲心裏極度害怕,掙扎着就要站起身來,動作顯得急切而慌張。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沈若凝是不是真的走了。
就在這時。
門被輕輕推開,發出細微的聲響。
沈若凝那嬌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傅宴洲一眼便望見了她。
他瞬間緊張起來,語氣充滿焦急地質問道:“你去哪兒了!?”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沈若凝,彷彿生怕她會再次悄然離去。
“你的眼睛哭得像個大豬頭一樣,再睡一會兒吧,我給你拿了個冰袋敷一下。”
說罷,她舉起手中的冰袋,輕輕地晃了晃,示意給傅宴洲看。
傅宴洲的雙眼微微泛紅,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那副模樣可憐兮兮。
剛剛那種感覺,實在太過可怕,彷彿有一股力量抽離了他的身體。
他靜靜地凝視着沈若凝,眼神中充滿了對她的依賴和渴望。
那深邃的眼眸,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裏面翻滾着無法言說的情緒。
沈若凝望着他這副模樣,心中不禁一軟,她緩緩地靠近他。
傅宴洲立刻伸出手,緊緊地抱住她的腰,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將她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哀求:“下次走的時候,可不可以提前跟我說一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
沈若凝緩緩擡起手,輕柔地撫摸着傅宴洲的頭髮。
“傅宴洲……你現在怎麼變的那麼愛哭啊?”
她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寵溺,讓人聽了心裏暖暖的。
傅宴洲微微低下頭,將臉埋進她的懷裏,享受着這一刻的溫暖。
“我很好哄的,你騙騙我就哄好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沈若凝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蹲下身來,面對着傅宴洲。
她仔細地觀察着他紅腫的眼睛。
拿起一旁的冰袋,輕輕敷在他的眼睛上,試圖緩解他的紅腫。
他卻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神深情地看着她,彷彿要把她的模樣深深地刻在心裏。
“不裝看不到我了?”他問。
沈若凝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尷尬。
她輕咬下脣,眼神躲閃地看着傅宴洲。“你早就知道了?”
傅宴洲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
目光堅定而溫柔,語氣低沉:“嗯,你演技太差了。”
“是嗎……那你怎麼沒有拆穿我?”沈若凝擡起頭,美眸中滿是好奇和疑惑。
他伸手捧着沈若凝的臉頰,拇指輕輕摩挲着她嬌嫩的臉頰,語氣溫柔:
“拆穿你做什麼,你開心就好。”
話音落下,他的眼神逐漸從沈若凝的臉移開,落在了她那嬌豔欲滴的脣瓣上。
原本溫柔的目光中燃起了熾熱的火焰。
沈若凝被他這樣熱烈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慌意亂。
她微微別過頭,試圖躲避他那彷彿能將人融化的目光。
可傅宴洲並沒有給沈若凝任何逃避的餘地。
只見他的身軀向前傾斜,動作緩慢而堅定地逐漸靠近她。
伴隨着他身上散發出的熾熱氣息,彷彿一團燃燒的火焰。
不斷拉近着他們之間的距離。
沈若凝的心跳瞬間亂了節拍。
原本低垂的眼眸,在傅宴洲緩緩湊近時猛地擡起。
只見他的臉越來越近,那熾熱的氣息彷彿要將她包裹。
就在兩人的距離,即將突破界限的瞬間。
沈若凝下意識地伸出雙手,猛的用力推開了他
傅宴洲只覺一股力量襲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仰了仰。
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軀微微晃動了一下,黑色的髮絲也跟着輕輕飄動。
穩住身形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與受傷。
沈若凝快速起身,幾步走到沙發的另一面,與傅宴洲拉開了距離。
她緊抿着雙脣,眼神中滿是倔強與防備。
傅宴洲微微回過神來,緩緩擡起頭,目光緊緊地追隨着她。
眉頭微微皺起,眉宇間透露出一絲疲憊。
高挺的鼻樑下,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
他的五官如雕刻般精緻,每一處線條都彷彿是上帝精心雕琢的傑作。
即使在受傷的狀態下,他依然散發着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人無法忽視。
他輕輕動了動身子,傷口處傳來一陣刺痛,但他仿若未覺。
那深情似水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沈若凝。
他聲音低沉而沙啞地開口:“凝凝,今天我們就回去。”
沈若凝聞言,微微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她轉頭看向傅宴洲,眼神中充滿了質疑:“今天?你的傷能行?”
傅宴洲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堅定而決絕。
他強忍着傷口的疼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有力:“行,不值一提。”
他的雙眸緊緊地盯着沈若凝,那滿滿的愛意彷彿要溢出來一般。
在他的眼中。
沈若凝是如此的美麗動人,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地印在他的心底。
他真的是受不了這種與她近在咫尺,她卻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這種折磨就像無數只細小的蟲子,一點點地啃噬着他的內心,讓他痛苦不堪。
他想要儘快改變這種局面,想回到帝都求他媽向她媽認錯。
即使心裏清楚,他媽那強硬的性格不可能輕易答應,但他也想盡快回去求她成全。
總比現在這樣備受煎熬要好受得多。
暖黃色的燈光柔和地灑在每一個角落,卻驅不散空氣中瀰漫的緊張與壓抑。
窗外,城市的喧囂聲隱隱傳來,與房間內的沉默形成鮮明對比。
傅宴洲深吸一口氣,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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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緩緩擡起,手指微微彎曲,朝着一旁的電話伸去。
他那修長而有力的手指準確地握住了電話聽筒。
迅速撥通號碼後,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向宋書瑞發去回帝都的通知。
電話那頭的宋書瑞接到命令後,毫不猶豫地回答:“傅總,我馬上準備。”
電話掛斷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傅宴洲轉過頭,看向坐在沙發另一端的沈若凝。
“凝凝,不是說要幫我冰敷?”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期待,聲音有些虛弱。
沈若凝別過臉去,身子微微側了側,“你受傷的腹部,又不是手,你也可以自己敷的。”
傅宴洲擡起手,特意在她面前大幅度晃了晃。
“你好好看看,我這手不是也受傷了。”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着一絲委屈。
沈若凝的目光移向他的手,只見他的手上佈滿了擦傷和淤青,的確受傷不輕。
她又看向他的另一隻手。
“你那隻手也可以自己敷。”
傅宴洲看了看另一隻手,嘴裏嘟囔道:“早知道在醫院時把這隻手也砸了,……現在砸還來得及嗎?”
說着,還作勢要揮起拳頭砸向自己的手。
沈若凝皺起眉頭,提高聲音:“等等!你爲什麼要把手弄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