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音的心情有些忐忑,沈明枝已經急迫的開口詢問:“你下午有事嗎?”
陳佳音搖了搖頭,“我的兼職一般都是在晚上,和週末,姐姐有什麼事嗎?”
沈明枝再一次笑容滿面。
“那咱們先去公司看一看吧?正好我一會兒要去公司,先熟悉一下環境,走一下流程。”
陳佳音一下子驚呆了,沒有想到可以發展的這麼快。
只見陳佳音有些不知所措的哦了一聲,隨後便站起身來。
……
自從姜亦帶給鍾清畫和姜明檀消息以後,姜明檀便請假沒有去封梟的公司。
整整一天,姜明檀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鍾清畫敲了好幾趟門,姜明檀也只是說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卻沒有把門打開。
鍾清畫的心裏也憋着肚子的火,卻不知道找誰發泄,所以聽到姜明檀這樣說以後,鍾清畫也就不再堅持。
回到自己的房間,鍾清畫的眼神變得嚴厲起來。
有些話不能當着姜明檀的面說,可是鍾清畫真的感覺到了濃重的失望。
人們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姜明檀每天都和封梟見面,爲什麼連封梟的心都抓不住?
那個沈明枝,就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人,論家世論長相都沒有辦法比過姜明檀去,不過是因爲有點才華,難道就這樣把姜明檀碾壓了?
鍾清畫越想越想不明白,知道腦袋都開始痛了起來這才走出屋子。
姜亦坐在客廳裏喝茶,鍾清畫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你們兩個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這是再做給我看嗎?”
姜亦問話的時候頭也不擡,鍾清畫聽完以後,心裏“咯噔”一下子。
“這件事情說到底誰也做不了主,既然封家那邊已經決定了,我們也不好繼續糾纏,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把事情鬧開了誰的面子上也不好過。”
說話的功夫,鍾清畫已經做到了姜亦的身邊。
對於鍾清畫的這一番話,姜亦聽起來還是感覺非常順耳的。
伸手拍了拍鍾清畫的小手,姜亦一番感慨的說道:“你能夠這麼想我也就放心了,小檀那邊終究是要接受這件事情。”
“是啊,我去了好幾趟,這個孩子就是不開門,我也是因爲心裏着急所以想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
鍾清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神當中卻露出無奈之色。
“如果真的那麼簡單,我又怎麼會束手無策,小檀是我的女兒,我又怎麼會忍心讓她受委屈,可是已至此,也只能讓她慢慢解開心結了。”
身爲過來人,姜亦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說上幾句就能解決的,尤其是感情上的事,如果自己想不通,就算別人磨破嘴皮子也是無濟於事。
鍾清畫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姜亦,接着謹慎的開口詢問。
“封家那邊把事情說了以後,沒有再說別的嗎?”
姜亦當着自己和姜明檀了面說了對於婚事的決定,卻沒詳細說封家那邊是什麼態度,婚約是取消了,可接下來的事情總該有說法纔對。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姜明檀便急匆匆的跑上樓去,隨後就把自己關起來了。
鍾清畫心裏着急,也顧不得再問其他的便跟着上了樓。
現在靜下來以後,鍾清畫也想弄明白,封冕他們到底想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姜亦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還能怎麼說,態度自然是誠懇的,可多多少少還是會感覺有些彆扭,定了這麼多年的婚約突然解除,誰都不適應。”
鍾清畫不解的望着姜亦,心中更是疑惑萬分,等着姜亦把接下來的話說下去,誰知道姜亦居然閉口不言了。
儘管鍾清畫心中已經亂作一團,可在這種情況下鍾清畫也不敢開口催促,只好繼續等着。
“這段時間你好好勸勸小檀,別讓她鑽牛角尖,這世間好男兒有的是,難不成除了封梟以外,我們還找不到其他優秀的人了?”
“他們娶不了我們小檀,是他們沒福氣,也是封家配不上咱們小檀,只要有我在,斷然是不會讓我女兒受委屈的,這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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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依我看,就不要讓小檀去封梟的公司上班了,省得別人指指點點,不過,這件事情以後再說也不遲。”
姜亦的話總算讓鍾清畫吃了一顆定心丸。
不管怎麼說,姜亦表面上沒有表露出什麼來,在心裏肯定是生了封冕的氣的。
想當初,姜亦又是拍桌子又是吹鬍子瞪眼,不就是爲了給姜明檀討一個公道嘛!
可到了最後,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我明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這件事情我會和小檀好好談一談的,你放心。”
“行,那就這麼着吧,小檀就交給你了,我有點事情還得出去,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不要等我了。”
姜亦把話說完,這些站起身來便要離開。
鍾清畫張了張嘴,最後乾脆把嘴巴閉上。
姜亦要走根本就不是自己幾句話就能留得住的,說了也是白說。
很快,整個客廳裏只剩下鍾清畫一個人。
鍾清畫再次上樓來到姜明檀的臥室門口。
“小檀你把門打開,我有話要跟你說。”
鍾清畫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一點也不像剛纔姜亦在家時那般溫柔。
房間裏的姜明檀並沒有睡着,聽到鍾清畫的聲音以後,雖然有些不情願可還是把門打開。
剛一進門,鍾清畫就將門反鎖了,接下來便是將窗簾拉開。
“這麼好的日子把自己扔在屋子裏,你不覺得這是虛度光陰嗎?”
姜明檀鼻子發酸,眼睛早已經哭得紅紅的,外面的陽光肆無忌憚的射進屋子,姜明檀眼睛一震刺痛。
“媽,還是把窗簾拉上吧,我眼睛不舒服。”
“都一天的時間了不吃不喝不拉開窗簾,任誰也會不舒服,你坐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姜明檀揉了揉眼睛,低頭坐到牀邊的沙發上。
“封家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你就這樣自暴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