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你就說實話,是不是對輝哥沒信心?“牧瑩寶不回答,反而笑着問他。
薛文宇看着她笑嘻嚕的模樣,怎麼都討厭不起來;“我知道輝哥跟着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也經歷了很多險惡之事。可是,選一國之君可不是經歷過磨難就什麼都懂,什麼都可以的。
光憑他堅強、遇到險惡之事不畏不懼,還遠遠不夠。“
牧瑩寶見他如此,也收起嬉笑;“這些是你也不是現在才想到的,那你倒是說說看,既然知道這樣,爲什麼還同意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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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哥的事已經捂不住了,也不是我同意和不同意就能決定的事。我不同意,輝哥心裏也是有個結,即便不去參與這件事,他也不會快樂。
而且,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他。因爲將來不管是誰上位,輝哥的存在對他們來說,都猶如一根恰在咽喉的魚刺。
所以,既然輝哥自己決定了要回來,那我就只有竭盡所能的幫他,陪他。
成了我不在乎那份榮耀,若是敗了,能護着他活着我拼命護着,護不住我就跟他一起下黃泉好了。
無非也就是這兩個結果麼,沒的選擇的。“薛文宇很是坦然的說到。
他的這一番話,再次讓牧瑩寶感到震驚。
上一次,是知道他不是輝哥的親生父親,爲了輝哥,爲了避免連累無辜的妻兒,他堅持不婆妻,甚至連個妾室都沒有。
現在聽到他的肺腑之言,牧瑩寶忽然感覺自己對這個男人又有了新的的認識。
艾瑪,太帥了!太有個性了!
注意到眼前這個女子,在聽了自己的一番話後,表情慢慢的變化着,看向自己的眼神怎麼怎麼怪怪的?
薛文宇被看得心裏發毛,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想起帳篷裏的那次了,一慌神兒也顧不上辨別這兩次她的眼神表情有沒有什麼不同之處了;“本座有些乏,去補個覺。“說完,起身擡腿就往外走。
怎麼了這是?居然會找藉口了?這藉口還是被一老一小俯人用過
這男人是不是心理有問題啊,自己剛剛是對他有好感,欣賞他啊,跑什麼跑?
牧瑩寶不滿的嘀喃咕咕起身想收拾碗筷,收拾了一半又放回原處;“乏了,去補個覺,切,好像誰學不會似的。“說完,她也學着之前那傢伙的樣子,急匆匆的出了廚房。牧瑩寶回到自己屋裏,也完全沒有睡意,反而更加的興奮。
把換下的命婦常服掛進衣櫥,把毒粉藥包和針都收起放好,又把先前匆匆取下的頭飾都歸攏到首飾盒中。
心情好,又對着鏡子給自己重新梳了個髮髻,挑了幾朵簡單的清新的珠花插上。
當她返回廚房的時候,丫蛋已經把桌上的碗筷收好,也洗刷掉了。
“怎麼起這麼早?餓了?“牧瑩寶上前想幫着把洗乾淨的碗放進櫥櫃,丫蛋攔着她,讓她坐椅子上。
“夫人啊,石頭他叔都說我倆了。說主子待我們好是主子寬厚,我們自己卻不能逾越。再說了,跟着夫人身邊,做的也都是些小事兒,又不累,夫人求求你了,就成全了丫蛋吟。
不然的話,石頭他叔回頭把我送回老家去,就再也見不到夫人了。“丫蛋說着說着,眼淚都快出來了。
牧瑩寶一看趕緊擺手;“好好好,你幹你幹,別哭了。你若是再哭,讓你那石頭哥看見,還以爲我欺負了你呢。“
“夫人,做飯我肯定不行,那這些收拾碗筷,什麼的,就留着讓我做行不。“丫蛋不放心。
她是真的很喜歡這位夫人,不想離開。
“好,你做,我出去一下,你慢慢收拾。“牧瑩寶被丫蛋一打岔,也顧不上她早飯吃沒吃了。
出了後院往前面走,迎面遇上林川。
“夫人去哪裏?“林川問。
“對了,你叫採買的去買點蝦回來,再買點玉米回來,我看午就要用。“牧瑩寶正好交代林川,也省得再去找那個採買的。
眼下形勢嚴峻,採買的人也必須是靠譜穩妥的,所以不敢隨便找人去。
剛說完,薛文宇忽然也從後院出了出來,見到這倆還一愣。
“夫人說找人去買蝦,屬下正要去呢。“林川趕緊稟報。
“你跟我出去一趙。“薛文宇邊說邊往外走。
“哉,那你陌午回來不?“牧瑩寶想起來問,不回來的話就不包餃子了。
“不回來。“薛文宇說完,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了看跟着自己的手下,又看看後面的牧瑩寶;“我說讓你跟我出去一超,你沒聽見?““啊?我啊?“牧瑩寶指着自己問。“不想去的話可以不去。“薛文宇不耐煩的說到。“別別別,我去,我去。“牧瑩寶忙不迭的應着,追過去。林川聽主子說要帶着夫人出去,趕緊先跑出去叫人備馬車。牧瑩寶不知道這位爲何忽然大發善心的,會帶自己出來,上了馬車後,就跟他開玩笑;“你該不會銀子週轉不開,想把我哄出來賣掉
吧2“
薛文宇撒了她一眼;“那也得有人敢買你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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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說真格的,你出來什麼要緊事兒?不怕帶着我會壞你的弓兒啊?“牧瑩寶認真的問。
“沒什麼要緊的,就是想轉轉,喝喝茶,聽個書什麼的。“薛文宇告訴着。
牧瑩寶看着他的眼睛,根本就不信,眯了眯眼;“哺,我知道了,你是想聽聽百姓現在的想法?“
就這一句話,薛文宇神情忽然的一怔,牧瑩寶知道自己應該是說對了。
就說麼,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喜歡逛街。
“你,真的很聰明。“薛文宇此刻真的是心服口服了。
自己臨時的一個決定,跟誰都沒提,她竟然隨口一猜就中!“那是當然,你才知道啊。“牧瑩寶洋洋得意的迴應到。現在的薛文宇,一點都沒覺得她吹牛,因爲她的確聰明啊!牧瑩寶再一次對這個男人另眼相看;“你這個想法很好,其實輝哥這幾年在外面,與其說他吃盡苦頭,還不如說他是因禍得福。只有在民間最底層生活過,才能最瞭解百姓的苦楚,百姓的需求。
我跟你說,打小在皇宮中,或者王府中長大的當皇上,就算他受到的教育再好,再全面也沒有輝哥這樣到民間生活學到的東西多。
所以說,爲什麼有的皇上明明很聖明,卻還是會被底下的官員欺騙矇蔽。
那就是因爲,他不瞭解民間真實的那一面。他對子民的瞭解,都是通過大臣們的奏摺知曉的。
就像輝哥這樣在外面三年多,回頭大臣們跟他說,百姓安居樂業過得很好什麼的什麼的,輝哥他是不會信的。
因爲他已經親身體會到,下面那些貪官污吏的不作爲,皇上頒佈的律法稅法對百姓的不公。
那麼今後他立稅法的時候,就會站在百姓的立場上,設身處地的替他們想。
所以,我想說,對於即將面臨的考驗,你不用太擔心他。
你剛剛都說我聰明瞭,那麼我相信的人,肯定不會錯的。“
因爲他已經親身體會到,下面那些貪官污吏的不作爲,皇上頒佈的律法稅法對百姓的不公。
那麼今後他立稅法的時候,就會站在百姓的立場上,設身處地的替他們想。
所以,我想說,對於即將面臨的考驗,你不用太擔心他。
你剛剛都說我聰明瞭,那麼我相信的人,肯定不會錯的。“
“好啊,既然你對他如此有信心,那就拭目以待吧,據我猜測,第一局肯定是比文的,輝哥他寫字不行、吟詩作對不行!治國之道什麼的,在民間低層生活了三年多,學到的再多,能比得上那些打小就據着治國之道的書籍長大的王侯們麼?“薛文宇還是忍不住的提醒着她,省得到時候她接受不了失敗的結果。
“好,那就拭目以待吧。“牧瑩寶也不跟他爭,笑着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