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是古道!”雲二恍然大悟道。
主僕兩人沉默地看着這些信鴿,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這一夜,元知秋翻來覆去,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眠。
睜開眼,外面夜色如墨,盛滿了無盡的神祕。
她索性輕手輕腳地起牀,穿好衣裳從營帳中走了出去。
此刻軍營裏漆黑一片,人人正抱着枕頭做夢呢,元知秋連燈也沒提,趁着如水的月色來到一處寂靜的草地上。
邊境少有人跡,此刻動物們都睡着了,黑暗中只有不知名的蟲子在鳴叫。
元知秋聽着蟲鳴,看着星空,怔怔地發了一會兒呆,就地躺了下來。
草地柔軟異常,天上星河璀璨,一閃一閃的。
夜晚彷彿有神奇的魔力,拂去了她心中所有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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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知秋閉上眼睛,心鍾出奇的平靜。
不知何時,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緊接着,一件帶着體溫的外袍悄無聲息地落在了身上,帶着熟悉的味道。
“你怎麼來了?”
她頭也不回地道。
左拂從後面輕手輕腳地走來,坐到她身邊。
“夜裏這樣冷,我怕你着涼。”
她側頭,看着只穿着裏衣的人,又看了看他被星光映照得分外好看的側臉。
左拂躺下來,隔着一小段草苗兒和她並排看着星星。
女主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當星星眨了第十次眼的時候,他忽然開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今天的事情我有辦法。”
元知秋眼中帶了幾分訝色,坐了起來。
“你知道了?”
左拂認真地看着她,點點頭。
元知秋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抱着自己的膝蓋,默然不語。
從前,他也這樣說要幫她,最後卻只是要挾她成婚。
左拂似乎看清楚了她的心思,溫柔地替她攏了攏滑落下來的衣裳,“你放心,我不會要什麼的。”
元知秋擡眸,眼中撞進了一池清澈的星。
左拂忍不住伸出手,環抱住她的身體,貪戀着她的體香。
他笑着看向元知秋道:“夠了,擁有和你的這一刻,我此生無憾。”
他聲音有些虛無縹緲,黑暗中,元知秋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最後的最後,左拂站起身來,喃喃道:“你等我的消息。”
元知秋看着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黑暗中,簫景湛一雙眸子同樣緊緊盯着左拂遠去的身影。
良久,他緩緩地收起對準了左拂的弓箭。
“不要鬼鬼祟祟了,出來。”元知秋頭也不回,朝着身後人道。
一晚上都在那兒蹲着,也不嫌累。
當場被人抓包,簫景湛有些尷尬地從草叢中走出來,現出了身形。
元知秋循聲望去,見他一襲黑衣,身姿筆挺,隱匿在夜色中根本難以叫人發覺。
不僅如此,他將氣息都隱藏住,怪不得跟了自己許久都未曾發現。
視線往下,元知秋望見他手上提着之物,不由得鄙夷:“卑鄙。”
她本意是斥他拿着弓箭防人,哪知道這人愈發沒臉沒皮。
簫景湛目光幽微,看着眼前的人。
她一身素白衣裳,面容帶着月華,愈發清透,有一綹髮絲調皮地掉落在臉頰邊,未被察覺,他動了動眼神,心中癢癢的。
“我還能更卑鄙。”
這樣說着,他忽地欺身上前,緊緊環住她的柔軟的腰肢。
罷了,只要在這一刻沉淪便好,簫景湛在心中默默地想到。
他單薄溼潤的脣瓣壓上來時,元知秋還沒回過神來,簫景湛吸引着她的注意力,手指悄然來到她的幾處經穴迅速點下。
元知秋剛要掙扎,但爲時已晚,整個人依然被徹底禁錮根本動彈不得。
可惡,竟然點了她的穴道!
元知秋暗動內力,正想掙脫穴道,卻發現,她的內力竟然完全不能催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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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她狠狠地咬着他的脣,再次嘗試,依舊無果,不禁睜大了水漾的雙眸狠狠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竟然能以力制力,以她自身的內力反轉穴道將她捆住,好絕的法子!
簫景湛深邃的眼眸裏如一團深不見底的漩渦,但漩渦的深處是藏匿許久的深情。
他強勢地扣住她頭頂的烏髮,用目光警告着懷中不聽話的小貓,一個深遠綿長的重重落下。
“唔……”
元知秋氣得喘不過氣來,眼睛與他對視,無聲地控訴着。
星月交輝,懷中人卻不知自己眼波瀲灩,分外勾人。
簫景湛心中一動,咬着牙漸漸加深這個吻,餘光瞥向散發着淡淡清香的草地。
元知秋只覺得眼前一晃,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兩個人便齊齊倒在一起。
柔軟的草地上,簫景湛仍然沒有放開她。
肌膚猝不及防相碰,男人滾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身上,空氣慢慢升溫。
身下人面若桃李,簫景湛一時之間被她迷醉,不由自主地將手搭上她的腰肢,將這個小女人緊緊禁錮在懷裏,揉進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