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情根深種
“嗚……”
楚楚明明吃痛,叫出的聲音卻類似於嬌哼。
那樣的聲音傳入席雲崢的耳朵裏,怎麼教他受得了?
男人只覺渾身更是發脹難受,修長手指刮弄過她雪白脖頸,挑起了女人的下巴。
“回答我,爲什麼回來?”
楚楚知道他喝醉了,而且他在她的薑茶里加了一點幻想劑,可以控制人的小腦,能讓服藥者把她幻想成最想要的那個人。
用身體收服他,是她要做的第一步,也是唯一她能做的。
夏雪那個壞女人,就是這麼幹的,她這是效仿而已。
“因爲……想你。”
她微微顫抖着輕哼一聲,深深地凝望着男人那深邃又渾濁的眸,一顆心激動地快跳出心口,她一咬脣,使出所有勇氣,踮起腳尖,吻住了男人的脣。
他的脣帶着紅酒的味道,一半是甘甜,一半是苦澀,令人貪戀的滋味。
女人的脣如此柔軟,令他難以抗拒。
脣上加重力道,雙手托起她,將她放到了吧檯上,是他對這個女人主動的回敬。
兩具熾熱的身體貼緊,讓客廳的溫度驟然升高。
楚楚雙臂緊緊圈着男人的脖子,“大少爺,我們去樓上,好不好?”
浴火焚身的男人哪裏經得住挑逗,又何況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就這麼拖着她腰,讓她掛在自己身上,上了樓去。
身上只披了件浴袍,卸下來時再輕鬆不過。
楚楚也是主動極了,與他盡情地在牀上翻滾。
這樣的場面,以前只是出現在她的幻想裏,想不到還會有實現的一天。
這具身體是如此的光潔細膩,沒有一點疤痕……
混沌的意識有一絲絲清明,似乎藍歌的身體不該是這樣的。
藍歌在監獄待了三年,被獄友欺負得遍體鱗傷,身上有不少難除的疤痕,他往身下女人肚子上一揩,這肚皮也光溜溜的,而藍歌這裏明明有剖腹產留下的疤痕。
“歌兒,你身上的疤哪裏去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太過精明,還是太過無趣,興致高昂之時,他還有空來問這個?
“大少爺你忘了啊,我身上的疤都做了激光,去除了呀。”
楚楚流利說着謊,企圖矇混過關。
接着,她又慫恿着他快點,而此時席雲崢的臉一點點陰沉下去,眸光頓時變得銳利陰鷙,“你不是藍歌!”
楚楚慘淡一笑,臉色微微泛白,嘴角泛苦。
嵌入他脊背的手也顫抖了下,出了一手冷汗,她勉強地扯了扯脣,“怎麼會?你看清楚一點呀,我……怎麼會不是藍歌?老公,我都想死你了,你就快點來嘛。”
楚楚硬着頭皮說出了這些話,還把自己往席雲崢身上貼了貼。
身下是放浪形骸的女人在不斷地扭動的身體,媚眼如絲地渴求着。
“你以爲藍歌會像你這樣嗎?楚楚?還有,藍歌根本不會叫我‘老公’。”
男人壓抑着身體裏原始的涌動,一雙眼怒然攫住了她。
被他看得慌了,她下了那麼重劑量的藥,居然對他不起作用?
他還是認出了她。
這個男人當真可怕!
她手指深深嵌入他脊背,慌駭地無言以對。
然,這個時候,她必須冷靜,用祈求又無辜的眼神瞅着他,淚眼婆娑,支支吾吾說不話,“大少爺,我……我……”
她的聲音夾着哭聲,一點自尊與廉恥心都沒有,讓人直覺就是反感。
“說到搔這個字,你已經搔入骨髓了。楚楚!”
男人的聲音冷到極點,將她的手臂扯下,從她身上撤下,意志力控制着思維,不讓晴浴攻佔下來。
楚楚被他這麼一形容,也覺十分羞恥。
但她明顯感覺到席雲崢的身體仍然發燙,而且他的拳頭緊緊捏握着,手背上青筋必現,這是在剋制着男人原始的衝動。
“大少爺,我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我對你是真心的。一直以來你對我那麼照顧,在夏小姐欺負我的時候,你也出面維護我。
其實,我早就在心裏偷偷喜歡你,但我只是席家的傭人,我也深深明白我們身份懸殊,所有我一直把對你的這份感情埋在心裏,不敢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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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夏小姐對不起你背叛了你,大少奶奶她是個好人,對我也很好。一開始我也很希望您能跟大少奶奶複合。
可每個人都看得出來,大少奶奶她是真的不想和您再在一起了,您這樣糾纏她,威脅她,只會越來越讓她討厭。”
她再次從身後抱住他,軟磨硬泡地說道,“小榴蓮得的是白血病,醫生也建議再生個孩子,來救小榴蓮。大少爺,不如……我替你生一個吧。”
他有一瞬間的猶豫,當女人的無骨的小手纏上他的腰腹,說一點也不想,那是騙人的,可腦海裏一閃而
過的是另一張女人的臉孔。
眉頭一斂,驟然抽身,令牀上的楚楚猛地摔下了牀。
楚楚“啊喲”哀嚎一聲,哭得更是悽慘。
“就算我要再生一個孩子,那也會找藍歌,絕不是你楚楚!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席家,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絕不留情!”
楚楚跪在地上,看着高高在上的席雲崢,抱住他的腳,不斷哀求,“大少爺,不要這麼對我……我以後再敢不敢了……”
席雲崢向來狠辣冷情,一擡腳,就踹在了楚楚心窩上,直接把楚楚踹暈在了地上。
撿起牀頭的浴袍,在空中甩過一個利落的弧度覆上這具熾熱的身軀,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用冷水撲滅這一身的火。
擡眉望了一眼窗外淅淅瀝瀝下着的雨,一想到那個女人跪在外面淋了那麼久的雨,心口便是抽搐了一下。
又想起多年前他和藍歌的第一次,那時,也是在藥物的作用下,他才要了藍歌。
如今想來,當時的自己真是可笑。
若非心中本就對她情根深種,他又怎會要她呢?
……
藍歌迷迷糊糊地醒來,她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見了榴蓮在一直在哭,哭着問她爲什麼不去看她,是不是不要她了?
一想到生病的女兒,便是辛酸到極致,眼淚控制不住地從眼角滑落下來。
睜了睜眼,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壞境,牀頭還立着一杆輸液杆,上面掛着鹽水連着一根輸液管插在她的手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