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鼬點點頭,“能,但可能需要你幫忙。”
“嗯?我能幫你什麼?”
“我靈力不夠,之前在牧場的時候,爲兔子耗費了靈力,槐木屋裏修養了下我現在才能勉強出來,不然還在沉睡。”
“行,我給你引氣符,把我存的靈氣給你一些。”
溫伶對此並不吝嗇,黃鼬打從跟着她之後,安排它做事都是盡心盡力,她自然也不會虧待。
倒是一旁被定身住的鐘康,忍不住問了,“你在跟誰說話?”
哦,忘了這人看不到身爲靈體的黃鼬了。
溫伶懶得解釋,只是冷冷掃了他一眼,“不該問的別問。”
鍾康:“……”
他呆滯了下,隨後露出逐漸回神的表情,震驚道:“我就知道!!!你養小鬼了!”
溫伶煩不勝煩,直接一道噤聲符甩過去,鍾康便再也無法張嘴。
隨後,溫伶便替黃鼬順入靈力。
黃鼬那近乎透明的小身體,漸漸地透出來了點兒形。
溫伶皺眉,“我倒是沒想到,昨晚你耗費這麼過度,我以爲只需要一點靈氣就行。”
黃鼬有些忐忑,“用得多了嗎?對不起,都是我太沒用了。”
溫伶無奈,再次揉揉它的腦袋,就跟自家小寵物一般,語氣裏對它略帶了幾分寵溺,“說什麼呢,不止月白他們跟我是夥伴,你也是。”
黃鼬愣了愣,那小眼睛裏透着光,目光堅定地說道:“夠了,我一會回槐木屋裏再修養。”
說罷,黃鼬便深吸口氣,漸漸地,它半透明的身體,逐漸就幻化成了祝長生的模樣。
待他開口時,便是祝長生的聲音。
而這聲音,便不像之前那樣,只有溫伶以及付尤聽得到,而是經過黃鼬幻化成祝長生後,形成了音波幻象,哪怕它現在沒有實體,依舊能滲透出來,讓鍾康聽到。
“你在夢裏,聽到過我的聲音?”
鍾康一聽這聲音,先是怔愣了下,隨後看向黃鼬的方向。
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很淺的影子,隨後,他便直接搖頭,“不是你。”
聞言,溫伶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
她心底也覺得,是祝長生的可能性不太大。
但,這事兒肯定有修煉者牽扯,否則,不會引着鍾康走這麼個邪路子。
還是修煉走捷徑的邪修。
如果溫伶猜的沒錯,對方肯定是想利用鍾康的軀體,給自己煉化出一個吞噬人類精氣神的蛇人出來。
但這種是很低級的路子,蛇人制造出來後,並不能修煉成精,這種低級的傀儡,在溫伶所處的世界裏,幾乎是連邪修都懶得用的。
她暫時還拿不準,這一串的關聯。
黃鼬有些失望,它覺得自己沒有幫到溫伶,便細聲細氣地問道,“怎麼辦?”
溫伶倒是淡然,她想了想,又問它,“我師父昨晚說話,你都聽到了吧?”
“嗯。”
“你幻化成他的形和聲音。”
聞言,黃鼬頓時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別說它了,連帶着在槐木屋裏的月白,都有些意外,“你竟然懷疑你師父?”
溫伶蹙眉,“一切皆有可能,目前我認識的人裏邊,除了付尤跟玄學沾邊,那就是我大師兄跟師父了,先一個個排除吧!”
月白不知想到了什麼,乾脆直接現身,對溫伶說道:“說起來,昨晚我其實在你師父身上,感受到了一些微妙的氣息。”
“嗯?什麼氣息?”
“我感覺,他可能是入魔了。”
“入魔?”
溫伶緊蹙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她仔細想了想昨晚的情況,道:“可我在他身上,沒有感受到任何異樣的氣息。”
“溫伶,你也說了,我是天生的鬼修,而且,我當鬼已經千年,有些東西是本能。”
見溫伶有出現錯愕的神色,月白不禁嘆了口氣,淡淡道:“亦或者,說他有心魔可能更合適。”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因爲心魔的關係,已經開始做錯事了?”
月白抿脣不語,但已經給了溫伶他心裏的答案。
溫伶心頭有些難以接受,卻還是理智地分析。
畢竟,她都打算一一排查了,師父有沒有心魔,左右他現在在賀謹川的基地被照顧着,她也能省點心。
現在她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便可。
溫伶看向黃鼬,道:“開始吧!”
黃鼬此時還是祝長生的形態,它還有餘力可以繼續幻化,再加上有溫伶的引氣助陣,它並不擔心幻化會失敗。
可,它莫名地有些緊張。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溫伶,見她神色如常,甚至還給予了它一個鼓勵的眼神,黃鼬這才忐忑地開始幻化。
當看到祝長生的形態,逐漸演變成白逸塵,溫伶的心頭,莫名有幾分怪異感。
那種感覺再配上剛剛月白說的話,溫伶心頭涌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與此同時,火赤附身的鄧聰,也主動伸手,把小手放進了她的掌心。
溫伶低頭,它小聲在心裏傳音給溫伶,說道:“感受到了嗎?”
“嗯,剛剛消失的那種壓迫感,又出現了。”
“有人在暗處盯着我們。”
溫伶點點頭,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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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赤也一直盯着,它所感應到氣息的方向,帶着渾身的戒備。
黃鼬幻化結束,緊接着便用白逸塵那清冷的聲音,看向鍾康問道:“夢裏,你聽到的是我的聲音嗎?”
鍾康的表情,在聽到“夢裏”兩個字的時候,就頓時驟變。
這番變化,讓溫伶心底沉了下。
果然,下一秒她就聽到鍾康驚聲道:“仙人!你在哪裏?”
溫伶:“……”
饒是心裏已經有點底了,在聽到鍾康這麼激動地喊出“仙人”,溫伶還是有些無語。
但還是沒辦法壓下,白逸塵竟然是鍾康夢裏那個指引者的消息帶來的震驚。
她有些不解。
明明,白逸塵是剛剛纔從地底挖出來的……
黃鼬這會兒已經緊張得快說不出話了,還是月白比較理智,拍了拍溫伶的肩膀,道:“或許,真的是心魔的關係。”
“我想不明白的是,他明明在地底沉睡,之所以會醒來,也是因爲我們去牧場那邊破了陣。”
“你不是說了,那個陣法看似壓制,其實是滋養,或許……從一開始,咱們的方向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