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來,那自然又是她們的天下了,可現在她們還不想在這裏常住。
二人看向樓懷玉眼神裏也帶着一些興趣。
“就是不知道這人有多麼抗揍了,別像那一個那樣,揍一次之後好幾天都下不來牀,咱們還有什麼興趣可言?”
劉沫說道:“你看,這不是還挺抗揍的嗎?咱們揍那麼久了,她也沒有喊疼,更沒有反抗,還是挺抗揍的啦。”
樓懷玉充耳不聞,權當沒聽見。
她走路一瘸一拐,準備出去。
劉沫冷冷的說道:“去給我倒點水來,我要洗腳。”
“不去。”樓懷玉冷漠的拒絕。
大白天洗腳,這話說出去誰信?不過是又想揍她了。
這休息兩分鐘緩過來了?
樓懷玉冷笑一聲,對這女人她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都將她打了個半死,她難道還要笑着看向對方?
劉沫沒想到樓懷玉拒絕的如此乾脆,好像剛才捱揍的人不是她。
她站起來,忍不住拍手:“好,你有種,姐妹們,給我繼續打。”
兩個女人又上去對樓懷玉拳打腳踢。
這一次,劉沫倒是沒有親自上手。
走廊處。
所長正領着顏真熙往前走,“您放心,人被我們照顧的很好。”
他心中卻直冒冷汗。
這人剛被安排進去,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動手。
現在千萬不要打人呀,不然被抓到了,她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這一家人真是有病,讓他如此難做,老夫人給他命令,一定不要讓樓懷玉好過,而顏真熙一直沒有出現,他這才肆無忌憚的將刺頭安排到她的宿舍裏。
沒辦法呀,已經等了好幾天都不見顏真熙來撈人,那說明他也不在乎樓懷玉了。
誰知道剛安排進去,連兩個小時都沒有,這位祖宗便來了。
顏真熙其實也並不是特意趕過來的,只是來派出所辦事情而已,路過了不放心樓懷玉在裏面,便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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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顏之禮也醒過來了。
醒來之後,必然要找樓懷玉,到時在老夫人面前說兩三句好話,人又能回去了。
所有的事情都在他計劃之內。
二人走着,聽到前面沒多遠的房間傳來了打人的聲音,還有幾句咒罵聲。
所長憨厚的笑了笑。
這種事情在看守所也並不意外。
有人欺負人。
有人被欺負。
那些人拉幫結派,在這裏,這組織一個小團體。
不過,顏真熙並沒有放在心上。
既然是奶奶安排進來的,那奶奶肯定不會派人對樓懷玉動手。
一碼歸一碼。
真要動手,在家裏自然有家法伺候。
顏真熙把心揣進了肚子裏。
誰知,所長的額頭卻直冒冷汗。
裏面正在動手,還被這位祖宗聽到了,他就算是想要埋天過海,也沒有本事在這位爺眼皮子底下動手。
完了完了!
看着所長不走了,顏真熙的心猛的下沉。
這裏面的動靜……
看着所長掏出鑰匙,顏真熙氣的渾身發抖,還不等所長把門打開,他上前奪過鑰匙。
一開門,便看到裏面兩個女人正在拽着樓懷玉的頭髮,打她的臉。
巴掌聲在整個房間裏響起。
劉沫擡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所長,也並未在意。
這件事情,自然也是所長安排的,只是沒想到還過來看看她做的好不好。
劉沫揚着嘴角,眼神裏滿是邀功的模樣。
“所長……”
剛一開口,就被所長呵斥了:“你們這是做什麼?在這裏欺負起人來了?你們一個個是不想活了嗎?”
劉沫沒想到所長是這樣的一個反應,是因爲身旁這個男人嗎?
男人氣度不凡,劉沫解釋道:“是她故意撞我,我打她不應該嗎?”
這樣的一個理由,在這裏也能夠勉強聽聽。
大多數的人都不是個善茬子,一不小心衝撞了別人,那人可不會聽你解釋,暴脾氣一上來,打你都是輕的。
所長擦着冷汗。
也只希望顏真熙能夠相信這一說法。
所長看到樓懷玉被打的這副慘樣,害怕的不行。
乖乖,被打成這樣,這下無論怎麼說都得掉層皮吧。
所長想哭都沒找到地方哭去。
顏真熙眼裏冒着冷光,“這就是你說的過得很好,沒有人欺負她?”
如果他不過來,不親眼看着這一幕,還不知道要被騙到什麼時候。
真是好樣的!
所長欲哭無淚:“顏總,這件事情你聽我們解釋。”
顏真熙淡道:“解釋有用的話,那要我有何用?”
他看着兩個女人愣在原處,也沒有繼續打樓懷玉,但手依舊扯着她的頭髮。
顏真熙走了過去,眼神冰冷的看着女人的手。
女人下意識的鬆手。
樓懷玉癱軟在地,頭皮上的疼痛讓她無法擡頭。
是顏真熙來了嗎?
終於要還她一個清白了。
顏真熙將她抱起往外走:“哪一隻手碰的她,我不希望再看到。”
所長連連點頭:“是。”
隨即,跟着顏真熙出去了。
顏真熙冷冷的說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所長點點頭。
樓懷玉臉上很疼,說話也很費勁,睜着眼睛看向顏真熙,整個人虛弱無比,“是查清楚真相了嗎?”
顏真熙抿着脣,一言不發。
樓懷玉心中冷笑。
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沒有什麼真相,他也不會給自己一個真相。
上輩子,也是如此啊!
這段時間,顏真熙的變化也很大,周圍人沒察覺出來,她看出來了。
她差點,以爲顏真熙是那個涼薄的許宥謙。
但,許宥謙已經死了啊!
樓懷玉虛弱的說:“之禮,醒了,嗎?”
顏真熙點點頭:“醒了,他沒事。”
聽到孩子沒有事情,樓懷玉兩眼一閉,徹底昏睡過去。
顏真熙沒想到,她一直是在苦苦的支撐着。
他不忍心掀開她的衣服,更不敢看到她衣服下的傷口。
一路上。
顏真熙小心翼翼抱着樓懷玉。
她就像是自己手中的瓷娃娃一樣,不敢傷了分毫。
司機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無聲嘆息。
再次醒來,樓懷玉只感覺身體就像是被人拆散一樣。
“你醒了?”顏真熙坐在旁邊看着樓懷玉。
樓懷玉微微動了一下腦袋。
她身體上的疼痛並不是假的,被人打的畫面也歷歷在目,更別說自己昨天詢問顏真熙的話,他更是沒有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