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是迫不得已,而是迫不及待

發佈時間: 2024-12-15 13:2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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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紅眠不經意掃了沈念一眼,掠開的目光又收了回來,可能是認出了沈念,她眼瞳張得極大,慌亂中,女人收回目光,捂着臉,跌跌撞撞錯開沈念,往前方跑去。

 沈念盯着落魄狼狽的女人身影,若有所思。

 短短几日,秦紅眠爲什麼成了這副模樣?

 被傅寒夜撞見翹班,沈念不敢再在外逗留,她剛回到夜水寒,王朝迎過來:“傅總讓你寫請假條到人事部。”

 不用說,翹班的懲罰,就是扣工資。

 扣唄,再扣,她就喝西北風。

 傅寒夜就是坨狗屎,走哪兒都能踩到。

 沈唸的請假條,寫得很規矩,她把請假條遞去人事部,人事部主管是個幹練的女強人,頂着一張撲克死人臉,正式通知她:“沈念,年終獎沒了。”

 沈念聳了聳肩,沒有就沒有吧,反正,離過年還早,這其中還有許多變數呢!

 張言見她不痛不癢,有些窩火:“王助理剛剛打電話來,說你再有下次,就捲鋪蓋滾蛋。”

 王朝是傅寒夜狗腿,狗腿執行的是老闆命令,她不怪狗腿,要怨就怨老闆刻薄冷血。

 傅寒夜那個萬惡資本家,吃人不吐骨頭。

 年終獎被扣,沈念上班也沒什麼激情了,她把做好的午餐交給王朝,讓王朝轉送總裁辦公室,她儘量避免與資本家見面。

 沈念扒拉了口飯,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實在氣不過,找了便條貼,在貼上了畫了個男人頭像。‘啪’的一聲。

 看着便條貼上男人英俊的臉上,似花貓一樣的八字鬍,沈念揚起了嘴角。

 一邊收拾竈臺,一邊走着貓步,忽然就撞到什麼東西,感覺自己後背貼上的是個火熱胸膛,沈念立刻回頭,對上是的男人邪肆幽邃的眼。

 傅寒夜。

 她嚇得趕緊轉過身,站直身體:“你……你怎麼來了?”

 傅寒夜清冷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沈念下意識順着男人的目光望過去,在看到貼在牆上的便利貼時,她動作飛快,伸手撕下了便利貼。

 “拿來。

 耳朵邊,男人的聲音,冷如出鞘的刀劍。

 沈念搖頭,擺手:“沒什麼看頭,隨筆而已,傅總,最近流行衛生紙上隨筆畫,我心血來潮,就畫了人頭肖像。”

 “拿來。”

 男人清冷的眸子,漸漸有火炬跳躍。

 沈念仍舊搖頭:“不給。”

 她甚至背起了手,想把貼子撕掉,男人衝過來,抓住她的手,眼瞧着便利貼就要落到男人手中,沈念集中生智,便利貼很快被揉成一團,她嘴湊過去,紙團咬入嘴中。

 男人長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努力將紙團摳了出來,深眸裏,火光燎源:“你瘋了是不是?”

 溼濡的紙團,就要在男人掌中鋪展,沈念伸手,動作利落地扔到了水槽裏,水龍頭打開,嘩啦啦的水沖洗着紙團,紙團很快成了爛漿糊。

 傅寒夜站在那兒,沒再爭搶,臉拉得老長,像馬臉:“畫的什麼?”

 男人不死心問。

 見他沒有看清楚是自己的畫像,沈念心頭大石落地,她暗自噓了口氣,笑着回:“當然是我偶像了。”

 偶像?

 傅寒夜默唸着這兩個字。

 沈念不追星,也沒什麼特別崇拜的人,偶像這個詞,讓他想到了女人夢裏呼喚的‘宋。’

 男人眸色,忽地挾裹上冰霜。

 “上班時間偷懶,這個月,工資全扣。”

 語畢,男人轉身走了。

 沈念追了出去,在過道上攔住男人:“傅總,再這樣扣,我只能去外面要飯了。”

 她擡手,輕輕扯了扯他衣角,鼓起勇氣求情:“傅總,你這樣,會把我逼死的?”

 傅寒夜垂目,冰冷的目光,落到那隻細軟的小手上時,寒眸裏的堅冰,正在一點點慢慢融化:“不扣也行。”

 正在沈念喜出望外,正要說感謝時,男人出口的話,讓她如墜冰窖:

 “你站上去,扯着自己耳朵,連喊三聲‘沈念是笨蛋。’”

 沈念順着男人手指的臺子,琉璃砌成的臺,三米高,站上去,能看到所有運營部辦公室,她拉着耳朵喊自己是笨蛋,運營部的人看到了,會馬上傳開,她在夜水寒別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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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

 沈念點頭。

 她攀爬上臺子,單薄影子似縷幽魂,回頭看了傅寒夜一眼,然後,拉着自己的耳朵,扯着嗓子,高聲大喊:“傅總,腎虛要吃腎寶,不麻煩,我去給你買。”

 她正要喊第二聲時,男人抓住了她手臂,捂住她的嘴,將她扯了下來。

 沈念站得高,男人又用了力,她相當於是摔下來的,本以爲自己會跌個狗吃泥,沒想男人那雙胳膊死死箍住了她的腰。

 兩人雙雙落地時,男人在下,她在上,枕着男人堅硬的胸膛,沈念不知所措。

 聽到聲響,王朝奔了過來。

 看到兩人狼狽姿勢,王朝抿脣偷笑。

 沈念衝着王朝低喝:“你笑毛線。”

 傅寒夜在她屁股上拍了下:“還不起來?”

 響聲暖昧,沈念臉刷地紅了,她立刻翻起身,拍着自己衣袖上的塵灰,拿眼睛睨對面正清理自己狼狽的男人:“傅總,我不是有意的。”

 跌下來不是有意的,剛剛喊他腎虛,怕是早就蓄謀已久。

 不高興他許久了。

 有人要過來看熱鬧,遭到了王朝阻止,這段小插曲,讓傅寒夜不怒反笑,他狹長的眸眯起,嘴角勾起的笑,肆意中帶着玩味,他衝着沈念勾了勾小手指。

 沈念湊過去:“傅總,有何吩咐?”

 火熱的脣舌,忽地就包裹住了她耳朵,那股熱浪,直衝腦門,沈念胸口,像小鹿亂撞,她不自禁嚶嚀了聲。

 男人雪白的齒,輕輕咬着她的耳朵上的軟肉,輕輕淺淺地呼吸,噴灑在她頸窩處,模糊不清的聲音飄蕩在空氣裏:“我腎虛不虛,你還不知道,如果實在覺得虛了,你去買腎寶,我吃。”

 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