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色如練,街燈昏黃。
車內,燈光柔和,映照着兩人的身影——傅宴洲和沈若凝。
車廂裏瀰漫着淡淡的香水味,與車外清冷的空氣形成鮮明對比。
車裏空間有限,傅宴洲撐着手臂,離她很近,曖昧橫生。
傅宴洲的眼神深邃,彷彿藏着千言萬語,他凝視着沈若凝,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爲什麼離開我?”
沈若凝的心猛地一顫,她擡起頭,對上傅宴洲的目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剛想開口,卻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
鈴聲清脆,在寂靜的車廂裏顯得格外刺耳。
沈若凝瞥了一眼屏幕,是公司的號碼,她皺了皺眉,接起電話。
“凝凝,我聽說你被欺負了,還喝了酒。你現在回來了沒?我在家裏等你。”電話那頭,周時初的聲音溫柔而關切。
沈若凝還沒來得及回答,這些話便一字不落地傳入了傅宴洲的耳中。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他猛地一甩手機,將手機重重地摔在座位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然後,他猛地俯身,吻住了沈若凝。
沈若凝猝不及防,力道比剛剛強勢的多,傅宴洲的脣舌在她的口腔裏肆虐。
他的手臂緊緊地環住她的腰,將她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上。
裙襬推高,接着,男人的手掌探進衣內。
她瞪大眼睛,腦中驚醒
他要在車裏……
他這是吃醋了?
還是生理慾望?
“凝凝!”
旁邊,電話裏還在傳來周時初的聲音,
“凝凝,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電話那頭的周時初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沈若凝一陣慌亂,情急之下,齒間一用力咬了下去。
男人悶哼一聲,放開了她
一時間血腥味在車內蔓延開來。
沈若凝眼疾手快的從地墊上夠到手機:“什麼事都沒有!”說完,她匆匆掛斷了電話。
男人躁動的呼吸落在她的脣上,還有灼熱感。
她的思緒也還沉浸在剛剛那驚心動魄的瞬間。
她的心跳如同脫繮的野馬,無法平息。
她回過神,看向身旁的傅宴洲,只見他的嘴脣已經染上了血跡,那鮮豔的紅色在昏暗的車廂內顯得格外刺眼。
沈若凝顧不上自己衣衫不整,急切地想要查看他的傷口。
她伸出顫抖的手,卻被傅宴洲突然擡高的身子避開。
沈若凝的手僵在半空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和惶恐。
她咬傷了傅宴洲。
他大概是生氣了。
她擡頭看向傅宴洲,只見他的臉上看不清喜怒,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彷彿藏着無盡的深淵,讓人無法窺探他的內心。
車內一片寂靜,空氣中瀰漫着緊張而可怕的氣氛。
沈若凝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剛剛發生的一切,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此刻面對傅宴洲的冷漠和疏離,她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無助和彷徨。
傅宴洲沉默了一會,淡淡道:“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沈若凝一怔,擡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她看到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失望、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傷痛。
她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莫名的愧疚和自責。
沈若凝只覺得喉嚨乾澀,她張了張口,努力擠出聲音,“……那我回去了。”
說完,她伸手去開車門。
不知是不是剛纔被嚇到還是車門太黑,摸索半天,竟連門都打不開。
男人視線掃了過來,他略微傾身,手臂伸過她的身前,輕輕按動按鍵,車門打開。
瞬間的功夫,沈若凝又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
沈若凝沒敢再看他,軟着腿踩下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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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洲坐在車裏,目光幽深的看着女人離去的身影漸行漸遠。
她快速走着,一溜煙躲在巷子的拐角,心跳如鼓。
她微微側頭,目光穿過狹窄的縫隙,偷偷地落在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上。
那輛車,就像它的主人傅宴洲一樣,高貴而神祕。
幾秒後,遠遠看到車尾燈逐漸在視野中消失遠去。
見車子離開,她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徑直往家中走去。
她的心情沉重,彷彿被無形的壓力束縛着。
她的腦海裏不斷回放着剛剛發生的事情。
沒走到家門口,便遠遠看見一個人影在夜色中靜靜等待。
那熟悉的身影,讓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她走近一看,原來是周時初。
周時初看到她,立刻迎了上來,關切地問道:“凝凝,你沒事吧?”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擔憂和緊張。
沈若凝看着他,心中五味雜陳。
她冷冷地迴應道:“你還來幹什麼?”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和不滿。
周時初沒有在意她的態度,繼續說道:“我關心你啊,凝凝,早知道今晚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應該去保護你的。”
沈若凝冷笑一聲,說道:“保護我?上次林柔柔打我的時候,你也沒護住我啊。”她的聲音裏充滿了失望和譏諷。
周時初的臉色一僵,他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心中也是一陣愧疚。
他知道自己那天沒有盡到保護沈若凝的責任,讓她受到了傷害。
他徑徑直上前一步,說道:“凝凝,我知道我那天沒有做好,讓你失望了,但是請相信我,我真的很關心你。我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路口對面,不遠處。
勞斯萊斯去而復返,悄無聲息停下。
傅宴洲坐在車後座,眼神深邃而冷峻。
他的視線穿過車窗,落在前方不遠處沈若凝和周時初的身上。
兩人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親密無間。
宋書瑞從後視鏡裏看到了自家老闆的神色和脣上的傷口,再看看不遠處的一男一女,像是明白許多。
他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問道:“傅總,需要我叫沈小姐過來嗎?”
“不用。”
傅宴洲收回視線,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
他關上車窗,隔絕了外界的視線。
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沉悶而壓抑。
“回傅氏莊園。”傅宴洲的聲音冷冽而堅定。
“好的傅總。”
宋書瑞悄悄爲沈若凝捏了把汗。
車子緩緩啓動,駛向傅氏莊園。
——
“哎,大新聞啊,你們聽說沒有,傳聞中的禁慾總裁嘴巴都咬破了哎,那得多瘋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