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瑾夏眼淚流了出來,哽咽的聲音說:“晟銘哥,我心裏難受。”
顧晟銘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握了起來,他目光閃過一道陰沉,他說:“瑾夏,生離死別這是誰都無法避免的,與其你繼續沉溺在痛苦裏走不出來,不如想想活人的生活。”
他稍稍停頓一下,循序漸誘道:“你留在這裏不是辦法,不如,我們一起去找天天吧,這麼久沒有見你,他肯定想你了。”
說起天天,喬瑾夏才發現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基地如何。
望着喬瑾夏遲疑,顧晟銘再接再厲道:“瑾夏,天天一直把你當他母親一樣看待,難道你不準備換個環境換個地方散一下心”
“可是”喬瑾夏爲難,她不是不想見天天,但是這裏她放心不下。
“沒有什麼可是,我陪你一起去。”顧晟銘繼續這個話題說:“天天人小鬼大,我真的有點想他了,對了,也順便幫我引薦一下嚴先生吧,我真的很好奇,到底什麼樣子的人才能生出天天這麼可愛的孩子。。”
喬瑾夏嘆息一聲,說:“晟銘哥,你可能要失望了,天天的父親不在京城。”
“那在哪裏”
“意大利。”喬瑾夏說完,才發覺自己說漏嘴了,她說:“晟銘哥,再給我幾天時間,再有幾天找不到他人,我答應你跟你一起去京城好嗎”
顧晟銘臉上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說:“好。”
待離開酒店,顧晟銘拿出手機打出電話。
“嚴先生的地址我已經拿到了,在意大利。”
嚴青桐眸光一閃,徑自掛了電話,隨即吩咐道:“去意大利。”
那人遲疑道:“左先生那裏怎麼交代”
嚴青桐眸底劃過一道森然的光,冷睨了一眼他,那人嚇的立馬低下頭。
“喬小姐,我們找到當天運河上航行船隻的監控圖。”楊力走到喬瑾夏跟前說:“除卻之前排查的那些船隻外,有一艘船恰好在那個時間也經過那個地方。”
接過那幅圖看了起來,喬瑾夏思索一下,說:“聯繫這艘船的主人,我要見他。”
楊力面露爲難:“因爲這艘船並未登記,所以排查起來有些困難。”
喬瑾夏道:“不管怎樣,任何的可能都不能放過。”
她必須要找到傅辰燁,哪怕那個人已經……
喬瑾夏放下監控圖,問:“嚴青桐的行蹤查到了嗎”
楊力說:“京城那邊是說他來了美國,但具體在哪還不確定。”
喬瑾夏眸底迸出一抹冷意,她說:“想辦法聯繫他,我要見他。”
“是,我現在去辦。”
……
“哦你說喬瑾夏要見我”房車裏,嚴青桐端着面前的紅酒杯,輕輕晃動着,他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碧空,臉上看不出喜怒。
助手小心翼翼的問:“是,小嚴先生,要見嗎”
嚴青桐眸光微眯,冷睨了一眼他說:“你覺得呢”
助手被他嘴角揚起來的淡笑給嚇住,他連忙低下頭,“我這就去回不見。”
他剛走沒一會兒,嚴青桐的電話響了起來,望着上面顯示的號碼,嘴角漾開
一抹淡笑。
終於,她迫不及待了啊。
他閒閒的滑下接聽鍵,裏面傳來喬瑾夏的聲音:“爲什麼不見我”
“你以爲我像你這麼閒”嚴青桐眯着眼睛道。
喬瑾夏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嚴青桐,別裝了,你不就是等我主動打給你現在我打了,你卻避而不見,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現在沒空。”嚴青桐嘴角笑意加深。
“你故意的。”
“不信你大可開視頻,我讓你看看我現在在哪”
喬瑾夏冷哼一聲說:“不必,你什麼時候有空”
“等個三四天吧。”
喬瑾夏突然揚起聲音說:“好啊,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個東西的下落,那就算咯,反正我現在也沒心情談了。”
啪的一下,電話給掛斷。
嚴青桐望着被掛斷的手機,嘴角漾開一抹詭異笑容,很好,居然敢掛斷他的電話,那丫頭還是頭一個。
雖然很想去聽她怎麼談,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比如,嚴先生。
喬瑾夏掛斷電話後不禁在想,嚴青桐之前那麼着急要那個血玉,可是這會兒一點都不着急,莫非,他改變主意了
但是對他那樣的人來說,她不覺得有什麼能輕易改變他的主意,除非,有比血玉還要重要的事。
喬瑾夏在房間裏思索一會兒,沒有理出什麼頭緒出來,她拿起手機,給嚴先生打去電話。
……
左梓唐剛回去,便見到後院裏坐着的傅辰燁,他目光微微一頓,擡步走上前去。
“這麼重的傷,你怎麼不臥牀休息”
傅辰燁看了他一眼,說:“謝了。”
凝望着他清冷的面孔,左梓唐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說:“感覺如何”
“死不了。”傅辰燁聲音寡淡。
左梓唐笑容加深,“仇人追殺”
傅辰燁目光凜冽,凝望着天邊的雲彩,薄脣微抿,並未開口講話。
他沉默一會兒,說:“有手機嗎”
左梓唐眸光一頓,說:“做什麼”
傅辰燁眸底溢出一絲陰鬱,問手機,除了打電話難道玩王者榮耀嗎
左梓唐跟他對視一會兒,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剛準備要遞給他,左梓君的聲音傳了過來:“哥,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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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梓唐拿手機的手一頓,重新放入口袋裏,衝她笑着說:“嗯,你去哪了”
“我剛剛摘了一把花,我拿去插在花瓶啊,看,好不好看”左梓君表現的像是一個剛入豆蔻年華的少女,純真的讓人多看一眼,便覺得是一種褻瀆。
左梓唐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說:“好看。”
左梓君笑眯眯的說:“我就說好看吧。”隨即她扭頭看着傅辰燁問:“你覺得呢”
傅辰燁扭頭掃了一眼她手中的花瓶,神情冷淡如水,“好看。”
左梓君凝望着花瓶,眸底劃過一抹不知名的光:“花是美,可惜太美了,太美好的東西,就該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