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色點頭,跟祕書交代:“別的行程給我推掉,等一下你跟我一起過去。”
祕書點點頭:“好的。”
二人收拾一番之後往四季酒店而去。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找到位置。
剛走進去,就看到一位衣着灰色西裝的人在那裏喝早茶。
瑾色跟祕書使了個眼色,祕書停下腳步,瑾色獨自走過去,面帶微笑道:“包總。”
被稱爲包總的人看到瑾色過來,笑着指着對面說:“請坐。”
瑾色坐下,直接奔入主題:“包總,我想你已經收到我發去的郵件吧,我想在之前原有基礎上在壓兩個百分點,希望包總能把這次機會給容氏。”
包總眼眸微微一眯,指着面前的早茶,對着瑾色說:“這裏的早茶不錯,瑾小姐不妨嚐嚐?”
瑾色楞了一下,大概沒有想到他會讓自己品嚐早茶,她楞了大概五秒之後才點頭:“好的。”
待服務員上來早茶,瑾色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水,說:“包總,我想我要說的你應該很明白,這次的案子我希望你能答應交給我們容氏來做。”
包總勾脣一笑,微眯着眼睛看着瑾色說:“瑾小姐,將這麼好的吃早茶時間浪費在工作上,不覺得辜負了這精緻的點心?”
瑾色再次啞然,從來她做事爲了追求效率就是爲了速戰速決,這次如此放慢腳步,她還真有些不適應。
看着他一邊品着早茶,一邊聽着旁邊傳來的古箏曲子,倒也怡然自得。
本來瑾色還着急的,但是看着他的樣子,她也不急,專心的品着早茶。
看瑾色的表現,包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瑾小姐很少出來吃早茶?”他問。
瑾色點頭:“我不喜歡將時間浪費在一些無謂的事情上面。”
“比如說?”包總笑問。
瑾色眉頭輕輕挑了一下說:“比如喝早茶。”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正眼看着包總說:“抱歉,我沒有喝早茶的習慣,你讓我坐在這裏喝早茶,還真的不如派給我一些工作。”
包總深深的凝視她一眼,才緩緩的說:“把生活完全賣給工作,你不覺得很鼓譟?”
瑾色搖頭,嚴肅的看着他說:“包總,如果合約有什麼問題的話,我想我們可以重新協商。”
真要在這裏陪一個陌生男人喝早茶,瑾色根本沒有這個習慣,更沒有這種愛好,更何況眼前是個陌生男子。
包總清淺一笑說:“我選合作伙伴向來注重對方的生活品味。”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雖然沒有說明白,但是瑾色聽明白話中的意思。
他很不滿意自己。
瑾色微微一笑,眼睛打量一下面前的包總,他的頭髮完全向後梳起來,一絲不苟的樣子將他顯得他是一個很認真的人。
而一身純手工定製西裝,顯示了他不俗的品味,加上那一雙精緻的皮鞋,更加襯托出他對高品質生活的追求。
還有他手腕上戴着的那一塊鑽石面的手錶,更是完美的彰顯出他的優越之處。
還有他領口位置戴着的粉色領帶,說明這個人是一個很注重外形,並且長期按照那種高規格來要求自己,務必成爲一個致優雅的完美男性。
對於一個非常注重外形,嚴格要求自己,又同樣希望對方跟他一樣的人來說,他應該屬於非常自信且又自戀的人。
對於這樣的人,瑾色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速戰速決。
在瑾色的刻意打量下,那個人全程一直笑看她,並不言語,反正是對方有求於自己,他有的是大把的時間跟對方耗。
瑾色收起打量,開口說道:“包總,我想你也已經從那些競標的公司中挑出了誰最有條件跟你合作吧,之所以不直接跟我合作,你只是想看一看,作爲容氏傳媒的負責人是如何跟在你屁股後面搖尾巴,對嗎?”
包總臉上依然掛着笑容,但是神色卻沒有剛纔自然了。
瑾色繼續道:“你在生活中是一個十分嚴謹的人,但是做事情卻喜歡按照自己的方式來,你很喜歡冒險,更喜歡做一些冒險的投資,據我觀察,其實你做的很多投資都是風險非常大的那種,高風險與高收效相互依存,你運氣足夠好,所以這些年虧的不少,賺的更不少,相對而言,你賺的要比虧的多,所以你才能彰顯出你本身的高高在上的姿態。”
說到這裏的時候,包總已經沒有之前那種自信了,他面色含了一縷陰沉:“你調查過我?”
瑾色搖頭:“調查你我沒興趣,我感興趣的只是工作,這項合作我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壓兩個百分點,放眼杭城,你找不到比我公司出價更低的公司了,所以,你真不考慮一下?”
包總眼眸閃了閃,漫不經心的說:“你憑什麼認爲我在杭城找不到比你出價更低的公司?”
瑾色心中暗暗驚訝,難道那家公司出
價比她還要低?
這完全沒有利潤可言呀?
“包總,對方報價是多少?”瑾色問。
包總的興趣顯然不在工作上,相反,感興趣的是瑾色這個人,他不由開口問道:“你很喜歡評價人?”
瑾色搖頭,她也是急了纔會說出心中所想。
“我只是客觀的通過我眼睛觀察所得出的結果,你不必太在意。”
包總眉峯挑起:“客觀的眼睛觀察就能得出那樣一個長篇理論?瑾小姐,你真讓我大開眼界。”
倏地,他話鋒一轉,“解釋一下,你爲什麼僅憑觀察就能得出這個理論的?”
瑾色皺了下眉頭,雖然已經離開警局,她還是無法忘記當法醫的本能。
她淡淡一笑說:“我看過一點心理學方面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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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心理學的女生都喜歡這樣觀察人?”包總問。
瑾色搖頭:“我不清楚。”
包總眯了眯眼睛說:“瑾小姐,你還是第一個如此評價我的人,雖然你說對了一小部分,但是我還是決定這項合作不跟容氏籤。”
看着他站起來準備離開,瑾色跟着站起來問:“你要怎樣才肯籤?”
包總清冷一笑說:“我剛纔就說了,比你給的報價低的公司不止你一家。”
看着包總離開,祕書走過來對着瑾色問道:“總裁,談崩了?”
瑾色很快從他話裏回神,對着祕書吩咐道:“想辦法打探到另外那家公司詳細的報價,以及公司的背景。”
祕書點頭。
瑾色站起來離開。
不遠處車裏的包總臉上罩着一隻碩大的墨鏡,眼睛一直盯着瑾色的方向看去,看着她開着那輛白色蘭博基尼離開,他嘴角漫起一抹淡淡笑容。
他沒有跟瑾色說的是,她說的幾乎完全正確,若不是確定自己跟她之前沒有打過交到,他真的以爲自己脫光了站在她面前給她看了。
瑾色剛回到辦公室,就接到藍子爵的電話。
“嫂子,事情談的怎樣?”
瑾色說:“崩了,不過我會再談。”
“用我出面嗎?”藍子爵問。
瑾色搖頭:“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他選的那家公司報價有多低。”
本身他們的報價夠低的了,如果比他們更低的話,整個前期的工作賺不了一分錢不說,還要虧本做下去。
雖然她已經做好虧本的打算,但是真要虧本做下去的話還是需要一定魄力。
藍子爵沉默一會兒說:“這事急也急不來,你在等等看。”
“嗯,藍子,謝謝你。”瑾色說。
藍子爵說:“我需要出差一個星期,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繫。
“去哪?”瑾色下意識問,經過這幾年的相處,她早已經將藍子爵當成自己的親人一般,聽到他要出差,語氣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抹關心。
藍子爵笑了笑:“美國那邊的公司需要我過去一趟。”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瑾色說完就掛斷電話。
剛掛完電話,瑾色的座機響了起來。
“總裁,有人送花過來,是直接讓他進去嗎?”
“送花?”瑾色有些莫名其妙,她想都沒想的說:“是不是弄錯了?我沒有訂花。”
“總裁,對方說是給你的。”助理說。
瑾色擰眉沉思一下,“你先讓他進來。”
話音剛落,辦公室大門響起敲門聲,隨之門被推開,然後一個人捧着一大束花走了進來。
“請你簽收。”快遞小哥說道。
瑾色皺着眉頭看着這些鮮紅欲滴的玫瑰花問:“我沒有訂花,你確定是送給我的?”
快遞小哥笑了笑說:“容氏傳媒總裁瑾色,沒錯的,就是你。”
瑾色嚴肅的問:“送花的人是誰?”
“這個我不清楚,我只負責派送。”
瑾色說:“把你們店裏的電話給我,我問你們老闆。”
快遞小哥說:“我們店裏賣花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記錄客戶的資料。”
所以就算瑾色打電話過去,也找不到是誰送的。
瑾色有些無語,她指着一邊的空地方,說:“先放那吧。”
快遞小哥將花兒擺放在桌子上,走過來對瑾色說:“麻煩你籤個字。”
瑾色簽完字,快遞小哥離開辦公室。
就在瑾色絞盡腦汁的想會是誰送花的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