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不願意耽誤這小兩口濃情蜜意,不管顧瑾川怎麼說,都不肯住在中央別墅。
最後實在拗不過這老人家,顧瑾川只能同意老爺子去住旁邊的小別墅。
***
另一邊,直到吃晚飯的時候,黎舒窈還沒將禮物完全拆完。
顧瑾川給她打造的那間近百平的首飾間早就被顧瑾川自己填的差不多。
老爺子送的這些禮物,黎舒窈往主臥和首飾間塞了一小部分,其餘大部分放到了主臥旁邊的次臥中。
打算改天將那間臥室收拾出來,重新再設成首飾間。
來放這些禮物。
由於禮物大多需要歸納整理,不少禮物黎舒窈都將禮盒拆了下來。
本來禮物數量就多,若是再帶着各自的盒子收放,佔的地方會更大。
於是乎,黎舒窈每拆一件禮物,她身後地毯上,就多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
等顧瑾川再過來時,那堆盒子,已經快有小山丘高。
瞧着那堆包裝盒,再看着沙發上那一小截沒拆完的禮物,顧瑾川眼皮跳了兩下。
走過去,停在黎舒窈身邊。
“老婆,快拆完了嗎?”
黎舒窈看向那些沒拆的,又回頭看了看騰出來的大半沙發和茶几,點頭。
“快了,再有十幾分鍾,估計就完了。”
瞧着這些禮盒,顧瑾川想了想,正色提議:
“明天我讓人過來重裝一下別墅。”
“嗯?”黎舒窈轉頭看他:“重裝?”
顧瑾川看向坐在地毯上的小姑娘,眸色溫柔。
“對,重新佈置一下。”
黎舒窈:“現在不是挺好嗎?”
顧瑾川拿過來一隻禮盒,學着她的姿勢,坐在了她旁邊,動手拆着。
“好是好,但我家窈窈的衣帽間和首飾間都太小了。”
顧瑾川:“錦榭庭院中的別墅已經夠多了,不需要那麼多房間。讓人打通兩層樓層,將所有房間拆除,改成衣帽間和首飾間。以後這些禮物,就不需要這麼費勁一樣樣去拆了。”
“直接讓人堆進去,窈窈什麼時候空閒了,或許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了,就去裏面發泄式拆禮物。”
黎舒窈:“???”
黎舒窈:“!!!”
壕得越來越沒邊沒沿是吧?
還有,她就一個人,能穿得了那麼多衣服?
能戴得了那麼多飾品?
大多豪門一般只是每個季度換置一批衣服。
可她家顧總不同。
她家壕破天的顧大總裁,每個月就換一批衣服。
全是最新款和限量款。
衣帽間中的很多衣服,黎舒窈到現在還沒有穿過來一遍。
還有那些首飾間中的珠寶,純粹在裏面吃灰。
已經壕到這種程度了,他現在跟她說,還要再擴大衣帽間和首飾間?
黎舒窈停住手中拆禮物的動作,一言難盡地看着旁邊眉眼認真的男人。
真誠發問:
“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衣服,我根本穿不完。”
還有那些首飾,也根本戴不完。
聽着她這話,顧瑾川理所應當地看她,“穿不完纔是正常的。”
“?”
“若是身爲丈夫連自己老婆的穿衣自由都滿足不了,那怎麼勾住老婆的心?怎麼留住老婆一輩子?”
黎舒窈:“……”
***
晚飯間隙,顧老爺子夾了筷菜,忽而想到什麼。
他放下筷子,拿出兩張黑卡。
推到了黎舒窈面前。
後者一臉霧水,神色發懵地看向老爺子。
“爺爺,您這是?”
老爺子言簡意賅:“彩禮和聘禮。”
黎舒窈:“?”
“您不是……”她指着沙發上還未還沒來得及拆的禮物,“早就給過了?”
顧瑾川邊往自家老婆碗裏夾菜,邊靜靜看戲。
老爺子掃了眼那些禮物,再次將卡往她面前推。
“那算什麼彩禮?”
“窈窈,彩禮和聘禮自然是送卡了。”
說着,他側了眼對面一言不發看戲的顧瑾川,語氣中有那麼一分不滿和不贊同。
“窈窈,這小子做事忒不嚴謹,也不周全,像結婚這種大事,他只是拉着你扯個證算什麼結婚?”
“顧氏和黎氏都是百年的豪門世家,你們兩個結婚,這該有的結婚流程,怎麼能省?”
說着,他將卡塞她手裏。
“孩子啊,任何事都能推脫,就彩禮聘禮這種事不能推,咱們必須要把流程走完。”
“還有啊,這小子護短,窈窈在他身邊,他自然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了你。但若是他自己敢欺負你,窈窈,別管什麼時候,別管白天黑夜,你直接給爺爺打電話。”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哪怕是晚上睡下了,我也當場起來給你撐腰出氣。”
黎舒窈眼底微微酸澀。
在淚花凝聚前,她及時眨了眨眼,免得惹得大家第一頓團圓飯吃的不舒坦。
再次看着手中的這兩張卡,黎舒窈沒再推脫。
——老爺子送的不是卡,是底氣。
***
顧老年紀大了,身子骨哪怕看起來很硬朗,但到了晚上很快就會困。
看出了老爺子面上淺淺的睏意和些微的疲倦,
黎舒窈輕輕按住老爺子再次倒茶的動作,阻止了他想着靠喝茶醒神的打算。
溫聲說道:“爺爺,時間不早了,您先去睡吧,明天早上起來咱們再聊。”
顧老爺子擡頭看了眼時間。
九點多了。
確實不早了。
再聊下去,估計要耽誤小兩口夫妻生活了。
想到這兒,老爺子拄着柺杖站起來,對着他們兩個揮了揮手,留下一句“那我先回房間,你們兩個忙你們的吧”便去了旁邊的小別墅。
***
第二天中午。
剛用過午飯,黎舒窈正想去午睡一會兒,還沒走進臥室,就被顧瑾川抱去了書房。
當黎舒窈被他放在辦公椅上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幹什麼?”
她看向在書桌另一旁找東西的男人。
很快,顧瑾川手中拿出一沓請柬。
在其中抽出一份,放在了黎舒窈面前。
“老婆,來寫請柬。”
黎舒窈看了看面前的鎏金請柬,又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寫?”
顧瑾川揉了揉她的發,將平時自己辦公的另一張椅子拉過來,和她並排坐在一起:“我們一起寫。”
黎舒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