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相接。
對上他的目光,蘇宛辭才意識到兩人此刻的動作有多親密。
她幾乎是整個人全縮進了他懷裏,兩隻手還緊緊抱着他,像只扯不開的八爪魚一樣扒在他身上。
注意到這一點之後,蘇宛辭耳垂髮燙,如觸電般霎時鬆開了手,身體往後一縮,就想往後退。
然而她卻沒有注意到,陸嶼的手臂一直搭在她腰上,她這麼一“退”,不僅沒退出去,反而被男人箍掌着腰,輕微一用力,就被再次扯進了懷裏。
“躲什麼?”
男人戲謔地看她。
“不是寶寶自己說的麼?我們是夫妻,老婆睡在老公懷裏,再正常不過,寶寶害羞什麼?”
蘇宛辭原本還沒覺得有什麼。
現在被他這麼一說,臉都是燙的。
偏偏陸嶼還不放過她,盯着她饒有興味地看了一會兒,還過分地來了句:
“其實寶寶不用覺得害羞,畢竟……”
他聲音拖長了些。
靠近她耳邊,嗓音低下來,如情人間呢喃:
“我們以前都是這樣的,不僅抱着睡覺,更親密的事都不知道做過多少。”
說話間,他掌心不知何時貼在了她小腹上。
“不然的話,這小傢伙又是怎麼來的?”
蘇宛辭一動也不動,他箍着她腰她掙脫不開,索性也不掙扎。
只是那眼眸,卻東飄西閃,始終不肯看他。
經過昨天一晚上,陸嶼已經想通接下來該如何和她相處。
他的小姑娘雖然不記得他,但是過去的感情仍在,若是任由着她疏離他,怕引起她反感便不靠近她,那麼接下來不知猴年馬月才能重新肆意的和他的小姑娘相擁。
雖然她忘了他,但是他卻可以讓她重新愛上他。
如果過去的記憶能想起來自然是最好。
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他重新讓她的小姑娘愛上他便是。
從前可以,現在便也可以。
尤其是……現在她雖然對他沒有印象,但是潛意識中對他的依賴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既然如此,何不如像之前一樣,他來主動,主動靠近她,主動讓她打開心扉。
“你……我有點熱,你能不能先鬆開一點?”她眼神飄忽,目光越過他落在他身後的某一個點上。
陸嶼目光在她身上劃過,薄脣中懶懶吐出兩個字:“熱啊?”
蘇宛辭正要點頭,就見他落在她腰上的手開始往上撥她的衣服。
“衣服脫了就不熱了,來,我幫老婆脫。”
蘇宛辭驚了一跳。
連忙捂住衣服,同時也不可避免的摁住了他的手。
“不不不熱了,不用脫,一點都不熱。”
陸嶼壓着笑,喉頭上下滾動。
剋制住想親她的慾望,擔心一次性將人惹惱,乾脆利落地鬆了開她。
“寶貝兒,還困嗎?”
蘇宛辭搖頭,“不困了。”
她現在整個人的精神和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睡了長長一個安穩的覺,那種充盈的滿足感和渾身疲倦褪盡的輕鬆感讓她覺得心情都是明媚的。
見她脣角不自覺地勾勒出笑意,
陸嶼坐起身,揉了揉小姑娘彭軟細長的發,寵溺問:“我去做飯,寶寶想什麼時候起牀?”
“現在。”她回。
“好。”陸嶼去衣帽間給蘇宛辭挑選好衣服,洗漱完後,兩人一塊出去。
陸嶼徑直下樓去往廚房。
而蘇宛辭則是習慣性跟在他身後,
像以往很多次那樣,他在裏面做飯,她就在外面陪着。
雖然記憶忘記了,但是刻入骨髓中的習慣並沒有忘。
到了廚房門口,察覺到身後跟着的小姑娘,陸嶼眼底的笑意加深。
他並沒有讓她去一旁休息,而是像從前那樣,搬過來一個椅子放在廚房門口,並拿了一個軟墊墊上去,才讓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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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宛辭手裏並沒有拿手機,她就那麼定定地看着廚房中熟稔做飯的陸嶼,不覺得無聊,也不覺得有什麼突兀。
就好像,她本就該這麼看着他。
陸嶼在做飯的間隙,也會準備水果果盤。
切好新鮮的水果後,第一口都是直接喂到蘇宛辭嘴裏。
在他喂她第一口的時候,蘇宛辭略微怔了下。
但看着他無比自然的神色和動作,她什麼都沒說,看了眼遞到脣邊的水果,沒有再接過來,就着陸嶼的手,直接咬進了嘴裏。
汁水沾了一點點在脣瓣上,嚼着口中的果肉,蘇宛辭無意識抿了抿脣,舌尖探出來一點點,在脣角掃過。
看着她的動作,男人眸色漸漸加深。
他指尖捻了捻,目光不自覺落在她脣上。
“甜嗎?”
蘇宛辭:“甜。”
接下來切的每一種水果,第一口都被陸嶼喂進了蘇宛辭的嘴裏。
有了第一口的投喂,接下來的幾次就默契自然多了。
八點半多一點,蘇宛辭剛吃完早飯回到房間,手機鈴聲就歡快的響了起來。
看着屏幕上熟悉的號碼,蘇宛辭當即滑下了接通鍵。
葉羽檸激動的聲音在話筒中傳來:
“晚晚,你醒了沒?”
“醒了,你在哪?”
那天在國外莊園,蘇宛辭記起曾弘和謝硯銘的同時,也記起了葉羽檸這個從小到大的閨蜜。
“再有五六分鐘,我就到華庭公館了,晚晚,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和你說說過去的事。”
蘇宛辭看了陸嶼一眼。
進門後,陸嶼便在一旁等着她接電話。
回眸,蘇宛辭點頭,“好啊,有時間。”
她很想知道她和陸嶼過去的全部,昨天謝硯銘雖然和她說了一部分,但由於謝硯銘當初一直在國外做實驗,並不瞭解蘇宛辭和陸嶼之間詳細的過往,只簡單知道一些大概。
今天葉羽檸過來,正好可以多瞭解一些和陸嶼的曾經。
掛斷電話後,陸嶼走到蘇宛辭身邊,“葉羽檸要過來?”
“嗯。”
“想知道過去的事?”陸嶼又問。
蘇宛辭點頭。
“其實,”他摩挲着她眉眼,看着她說道:“寶寶可以直接問我。”
蘇宛辭:“?”
陸嶼語調不變,繼續道:
“身爲當事人,誰能比我知道的更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