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放下手中的筷子,預備離開。
這番舉動極爲突兀,不止賀蘭聰等人,就連蒙奇達也愣住了。
她快步到哥哥跟前,滿眼不解地問:“哥,我們好不容易才到南夷,要回去你回去,這是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蒙奇達深深地望了眼元知秋,似有不捨,但態度卻毅然決然。
這下徹底讓蒙塔拉傷心了:“不行,我得看着元姐姐把蠱蟲去了才能回去,否則我不放心。”
“塔拉,休得胡鬧!”蒙奇達強硬的要拉她走。
蒙奇達拼命掙扎,可奈何力氣沒有哥哥大,她一口咬了下去,兩排整齊的牙印印在蒙奇達的手背上。
誰知他見這番動作,非但沒有心軟,反而更爲決絕,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朝着簫景湛和賀蘭聰兩人抱了抱拳便離開了。
“哎,這……”
賀蘭聰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滿是詫異,不是來跟她聯姻的嗎?怎麼就走了?
不對,他走了,誰幫她搶簫景湛!
蒙塔拉看着哥哥決絕的背影,兩行淚水順着臉頰滑落下來,氣的狠狠跺了跺腳,對着外面大喊:“好,你走,我才不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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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氣的坐在椅子上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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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聰趕忙上前勸着:“塔拉公主,別難過了,等元妹妹的蠱蟲解了,朕帶你回宮玩玩,朕的皇宮裏有許多鸚鵡……”
宴會草草結束,在場的人心中各有懷疑,但誰都沒多言,直到晚上簫景湛將衆人叫到書房。
霍軍師看着桌上搖曳的燭光道:“蒙奇達不惜丟下蒙塔拉回國,屬下看這其中必然有詐。”
簫景湛手指敲擊着桌面,似在贊同。
夜色中,幾個人的眸子相互看着,心中有了一個不約而同的答案。
可原因是什麼,誰也摸不準。
鍾毅忽然滿臉懊悔:“王爺,屬下去將他捉回來,以防萬一!”
霍軍師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真是個武夫。
鍾毅恍然大悟,“王爺的意思是,西璃恐怕有變?咱們不能打草驚蛇?”
“正是此意。”霍軍師總算贊同的點了點頭,但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
“事出反常,不得不防。”簫景湛目光看向賀蘭聰:“京都事宜繁多,你不該在此久留,還是快些回朝以免夜長夢多。”
賀蘭聰歪着身子斜靠在椅子上,玩着自己的嫣紅修長的指甲,“這外頭風光無限好,又有簫郎你做伴,要說回去我還真有點捨不得呢。”
她媚眼如絲地看着他,忽然來了興趣道:“不如,幫你贏了這場仗,我就走?”
簫景湛無奈垂下眼眸,知道她什麼性子,沒那麼容易趕走。
賀蘭聰這人雖然任性,但知道深淺。
南夷士兵,混着北薊士兵,足足五十萬兵臨城下,輕而易舉的攻拿了下一個城池,只是不想舊人重逢!
原本遁走的圖良卻出現在城樓之上,拿着百姓當肉盾。
“好久不見啊,簫景湛!”
圖良站在城樓上,語氣一如既往的囂張,而他的身前排了一整排被捆綁着的無辜百姓。
“拿百姓做靶子,果真是個貪生怕死的傢伙。”忽然,天際傳來一聲嫵媚又妖嬈的嘆息。
圖良眯着眸子陡然警惕起來:“是誰,有本事出來!”
可他四下查看,怎麼都找尋不到人影,那聲音好似從天上傳來,無跡可尋。
侍衛們紛紛尋找聲音的來源,卻依舊無果。
這下,圖良的怒火瞬間暴漲起啦:“去哪都是羣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
這時,那道聲音再次幽幽傳來:“人在這兒呢。”
只見額上配着金色流蘇,金瞳烏髮的紫衣女子從城樓下方的軍中步出。
賀蘭聰看着城樓上那些人吃驚的神情,暗自不屑一笑,隨即撥動了手上的七孔玲瓏琴。
聲音如溪流涓涓,似能攝人心魄,所有人瞬間便陶醉其中。
圖良這才看到,這個南夷女人的手上拿着一把模樣古怪的七絃琴,那琴形狀奇特。
就在衆人陶醉其中之時,賀蘭聰手上陡然發力,內力無形灌入,一股滔天之勢隨着琴音洶涌發出。
剎那間,前一刻還令人陶醉的繞樑之音,此時便猶如魔天之咒,彷彿一隻只長了觸角的蟲子爬進所有人的耳中,侵蝕着他們的大腦。
別看城樓上的人被琴音折磨的紛紛捂住耳朵,有的疼的直接往牆上撞。
再觀簫景湛這邊,全軍好似在欣賞着一場絕妙的音樂盛宴,一個個都陶醉在這優美的琴音之中。
這便是此琴的神奇之處。
這七孔玲瓏琴,乃南夷國寶,能以琴聲控制人心,也是賀蘭聰最爲得手的武器,琴音隨演奏者的內力而動,即刻傷人也可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