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身爲當事人,誰能比我知道的更詳細?”
蘇宛辭:“……”
這話說的,完全沒毛病。
蘇宛辭沒管他落在她眼尾的手指,清凌的眸緩緩擡起看他。
陸嶼跟她對視,在蘇宛辭正準備開口的時候,他半開玩笑的先說了句:
“先讓葉羽檸跟你說說也行,免得某個小姑娘以爲是被我拐來的。”
蘇宛辭:“……”
***
一個小時後。
華南醫院。
曾弘、謝硯銘、程逸舟他們都在。
見到陸嶼,曾弘率先問:
“宛宛今天狀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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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
曾弘又問:“睡眠呢?”
陸嶼回憶着昨天晚上他家小姑娘在他懷裏乖乖熟睡的樣子,男人眉眼雋起幾分繾綣,“昨晚睡得不錯。”
曾弘總算放下心。
若是再出問題,他真怕這個孩子保不住。
“再過兩天,等宛宛狀態再穩定一些,讓宛宛來醫院做一次詳細的產檢。”
陸嶼應下,“好。”
片刻後,他思索兩秒,問出了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晚晚快些恢復記憶?”
曾弘幾人對視一眼,回道:
“其實多和過去的人接觸,多去過往常去的地方走動,都有利於恢復記憶。”
謝硯銘也道:
“在小師妹丟失的那半年記憶中,陸嶼,你是她最親近的人,華庭公館是她待的時間最長的地方,其實理論上來說,和你待在一起,並且住在華庭公館,都有利於她記憶的恢復。”
陸嶼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那有沒有什麼不傷害她身體,又能助她儘快想起來的便捷方法?”
這次,幾人沉默的時間長了些。
幾秒後,程逸舟說:
“其實我覺得,讓過去發生的事情重現一遍,是最有利於刺激記憶恢復的辦法。”
“這就相當於場景重現,過去發生過的事,哪怕忘記,潛意識中也會有一些模糊的影子,身體同時也會自主記憶一部分,如果能刺激這部分潛意識中的殘留回憶,或許可以更快的想起來。”
程逸舟說完,謝硯銘也提議道:
“或許,也可以做一些曾經你們做的最多的事,利用身體或肌肉的習慣,去帶動記憶重現。”
聽着這些,陸嶼眯了下眸。
他和晚晚之前做的最多的事……
不就是做嗎?
畢竟他和晚晚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是新婚夜。
只不過……雖然這種事情在過去做的最多,但是晚晚現在懷孕了,自然不能場景重現。
只不過……
陸嶼想到什麼,心底多了一個想法。
他沒再說別的,又問了幾句蘇宛辭最近需要注意的事項,便離開了醫院。
看着陸嶼大步離去的身影,程逸舟沒忍住,清了清嗓子,喊他說道:
“那什麼,陸哥,現在孩子還小,不能劇烈運動啊。”
陸嶼腳步頓了一下。
並未說什麼,徑直離開。
陸嶼走後,謝硯銘揚脣說了句:
“他可不捨得,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這廝寶貝着呢。”
至少沒滿三個月,陸嶼還是有分寸的。
***
華庭公館中。
葉羽檸將蘇宛辭和陸嶼之間的過往,但凡她知道的,都一五一十詳細的說給了蘇宛辭聽。
從兩人相見,到閃婚領證,再到陸嶼一步步陪着蘇宛辭忘記傅景洲,再到他們終於彼此相愛相守。
那半年,陸嶼和蘇宛辭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更是經歷了數次生死,才終於走到今天。
葉羽檸身爲外人,對他們之間的細節瞭解的並不是很詳細。
但爲了能讓蘇宛辭儘快想起來,葉羽檸今天來華庭公館之前,特意將之前保存的視頻、還有當初採訪的視頻以及有關他們報道的各種帖子都拷貝了下來。
葉羽檸打開手機,打開其中一個只有幾秒的小視頻,遞給蘇宛辭:
“之前有一次,我把你拐去‘君來’鴨店,你家老公冷着臉來捉人,這是那天在‘君來’長廊中,你醉酒後嚷着要離婚,被你家老公壓着欺吻的視頻。”
蘇宛辭接過手機,看着上面播放的畫面。
在她看完後,葉羽檸又找出上次報社來華庭公館採訪的視頻。
“這些是有一次報社來採訪的時候拍的,上面視頻中的,都是你之前和陸嶼生活的日常,從一些點滴小事中,都能看出來,他對你的感情,深入骨髓。”
蘇宛辭翻到了一小段那天的直接截圖,上面彈幕如雪花飄,紛紛問“怎麼還不出來”之類的話。
蘇宛辭沒看明白怎麼回事,指着視頻,問葉羽檸,“檸檸,這是什麼?”
葉羽檸瞅了眼,眼底多了幾分打趣的笑意,她攤了攤手,戲謔地看着好友: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晚晚,得問你自己了。”
蘇宛辭:“?”
葉羽檸:“那天傍晚,你和陸少一前一後去了洗手間,結果二十分鐘都沒出來,無數網友都在猜想,你們是不是在裏面幹什麼呢。”
她話中的暗示太明顯,蘇宛辭自然聽得懂她言外之意。
在她說完後,蘇宛辭直接關掉了視頻,免得她再說出什麼驚世駭言。
小糰子賴在蘇宛辭旁邊蹭來蹭去,將手機遞給葉羽檸後,蘇宛辭順手將小糰子抱起來放在了腿上,自然地給它擼毛。
瞧着這一幕,坐在對面的葉羽檸莫名覺得鼻尖酸澀。
斂去眼中的戲謔,她認真地對蘇宛辭說:
“晚晚,陸嶼和傅景洲是不一樣的,傅景洲的感情參雜了太多外界的因素,他的愛就像深淵,一旦掉進去,萬劫不復。”
“可是陸嶼的愛,是陪伴,是治癒,是拼盡所有的守護。”
“晚晚,我知道你沒有過去的記憶,心裏總是彷徨和害怕。但是晚晚,我想跟你說,你不用防備陸嶼。”
“他真的是這個世上最愛最愛你的人,他永遠不會傷你,也永遠不會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