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先是看了眼如姐,待她微微頷首,這才說道:“施工隊裝修一共花了小半年的時間,之前其實都還好好的,知道最後牆面封層,就總出問題。”
“出的問題在哪裏?”
“牆面不管怎麼刷怎麼封層,最後都會脫皮,脫下來後,那個形狀……詭異得很。”
“怎麼說?”
溫伶倒也不着急,畢竟不管是什麼樣的委託人,能找到玄師這裏,那必定不是小事。
小問題一般的風水師都能解決,問題大了,纔會找渠道聯繫玄師。
所以溫伶也不會催促,有些畫面,心理素質差的,極有可能造成一輩子的陰影。
別看簡單的敘述,那也是會帶來那種畫面感衝擊的回憶的。
老陳先是深吸了口氣,隨後才說道:“我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見到那種場面,那脫皮無法封層的地方,很像人形,而且……是很多個人。”
“那些人形,是不是小孩模樣?”
“比小孩還令人毛骨悚然,都是嬰兒的體型。”
溫伶蹙眉,她原本還猜測,是不是夫妻,被陰損的邪修用極其殘忍的方式害死,然後各自封印在風水極佳的地方,成爲極陰的陣眼,替他達成某種目的。
可現在看來,被殘害的不是夫妻,而是母子。
鍾氏錶行被困在裏面的吊死鬼,如姐新家裏被封印在牆體裏的嬰靈,還有鍾康的蛇魂,加在一起,都不得不讓溫伶懷疑,這人是想煉化什麼。
絕對不是簡單的蛇人,蛇人除非最終獲勝,奪得宿主身體的是成了精的蛇魂,那麼,這蛇人其實說白了,就是最低級的精怪。
可對方的意思,明顯不止是要一個替他辦事的低級精怪。
溫伶對走捷徑的邪修打從心底就沒有好感,更談不上去探究他們的修煉路子,以至於乍一時間,也想不太明白,這女人嬰兒跟蛇魂之間,會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見溫伶蹙眉不說話,老陳這才小心地補了句,“還有工人說,在施工期間,偶爾晚上趕工的時候,會隱隱聽到嬰兒的啼哭聲,特別滲人。”
“如果裏面被封印了嬰靈,夜裏會有孩子哭聲是正常的。”
“那這件事能解決嗎?”
溫伶沒直接給答覆,不管是什麼邪門的事,一旦牽扯到母子的話,就特別邪、特別惡!
她對此,並不隱瞞。
“我得去現場看看,很多東西都得結合場地的風水,運轉的氣息,我才能摸到,這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老陳聞言,便看向如姐。
如姐便自己開口,問道:“一般來說,這種是房子本身的問題,還是裝修隊搞出來的?”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還是那句話,得去現場看看,不管對方有什麼動作,只要他去過那裏動手腳,就勢必會留下蛛絲馬跡!”
“那,溫小姐什麼時候有空?”
“一週後。”
如姐的表情變了變,“一週?這麼久?那萬一……被封印在裏邊的嬰靈作祟呢?”
“我會給你們幾道靈符,拿回去後,在我所說的方位上放置,靈符會自燃,消失。期間不要有任何人前去新房裏,破壞房內的鎮壓,就不會有事。”
“可這也太被動了。”
“被動嗎?”
溫伶挑眉,微微瞥了眼如姐,“這不是你的房子嗎?換個防盜好點的門,不要讓別人有機會進去,這點我相信,以如姐的人脈和財力,不會有問題的吧?”
聞言,如姐的表情有那麼幾分僵硬。
她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既然都來委託你們了,自然是希望,你們能抽空去幫忙,親自佈陣,我也好安心一些。”
語畢,她又趁着溫伶不語時,補了句,“畢竟,靈符什麼的我們這些普通人又不懂,到時候放錯了位置,它不起效,這些都是被動的點。”
如姐頓了頓,直勾勾地對上溫伶平靜的視線,笑問:“你覺得呢?溫小姐。”
溫伶沉默了幾秒,跟她的視線對上,誰都沒有率先挪開。
最後,溫伶淺淺地眯眼笑道:“說得有道理。”
此時付尤正好端着備好的茶水進來,溫伶直接指了指他,“我會讓付尤過去處理放置靈符的事。”
“好,有你們親自坐鎮,我就放心了。”
說罷,如姐便微微側身,從包裏摸出支票夾,道:“這單委託,不知道多少錢合適?”
“這個得看如姐你想怎麼解決。”
“什麼意思?”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母子邪靈應該是針對你而來的,如果想我徹底解決,可能需要如姐對我更坦誠一些。”
如姐的表情沉了沉,臉上的溫文優雅都僵了幾分。
下一秒,她便恢復如常,笑道:“溫小姐這話,我就有些聽不懂了,我平日裏從不做虧心事,還逮着機會就會做慈善,我名下的捐贈,少說也有八位數起步了,你……”
“既然如此,那就先付個二十萬訂金,後續的事情,我們可以再談。”
“溫小姐這是打算,坐地起價?”
溫伶淺淺勾脣,看透不說破的樣子讓如姐皺了皺眉。
她心裏有幾分煩躁,隨後道:“行吧,我相信你們在業內的口碑。”
說罷,她便寫了張二十萬的支票,朝溫伶遞過來道:“一週後,還希望溫小姐過來看房子。”
“小問題,如姐把地址發我就行。”
溫伶把支票接過來,隨手就丟到了付尤放茶杯的托盤上,似是對這二十萬根本就看不上眼的樣子。
如姐被她這傲慢的態度刺激到了,抓着包“嗖”地起身就要走。
溫伶叫了她一聲,如姐帶着幾分怒意的臉轉過來,就聽到溫伶說道:“如姐生氣歸生氣,答應我的事還麻煩履行承諾哦!說不定,咱們還真的是親戚,到時候我可以給你打個折。”
如姐:“……”
她臉都氣綠了!
渾身透着的優雅都被打散,她眯眼瞥了眼溫伶,隨後便直接帶着老陳走了。
他們一走,那隱隱帶着壓制的氣息也逐漸遠離。
溫伶的臉色沉得不行,付尤見狀,問道:“你怎麼回事?懟她懟成這樣,知道她是誰嗎?”
“我管她是誰!”
溫伶嚴肅地看向付尤,“她身上的問題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