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劇組。
紀棠趕完劇組中整整兩天的進度後,從莊清手中接過手機,一刻沒停,直接給陸嶼打去了電話。
可一直等到電話自動掛斷,那邊都沒有人接。
紀棠眉梢輕蹙,聽着話筒中冰冷的機械音,又重新打了一次。
結果和上次一樣,仍舊是沒人接通。
紀棠垂眸看着通訊錄中的號碼,好一會兒,她指尖滑動,停留在了一串數字上。
長長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猶豫和糾結。
片刻後,指尖落下。
點中了那串號碼。
莊清正想問她怎麼了,還沒開口,就見紀棠徑直去了一旁的休息室裏。
話筒中“嘟嘟”響了三四聲,隨後被人接通。
彼時紀棠剛進入休息室,伴隨着關門聲,電話另一端徐瑾屹的聲音也傳來。
“棠棠?”
不等紀棠開口,徐瑾屹又說了句:
“難得你主動給我打電話,怎麼了?”
電話剛接通的時候,話筒中徐瑾屹那邊的聲音還有些嘈雜,似乎旁邊有很多人。
然而幾秒鐘過去,他那邊已經一片安靜。
紀棠抿了抿脣,聲音平靜地問他:
“我聽說晚晚回來了?”
徐瑾屹“嗯”了聲。
紀棠又道:“晚晚上次的號碼打不通了,陸嶼也不接我電話,你有晚晚的新號碼嗎?”
自從上次出現了蔣嘉言那件事後,劇組又停拍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次好不容易將所有事安排妥當,在三天前才重新開拍。
然而就在紀棠進組後的第二天,陸嶼就帶着蘇宛辭回了華庭公館。
聽到消息後,紀棠第一反應就是想去華庭公館那邊看看。
然而之前耽誤的進度中,幾乎都是男一女一之間的戲份,這部戲的拍攝進程已經拖了太久,現在終於能重新拍攝,導演自然不同意讓紀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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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她這一走,這部倒黴悲催的劇,是不是又會出什麼幺蛾子被擱置?
因此,不管這次紀棠說什麼,導演死活不放人。
最後也怕真鬧得不好收場,導演也顧及紀棠的身份和咖位,最後各退一步,好言和紀棠商量:
讓她先和男一號補拍一些戲份,拍完後,他準她兩天假,利用這兩天,劇組去拍其他演員的戲份。
導演說的那些戲份,都是這部劇中的重頭戲,難度大,所需時間也長。
可紀棠着急去見蘇宛辭,本該好幾天才能拍攝完成的進程,硬是加班加點僅用了兩天便拍完。
這纔有了方纔紀棠剛一離開攝影棚,就拿手機打電話的那一慕。
徐瑾屹給她說了一串數字,又道:
“晚晚現在在華庭公館,如果你方便,可以過去。不過……”
他聲音頓了一下,提醒道:
“晚晚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她現在,可能不認識你。”
這句話是紀棠始料未及的。
短暫的錯愕之後,她很快回神,“好,我知道了。”
捏着手機邊緣的指尖緊了些,緊接着,下一句話出口:
“沒別的事了,你先忙吧。”
音落,她甚至沒給徐瑾屹再開口的時間,直接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的徐瑾屹即將出口的“棠棠”兩個字,噎在了脣齒間。
聽着話筒中的忙音,他緊了緊眉。
恰巧這個時候,中隊長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季修延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隊長,誅狼隊所有成員已經全部到齊,我們什麼時候走?”
“馬上。”徐瑾屹回。
“是。”門外的季修延應了聲,隨即離開。
徐瑾屹猶豫剎那,垂眸看着手機屏幕,點開紀棠的號碼,回撥了過去。
這段時間徐瑾屹一直在忙着找蘇宛辭,和紀棠之間幾乎沒怎麼聯繫。
那天在遊艇之後,更是沒有見過面。
今天紀棠給他打的這通電話,算是這幾天以來,兩人第一次有交集。
換了以往,處理完蘇宛辭那邊的事之後,徐瑾屹定然去劇組找紀棠了。
可這次,事情就是這麼巧,就在蘇宛辭回來湘城的第二天,局裏緊急派發了新任務,時間迫切,他沒有時間再聯繫紀棠。
休息室中。
紀棠正準備將號碼存下來,還沒做完,徐瑾屹的電話就彈了出來。
紀棠指尖僵了一下。
半秒後,點下接通。
“徐……”
“棠棠,晚晚的事問完了,那你我之間的事呢?”接通後,徐瑾屹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明問。
紀棠一怔。
太長時間沒有提這個話題,他忽然之間這麼一說,她有些懵。
與此同時,徐瑾屹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現在要出一場任務,最快也要一週回來,棠棠,等我回來後,我們好好聊聊,不要再逃避了,好嗎?”
紀棠聽到了那邊混亂的腳步聲,和接二連三喊‘隊長’的聲音,她默了默,沒再說別的,也沒說拒絕的話,免得影響了他出任務。
“好。”
聽着她應下來,徐瑾屹心底鬆了口氣。
在臨掛斷前,他問她:
“沒有話要對我說了嗎?”
紀棠打算摁掛斷鍵的指尖一頓。
硬着頭皮再次將手機放回耳邊,語氣中多了一分試探:
“那,平安回來?”
徐瑾屹低笑一聲。
話中是掩不住的寵溺。
“好,平安回來。不過,下次記得換成肯定語氣。”
紀棠微囧。
她只是不知道他想聽什麼,
才隨口說了這麼一句。
***
半個小時後。
紀棠給蘇宛辭打來電話。
可一直沒有人接聽,到了快自動掛斷時,還直接被人掐斷了。
聽着話筒中熟悉的冰冷機械音,紀棠一頭問號。
而此時,她心心念唸的晚晚,正被陸嶼壓在四樓花房的大牀上肆意索吻。
迎着璀璨的光線,花房中爭奇鬥豔的花兒紛紛展露着最美好的身姿,清香綿長的花香在室內漂浮。
蘇宛辭被陸嶼壓着,凌亂呼吸中,男人身上的冷冽氣息混合着花香鑽入鼻尖。
他單手控制着她雙腕,另一隻手留戀地在她腰間研磨。
男人眉眼間的神色溫柔纏綿,可他脣齒間的動作卻放肆恣意,發了狠般吮咬那柔軟櫻脣。
蘇宛辭被他侵略性十足的吻弄得喘不來氣,可身體被壓制着,也做不出反抗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