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事情了了,洛星微準備繼續做實驗,研究解藥。
但是缺乏的基因數據需要問母親要,那麼有些事就不得不攤開來說了。
洛星微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麼敘述這些事。
雖然總歸是要坦言的,但是……
憂慮間洛星微接到了葉玲玲的電話。
葉玲玲的聲音有點急促∶“你還記得吃飯那天我想跟你說司明的事嗎?”
洛星微想了想,確實,那天玲玲好像說了“司明”兩個字,但被推門進來鬧事的莉莎打斷了話頭。
葉玲玲接着說:“被那自大女一鬧,我後來忘記說了。其實那天我還問了司明的。
大哥不在這裏,歐陽堯那傢伙也在忙軍務。我便去問了一嘴司明來不來吃飯。
結果他說他沒空,他不在龍國,而且還問了我一個奇奇怪怪的問題。”
洛星微疑問:“什麼問題?”
“他問了我那個自大女的事,但是話說了一半,電話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信號不好。”
現在想起來是有點奇怪。按理說除非有大事,不然微微找到了家人,司明不可能不來。
“我那時候沒多想,還以爲他在忙嘛,要做手術救人什麼的。
但是後來一直沒有電話回過來,我覺着不太對勁,今天就回了一個過去,等了很久纔有人接。
這是當時的電話錄音,你聽聽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勁?”
葉玲玲也沒底,所以這事兒還是找洛星微商量來了。
錄音裏
“喂?”聲音很是喑啞低沉。
“司明,你在哪兒!你上次問我的……”
“我沒事,我在西邊,上次問的事不重要,我現在有事要忙,你待會再聯繫我。”
“嘟嘟嘟……”
電話斷了?
“你後來有再打過嗎?”洛星微皺着眉頭問。
“沒有,他這麼匆匆掛掉電話。我擔心是不便於聊天的處境,沒敢再打,所以找你商量來了。”
洛星微沉思,“我先試試定位他的手機看看。”
爲了避免被人竊取消息,他們暗影基地的高層以及他們幾個人的手機裏都是植入洛星微設計的高級防火牆的,還帶有緊急定位系統!
危急時刻可以開啓使用。
片刻後,電腦地圖上的小紅點顯示在德意蘭王國境內。
洛星微皺眉,她覆盤了錄音裏司明說的話。
‘西邊’難道是指德意蘭?
‘上次問的事’是指莉莎?
‘有事要忙’、‘待會再聯繫’。。。
“玲玲,定位出來了,在德意蘭。然後聯繫你上次說司明問起莉莎的事,我覺得很有可能和這個有關係。恐怕他現在是有危險了,但又不讓你提起上次的事,說明這事不能說,很有可能他身邊有和莉莎有關的人,不方便說,不然會暴露什麼。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但無論如何,二哥哥那邊應該是出事了,我得去一趟。”
葉玲玲同意:“那我和你一起去。”
救人的事十萬火急、刻不容緩。
整理好了行頭和裝備,洛星微和葉玲玲就在機場集合,登上了最快的一班從龍國飛德意蘭的航班。
人生處處是相逢。
巧的是在同一架飛機上,回國的莉莎也在這趟航班上。
不過這次莉莎沒有鬧事,看到洛星微她們,除了一開始的驚訝過後便是別過頭去,不去看她們。
洛星微樂得她識趣,正好現在沒功夫理搭這人。
不過見到莉莎,洛星微又開始思考起來。
她總覺得司明不會無緣無故問起莉莎的事。
而且以前也沒聽說二哥哥對國際象棋感興趣啊。
她的直覺告訴她二哥哥的失蹤或許與莉莎有一絲絲關係。
但不是說莉莎害了人,畢竟二哥哥失蹤的時候,莉莎還在龍國高調行事,準備比賽的事,這事自然與她無關。
但或許與她認識的人有關係。
於是洛星微就起了跟蹤莉莎的心思。
方纔候機的時候,洛星微就趁機調查了一下莉莎身邊的人物關係。
德意蘭的沒落貴族赫伯特家族,雖然權勢不在,但傳承下來的積蓄不少,算是個超級有錢的大家族。
如果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就是莉莎的母親不僅是個平民,似乎還是個龍國人。
不過畢竟權勢方是男方的赫伯特家族,對於莉莎的這位母親,網上沒有什麼評價,關於她的信息也就不多。
飛機的航程還有七個多小時,洛星微閉眼小憩,養精蓄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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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一間昏暗潮溼的地下室內,不近人情的燭火搖曳着,照映出正中央一具模模糊糊的人影。
人影修長,被四周延伸的鎖鏈束縛住。雙手被兩邊的鎖鏈捆綁住向上往兩側拉開至極限,雙膝岔開跪地,腳腕處被釘在地上的鎖釦禁錮,動彈不得。
一縷鮮血從額角滲出,劃過臉頰、脖頸、順着鞭痕遍佈的腹肌而下。
白色襯衫已經被分條絲縷,沾染着血污,呈破布般垂掛着。
白皙的身體上,前胸後背滿是被毫不留情的刑具撕扯開的傷口,溢出的紅色液體在這間昏暗的地下室裏顯得格外醒目鮮豔。
“想好了嗎?”
一個粗獷如破風箱般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裏響起,格外得滲人。
沒有得到迴應的男人對此非常不滿,他陰狠地威脅:“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媽求我,現在你已經在亂葬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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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假好心。”一聲輕蔑的嘲笑似是爲了迴應男人無恥可笑的發言。
只不過因爲太久沒有發聲,又幹裂嘶啞的喉嚨,發出的聲音異常喑啞破損。
坐在鮮血淋漓的身軀對面的男人,搖着嘎吱嘎吱的木椅,重重拍了下扶手,面目猙獰地怒喝:“在我耐心耗盡前,你還有機會。我最後再給你兩天時間。”
隨後男人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
隨着地下室大門的合上,從室外透進來的零星半點光亮也一道隨着厚重的石門被隔絕。
只餘蠟燭的燭光,淺淺映照着被鎖鏈拘束的人,以及石牆上那些可怖的刑具,甚至有些刑具上還黏連着新鮮的血肉。
以及微弱的呼吸聲迴盪在地下室裏。
司明已經被關在這破地方三天了,食水未進,再加上挨刑的體力流失和水分的蒸發。
此刻的他嘴脣乾裂的如同沙漠中缺水的旅人,被鐵鏈拉開的手臂全憑弔着纔不至於倒下。
四肢綿軟、體力盡失。
而且作爲一個醫生,他再清楚不過自己的身體狀態。
無聲的苦笑一下,似是自嘲,‘恐怕最多一天,他就會陷入半昏迷的失神狀態了’。
如果還有希望的話,那就是玲玲這兩通電話。
他無法說太多,讓對方察覺。
因爲接電話的時候可是有一把手槍直抵他太陽穴。
希望玲玲能發覺不對吧,不然恐怕自己這回真得栽這兒了。
想想還真是虧,自己幹嘛因爲看到了莉莎的照片想到那個拋夫棄子的女人,非要來問個究竟。
這下好了,把自己搭上了。
不過,他被關在這裏是因爲他發現了赫伯特家族的祕密。
他也想救那些被困住的人,但如今自己都生死難料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