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充滿磁性,帶着蠱惑一般的闖入阮夏的耳蝸,讓她不由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阮夏眉眼上揚,意味深長地同薩滿對視,梨渦淺笑道:“那是自然,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言語間帶着意味不明的曖昧,對薩滿很受用。
薩滿再次逼近,大手輕握阮夏的細腰,犀利地鷹眸望進阮夏清澈見底的杏眸,未從裏面看出任何端倪,他這才笑出了聲。
“哦?什麼心意?”
阮夏默默將雙手擋在兩人之間,忍着快涌上心頭的噁心,笑意更深,“你覺得呢?夏夏也是普通女孩子,當然也會對有權有顏的人沒有抵抗力…”
說完,阮夏還裝模作樣地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害羞,而這一舉動,成功讓薩滿的內心炸開了煙花。
薩滿開懷大笑,拍了拍阮夏的肩膀,朗聲道:“既然我們兩情相悅,那是應該好好準備我們婚禮的事情。”
見得逞阮夏一顆心也算落了一半,剛鬆了一口氣,薩滿握在她腰上的手又緊了緊。
“可是我現在就想要你。”
說完,薩滿就要俯身去親她。
阮夏心房的警鈴大響,連忙側身躲開,雙眸充滿委屈,嘟囔道:“不可以,我們必須在新婚夜才能這麼做,那樣我們才能長長久久的,難道你不想和我長相廝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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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徹底讓薩滿將慾望憋了回去,他有些感動,沒想到夏夏也喜歡自己,並且還願意嫁給他。
反正夏夏遲早都會是他的,那也就不急於一時。
薩滿鬆開阮夏,直起身,扯了扯嘴角,“那好吧,我答應你,只不過我可真的等不了多久,我們明天就訂婚,你覺得怎麼樣?”
劫後餘生的阮夏,勉強笑了笑,只能先穩住薩滿,點了點頭答應道:“好呀,就明天吧,”
薩滿高興極了,叮囑阮夏按時吃飯後,就出了房間。
阮夏望着男人離開的方向,終於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
剛剛真的把她給嚇壞了,如果真的被薩滿得逞,阮夏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只不過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見招拆招。
不知道明天又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z國的習俗第一步是要雙方簽下婚姻預備書,也算是走的婚禮第一個流程——訂婚。
訂婚和結婚需要隔開三天時間,所以留給她的時間,最多也只有三天了。
她必須得找到突破口,離開這裏。
離開阮夏的院子後,薩滿的內心都是愉悅的。
正準備去吩咐下人操辦明天的訂婚事宜,迎面而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
“薩統領,福瑞斯有請。”
薩滿眉頭一皺,臉上寫着不解。
福瑞斯這個時候叫他會有什麼事呢?
理了理剛剛被阮夏推得有些皺的衣領,擡步跟上手下。
一跨進司令辦公室,迎面砸來一本厚書,薩滿勉強躲開。
十分不解福瑞斯突如其來的怒氣,俯身撿起本子,將本子放置桌上,薩滿疑惑地詢問,“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
坐在牛皮椅上的男人,鬢髮發白,歲月在他的臉上狠狠留下了痕跡,卻也磨不掉他那鋒芒而犀利的眼神。
“你說呢?”福瑞斯忍下怒氣,厲聲道。
薩滿上前一步,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雙手交握,想破頭也想不明白。
“我實在不知道,要不您爲我解答一下?”
福瑞斯氣的鬍子上揚,“聽說你對綁回來的那女人十分上心?”
聞言,薩滿全然明白,知道了福瑞斯發火的源頭。
“是,司令您有什麼意見或者看法嗎?”
即使福瑞斯有意見,薩滿也不會採納,更不會聽進去。
問出這句話,只是無心之舉。
福瑞斯明白薩滿的爲人,哼了一聲,“女人都是身外之物,你別忘了你的目標,你要做好本職工作,不能脫離軌道!”
薩滿不喜歡別人管他和阮夏之間的事情,更不喜歡有人教他做事。
“司令,您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去殺了那個人,只不過我的目標和她沒有任何影響。”
話畢,薩滿便起身離開。
只留福瑞斯一人,在原地恨鐵不成鋼嘆氣道:“真是廢物…”
經過早上阮夏的哄騙,讓薩滿對她更加的上心,當即就決定給阮夏來一場超級盛大的訂婚宴。
薩滿辦事效率了得,特別是對待阮夏的事情上。
中午就擬好了邀請函,向所有z國的人都發出了邀請,無論是富貴之人,還是貧窮的乞丐,都能來參加。
下午訂婚宴的佈置就完美落地。
阮夏得知後,對薩滿的能力驚歎不已,腦海也跟着浮現出了陸今安的影子。
陸今安也爲她做過這些,而且更甚。
如果陸今安在就好了…
她都不敢去想,已經多久沒有見到陸今安了。
思緒萬千之時,被走進來的女僕打斷。
女僕手捧着一件白色的紗裙,和一雙白色的水晶高跟鞋。
“阮小姐,這是明天您的訂婚服。”
阮夏憋了一眼,杏眸閃過厭惡,揮了揮手,“放哪吧。”
翌日,訂婚典禮如期而至。
阮夏一大早就被女僕拉起來化妝,身上套上了昨天那件紗裙。
她就像個提線木偶,任人支配。
一切都準備好後,阮夏被推着出了房間。
薩滿身穿一套黑色西裝,在走欄等候。
見到阮夏,薩滿眼前一亮,嘴角不禁上揚,上前牽起她的手,語氣充滿寵溺,“夏夏,你今天真美。”
阮夏聽到這話,心裏沒由來的一陣噁心,不過,她還是強壯鎮定,她抿嘴一笑,眉眼一彎,“謝謝,你今天也很帥。”
這話正戳薩滿心窩,笑得更開心了。
阮夏只覺得笑聲刺耳得很,隨後挽着薩滿,一同去了訂婚宴現場。
訂婚典禮上,人山人海,薩滿站在臺上,手握麥克風,“很感謝各位,能夠來參加我和夏夏的訂婚宴,今天大家都是自己人,吃好喝好!”
場內一片掌聲,隨之而來的是歡呼聲。
阮夏爲了不露出破綻,也跟着笑。
只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笑不到眼底。
杏眸掃過衆人,在一道熟悉的身影上停下。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