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快受不住的時候,被男人隨手丟在一旁的手機突兀響起。
蘇宛辭身體一震。
像是看到了救星般,掙扎着想要推開他。
可身上的男人絲毫不爲所動。
彷彿根本沒有聽到那響個不停的來電鈴聲。
蘇宛辭無可奈何,偏偏掙扎不開,氣得想咬他。
可他像是能準確預判她的動作,在她咬上來前,毫不拖泥帶水地鬆開了她。
然而壓制着她雙腕的手卻沒有鬆開。
只探過身,將一旁響了好一會兒的手機摸過來,看都沒看上面的號碼,直接滑下了掛斷鍵。
在蘇宛辭的角度,她看不到屏幕。
在陸嶼再一次要吻下來的時候,她條件反射偏頭,屏着呼吸,連忙轉移話題。
“誰打來的?”
某人面不改色,“不知道,可能是推銷吧。”
說着,他低下頭。
眷戀的目光再次落在懷裏的小姑娘身上。
“寶寶,有沒有想起來?”
怕他再發禽獸,蘇宛辭掙出一隻手捂着脣,警惕的看着他搖頭。
見狀,陸嶼眼中倒是沒有多少惋惜。
也絲毫不見失望。
“這樣啊,”男人懶洋洋開口,“那看來是刺激的不夠,寶寶,我們接着來。”
話音未落,他扯開她手臂,就要親下來。
蘇宛辭瞳孔一縮。
顧不上火辣辣疼的脣瓣,她連忙說:
“不行!”
陸嶼動作停住,好整以暇看她。
“爲什麼不行?”
他勾着脣,眼底仿若含着萬千星辰,定定地凝視着她。
不慌不忙地給他的小姑娘“洗腦”:
“寶寶,咱們之前都是這樣的,我現在帶你做的這些事,我們之前不知道做過多少遍,不僅這裏——”
他拉着她的手,指着身下的巨牀,目光帶着她轉向一旁的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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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裏,還有落地窗,再有一樓的大廳、沙發,都是過往的回憶。”
蘇宛辭的臉已經不能用燙來形容了。
整個人像是被架在火架上烤。
見她眼神閃躲,某匹腹黑狼不僅不停,反而得寸進尺的說:
“從前我的晚晚可是很主動的,現在不記得之前的事了,倒是害羞了不少。不過沒關係,老公親自帶着你回憶。”
說着,他悄無聲息攥緊她的手腕,薄脣再次壓了上來。
蘇宛辭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他堵在了脣齒間。
另一邊。
紀棠見給蘇宛辭打電話也打不通,和莊清說了一聲,便直接來了華庭公館。
一個小時後。
紀棠將車停在外面,按響了門鈴。
等了好一會兒,陸嶼纔過來開門。
男人神色慵懶,眉眼間盡是魘足的愉悅。
而他身後沙發附近的蘇宛辭,卻脣角微腫,眼尾泛紅,凌眸中暈着淡淡的水霧,一看就被欺負過的樣子。
紀棠哪裏看不出是怎麼回事。
她面上閃過幾分尷尬。
不等她開口,陸嶼不鹹不淡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來幹什麼?”
紀棠側他一眼,“自然是來找小晚晚!”
蘇宛辭站在沙發旁看着紀棠,問陸嶼:“這位是?”
紀棠推開他往裏走。
陸嶼雙手插兜轉身,掃了眼紀棠,走到蘇宛辭身邊,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並毫無顧忌的將人抱在懷裏。
“或許是未來的準嫂子吧。”男人慢條斯理開口。
話音困,他又欠扁地加了句:
“那也不一定,畢竟——世事無常。”
這種語氣,聽得紀棠恨不得當場踹他兩腳!
不過看着蘇宛辭被他乖乖順順抱在懷裏的一幕,紀棠生生忍住了。
小晚晚現在不記得她,但看起來倒是對陸嶼這條大尾巴狼挺依賴信任的,
現在她揍了她老公,說不準會被毫無記憶的小晚晚記恨上。
想到這兒,紀棠咬牙移開目光,視線一分一秒都不在陸嶼身上停留。
免得控制不住體內的氣火。
紀棠和蘇宛辭說了會話,又簡單說了些之前的過往。
得知蘇宛辭已經有了身孕,怕待太長時間影響她休息,紀棠半個多小時就離開了。
只不過走的時候特意讓蘇宛辭保存了她的號碼,這樣一來,方便以後聯繫。
當蘇宛辭按照紀棠說的數字一一按下後,這才發現,這串號碼,正是方纔在四樓花房,被陸嶼拒接的那串號碼。
當時他拒接的時候,怎麼說的來着?
銷售電話?
蘇宛辭擡眸,面無表情地瞟了陸嶼一眼。
後者心虛地咳了聲。
紀棠不懂這對夫妻之間的貓膩。
見他咳嗽,她下意識來了句:
“你要是感冒了,就離我們小晚晚遠一點,孕婦抵抗力差,別傳染給晚晚病氣。”
陸嶼:“……”
***
有了昨天晚上的經驗,今天吃完晚飯後,某人二話不說,直接將自己的東西全收拾進了主臥。
雖然也沒什麼重要東西。
只有幾件衣服和日常用品。
但這些動作,由他做出來,莫名有種興師動衆的錯覺。
像極了分居多時的丈夫好不容易得到同牀的福利,迫不及待搬到主臥的即視感。
見他如此興師動衆的換房間,蘇宛辭站在門口,眼睜睜看着他,什麼都沒說。
……
有了陸嶼的陪伴,蘇宛辭的睡眠質量問題徹底解決,再也不用擔心睡不着,也不必擔心半夜驚醒的問題。
見她狀態和情緒已經好轉不少,陸嶼給曾弘和謝硯銘那邊打去了電話,告訴他們明天一早他帶着蘇宛辭去做詳細產檢。
這兩天曾弘和謝硯銘雖然來了湘城,但他們兩個都沒閒着,絞盡腦汁的研究能化解詹姆斯針劑的效力、進而可以讓蘇宛辭恢復記憶的藥。
只不過因爲蘇宛辭現在腹中有孩子,不宜用藥,再加上詹姆斯的那針劑,目前根本沒有立竿見影能破解催眠效力的藥,
所以經過兩天的不斷嘗試,曾弘和謝硯銘兩人合力,才配出一種既不傷害身體,又適宜孕期服用,還能輔助恢復記憶的藥。
……
第二天一早。
簡單收拾過後,陸嶼帶着蘇宛辭去了華南醫院。
曾弘、謝硯銘、程逸舟等人都在。
聽說了今天做產檢,甚至就連陸父陸母都親自過來了。
只不過,在做b超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讓衆人詫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