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番外 跟我離婚麼
多久了,沒看到藍歌哭過了?
他的心裏劃過一絲什麼,身上微微一燙。
但又思及她的所作所爲,他劍眉忍不住擰緊,一個女人竟然可以無恥卑鄙到如此地步?
無視她指尖的青白,猛得拉扯下她抓在他手臂上的雙手,鄙夷地甩開她,沒有半點遲疑地往門口方向走。
說不清是厭惡還是害怕,害怕再耽擱半秒,他就真的會在催情香水的藥力下辦了她。
藍歌兩行清淚,在模糊的視線裏,望着他一步步遠走,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麼會信她?只怕,他以後更討厭她了吧?
走到門邊,手一擰門把,居然打不開?
又再用力旋動了幾下,仍舊是無法打開。
門竟然從外面給鎖上了?
席雲崢怒不可遏地回頭,怒紅的眸子裏滿滿的是快要溢出的譏誚薄涼。
“藍歌,你居然叫人把門給反鎖了?你這準備功夫做得可真到家啊?”
更加是無從辯證了。
肯定是爺爺做的!
“我喊爺爺把門打開來。”
她一出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曖昧虛浮。
她嚇了一跳,忙閉上嘴,緊接着腳步一動,卻發現雙腿發軟,一股子灼熱要從身體裏躥出來,要將她從裏到外焚燒個透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這香水難道對女人也有催情的作用嗎?
她狠狠捏了下自己手掌,讓自己略微清醒些。
她穩住身心,一步步艱難地走到門口,對外大喊,“爺爺,快來開開門,爺爺……爺爺……”
大叫了幾聲門外卻是沒人答應,又再喊李嫂,可是門外仍舊沒有一點回聲,想到了宴青在家的,她上來前,還看到他在跟爺爺聊什麼呢,又不得不喊席宴青來幫幫忙,可是她快喊破了嗓子都沒有人迴應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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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爺爺有心用這種方法撮合他們,那麼又怎麼可能讓李嫂和宴青留在家裏,肯定是把他們給支配開了。
這下她該怎麼辦?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頹喪地望下席雲崢,席雲崢卻冷着眸子,惡狠狠地丟出一句。
“既然是你要爺爺配合你做這些,又何必在這裏假惺惺叫人來?”
誰都知道席家的老爺子是死板的老古董,怎麼可能想到用這種方法?
因此他認定了只有藍歌才會用這種卑鄙大膽的手段,在這件事裏,藍歌是主犯,爺爺是從犯,頂多爺爺是被藍歌花言巧語騙得他才會幫忙來對付他親孫子。
藍歌這個女人最是有手段有城府,不然,怎麼會讓他非得娶了這個女人。
“我沒有……”
藍歌說出這話時幾乎是輕吟出來,頭腦一脹,腿腳也跟着發軟,身子一歪,便倒向門板,腦袋“咚”的一聲將門板敲得響亮,身子要貼着門板往下滑。
見她不知怎麼回事要癱倒下去,席雲崢眸光一斂,手的動作快于思考,將她拉入了懷裏。
女人身子軟綿綿的,讓席雲崢渾身充血。
藍歌眼神迷離地看向他,輕哼了一聲,拖長的尾音分外撩人。
“這香水……太厲害了,席大哥,我好難受……”
“這香水對女人根本不起作用。”
藍歌一驚,眉梢攸得蹙得更緊,不是這香水的問題,那麼是什麼東西讓她如此難受?
猛得,憶起一些什麼。
“那湯有問題,爺爺只讓我們喝的那湯……被下藥了。”
飯桌上,難怪席宴青也要喝那湯,爺爺卻是不準。
這下……她是被爺爺的好心給害慘了。
“別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把什麼都推卸到爺爺身上去!如果不是因爲你,爺爺會這麼做麼?你……”
說着,席雲崢頓了下,只覺渾身有什麼在搗騰的厲害。
藍歌這個女人下得是慢性藥,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發作,可是一旦發作起來,強烈得讓他這個冷靜自持的男人也幾乎把持不住。
兩種藥,藥效太猛,時間上又把握得再精確不過,不是她這個當事人做的,若說是巧合,說出去有誰信?
瞥見席雲崢清銳的眉眼中一股隱忍,又像是要蓄勢待發,藍歌心中不禁害怕起來。
“藍歌,既然你這麼愛被男人做?那我不妨就滿足你一次!”
藍歌吃痛,悶哼一聲,再擡眼,看到席雲崢一雙原本墨黑如玉的眸子紅得可怖。
猛的,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身子一輕,卻是被席雲崢給抱了起來,大步往沙發那裏走去。
明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卻無力阻止。
“席大哥,能把燈關上嗎?我……”
咬了咬脣角,卻沒辦法說出她心裏的想法。
她能說她很害怕嗎?
席雲崢冷冷的笑,捲起一陣涼意,讓室溫又驟然降下幾度,讓本來就發冷的藍歌身子輕輕打顫起來。
“你這樣的女人,關不關燈有什麼不同麼?難道還想讓我對待雛兒般對待你麼?”
難道他還指望這麼多年,她會替他守身如玉麼?
只是身體上的痛,也沒他薄情的羞辱來得傷人。
難道她在他眼裏就是那麼不堪的女人麼?
即便那般劇痛,她也只能緊緊咬住了脣。
脣角滲出一絲血絲,與她慘白如蠟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忽然,男人動作猛得一滯。
她……她竟然是個處?
一場歡愛太過沉痛哀涼,熬得藍歌心尖發痛。
最後,男人毫不留念地退下,好像她只是單純的發泄工具而已。
胸口驟涼,就像他從未貼近過她一樣。
她睜開眼,看着他有條不紊地整理衣衫,只消一會兒,他就衣冠楚楚,韻致格調。
又休憩了半晌,等恢復精力之後,他拿出手機,播了一通電話出去,寥寥幾句,交代清楚,叫人到席家來給他開門。
他還真是迫不及待地離開啊。
猛的,他回頭瞥了她一眼,晴欲褪去,眸光又變得極其陰冷。
她卻是狼狽窘迫之極,只好拉了下大衣衣襬蓋住自己,雙手往後撐着沙發,身體微微顫抖着坐起來,眸光望向地上凌亂的衣物。
他微微一皺眉,漆黑鋥亮的皮鞋尖一勾,便將衣服勾起,一齊甩到了她身上。
連腰都懶得彎一下,她的衣物他竟是連手都不屑碰下,只配以教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