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昭看着沈若凝疲憊的面容,心中五味雜陳。
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沙啞:“辛苦了。”
沈若凝像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微微一愣。
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眼睛微微睜大,嘴巴也不自覺地張開了一點。
過了一會兒纔回答:“不…不辛苦。”
她的聲音很輕,嘴脣輕輕顫抖着,像是在努力壓抑着內心的情緒。
葉嘉衡的目光從病牀上的傅宴洲身上緩緩移向沈若凝。
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像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湖水,藏着許多話。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每個字都像是一顆沉重的鉛球,不容置疑。
沈若凝聽到這話,心中一緊。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傅宴洲,眼中滿是不捨和擔憂。
傅宴洲靜靜地躺在牀上,那蒼白的面容刺痛了她的心。
他的睫毛安靜地搭在眼瞼下,沒有一絲動靜,嘴脣也毫無血色。
過了幾秒,沈若凝轉頭對葉嘉衡:“好,”
沈若凝緩緩朝着病房門口走去,她的腳步沉重而緩慢。
身體微微前傾,雙手垂在身側,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
葉嘉衡跟在她身後。
眼神始終盯着沈若凝的背影,表情嚴肅。
他雙手背在身後,手指交叉在一起。
大拇指不停地相互摩挲着,顯示出他內心的複雜情緒。
凌婉瑜剛醒就看到沈若凝和葉嘉靖一起離開病房的背影。
她不禁好奇,這兩人有什麼可聊的。
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那眼珠在眼眶裏轉動了一下。
然後站起身來,輕手輕腳地朝着門口走去。
她的腳步很輕,像是一隻小心翼翼的貓,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沈若凝和葉嘉衡來到病房外的走廊上。
葉嘉衡站定後,雙手背在身後,他挺直了腰桿。
眼睛直視着沈若凝,眼神中透着一種威嚴。
沈若凝站在他面前,低着頭,她能感覺到葉嘉衡那審視的目光。
葉嘉衡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你知道我今天爲什麼要找你嗎?”
他的聲音平靜,但卻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像是平靜海面下涌動的暗流。
“他又因爲我進醫院了,我想,你應該是來責怪我的吧……”
她不敢擡頭看葉嘉衡,眼睛緊緊盯着自己的腳尖,像是那裏有什麼吸引她的東西。
葉嘉衡微微嘆了口氣,他的胸膛隨着嘆氣聲起伏了一下。
他向前走了一步,那隻腳邁出去的時候堅定有力,像是帶着某種決心。
沈若凝的身體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我知道你和宴洲的感情不一般,但是你也看到了,現在宴洲因爲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他在生死邊緣掙扎,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他的眼神變得嚴厲起來,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兩把銳利的劍。
她擡起頭,聲音帶着一絲哽咽:“葉少,我也不想這樣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過的好。”
葉嘉衡皺了皺眉頭,表情依然嚴肅,但眼神中似乎有了一絲緩和。
“安安的事,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凌婉瑜本就在暗中觀察着他們。
聽到“安安”這兩個字,眼睛裏瞬間閃過疑惑的光。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耳朵像是一隻靈敏的小動物豎了起來。
眼睛緊緊盯着葉嘉衡和沈若凝的方向。
那模樣彷彿要把這兩個字嚼碎了嚥下去才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她心中的好奇像是被點燃的小火苗,促使她又悄悄地挪動腳步。
身體緊緊貼着牆,像一隻小心翼翼的壁虎。
儘可能地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
努力地把身體更靠近他們一些,想要聽得更清楚。
沈若凝聽到葉嘉衡突然提及安安。
眼睛瞬間睜大,那原本就有些疲憊的眼睛此時充滿了驚訝。
她緩緩地擡起頭,目光直直地投向葉嘉衡,像是要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
幾秒後,她回過神來一點,聲音有些乾澀,還有些微弱:
“孩子還小,等安安長大,我再把瑾之走了的事告訴他。”
她一邊說着,一邊不安地揪着自己的衣角。
手指緊緊地抓住衣服,指關節因爲用力而微微泛白。
那衣角被她擰成了一團,就像她此刻糾結的內心。
葉嘉衡皺了皺眉頭,眼神變得更加嚴厲。
他向前邁了一小步,這一小步邁得堅定有力。
皮鞋與地面接觸發出輕微的聲響,像是在強調他的決心。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沈若凝,聲音也提高了一些,帶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沈若凝,你知道我指的不是瑾之,我指的是宴洲!”
沈若凝眼神開始變得慌亂起來。
目光四處躲閃,不敢與葉嘉衡對視。
一會兒看向旁邊的窗戶,一會兒又看向地面。
雙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腳跟撞到了身後的垃圾桶,發出“哐當”一聲輕響。
她有些語無倫次:“葉少,我們下次再聊,我要回去照顧他了。”
說着,她便匆匆邁起腳步。
腳步有些凌亂,像是在慌亂中迷失了方向。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手臂擺動得有些不自然。
想要儘快逃離這個讓她不安的地方。
葉嘉衡怎會輕易讓她走掉。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急切。
只見他迅速地快步向前,那速度快得像一陣風。
他的步伐很大,每一步都充滿力量。
轉眼間就到了沈若凝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的身體像一座堅實的大山,阻攔住了沈若凝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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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微微起伏着,臉上帶着一絲慍怒:
“安安是宴洲的孩子,你還要瞞他到什麼時候!?”
躲在角落的凌婉瑜聽到這話。
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她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張得大大的。
眼睛裏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表情像是被定格了一樣,臉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
她在心裏不停地想着:“沈若凝生的孩子,居然,居然是洲哥哥的……!”
她簡直無法相信這個事實,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那個孩子的模樣。
雖然只見過幾面,但那孩子給人感覺就是溫和乖巧優雅。
那性格完全和溫文爾雅的陸瑾之如出一轍。
和她記憶中的傅宴洲小時候簡直是天壤之別。
小時候的傅宴洲渾身散發着一種不容小覷的威嚴與霸道。
他總是昂着頭,眼神中透着一種倔強和驕傲,像個小小的王者。
她在心裏不斷地否定着:“怎麼可能沈若凝的孩子是洲哥哥的!”
“不可能!不可能,孩子不可能是洲哥哥的,他們的性格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