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離憂神色微變地蹙起了眉頭。
司徒清銳的話語還在繼續，“堂哥出生的那一刻，就被我爺爺認定了是未來司徒家的家主。”
“所以，他從小就被我爺爺各種嚴酷訓練……而他的婚姻，也註定了要和政治利益掛鉤。”
玄離憂眉心越擰越緊。
司徒清銳只是用幾句話，把司徒清胤的童年描述了一番，可是她心裏卻說不出的心疼。
司徒清銳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緩緩彎曲，最後抿成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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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離憂的表情變化，揭示着她對司徒清胤的感情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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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憂，你知道我爺爺的故事嗎？”
“不知道。”
玄離憂答得冷硬。
她還在爲司徒淞對清胤童年非人的嚴酷訓練而生氣。
司徒清銳抿抿脣，平靜地說，“我奶奶並非我爺爺的原配，他最開始娶的女子是他無意中救過的女孩，他對對方一見鍾情，就強勢的娶了回家。”
“……”
“但那女子不愛他，在和他結婚後，愛上了我爺爺的大哥。”
玄離憂面上露出詫異之色，心頭更是震驚。
“那女子跟他提出離婚，要和他大哥在一起……”
“後來呢？”
司徒清銳皺起眉頭，“後來，他設計殺了他大哥，以爲只要他大哥死了，那女子就會回到他身邊，但最後，那女子當着他的面殉了情。”
“從那之後，爺爺定下了嚴厲的家規，但凡家進司徒家的女子，哪怕是離了婚也不能再嫁給家族裏的男人。”
玄離憂的心情有些複雜。
司徒清銳講的故事，似一顆石子投在她平靜的心湖，泛起了波瀾。
“離憂，我爺爺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玄離憂打斷他的話，不管他講什麼，她都不可能離開清胤。
她答應過他，他若不離，她便不棄。
司徒清銳眸底神色微變。
玄離憂的語氣很平靜，卻透着不曾動搖的堅定。
他還想說什麼，玄離憂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來電，是司徒清胤。
玄離憂皺着的眉在看見來電後立即舒展開來，眉眼間的那份清冷也被一抹溫柔替代。
這看在司徒清銳眼裏，心口像是被堆滿了亂石。
悶堵的感覺，讓他一度呼吸不順。
玄離憂當着他的面按下接聽鍵，溢出紅脣的聲音溫軟，“喂。”
“離憂，你現在哪裏？”
電話裏，司徒清胤的聲音溫潤的傳來。
“我在外面。”
司徒清銳垂下眼瞼，不想看見玄離憂和司徒清胤通話時的溫柔神色。
然而，即便不看，鑽入耳裏的聲音，依然帶着與衆不同的溫柔。
他知道，自己剛才講的那麼多，對離憂沒有半點作用。
想到司徒淞的話，他眉頭又擰了起來，心緒不知不覺地飄遠……
“司徒清銳，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也謝謝你替我保密，我欠你的看來是越來越多了。”
直到玄離憂的聲音響起，司徒清銳才回神。
對上她清澈如水的眼眸，他扯起的笑十分勉強，“我們是朋友，我幫你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