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蓉離開了,宋茗微獨自一人在營帳裏休息,不多會兒,營帳外的士兵就道:“姑娘,飯菜送來了,可要送進來?”
宋茗微出去接了,看着手裏的飯菜,宋茗微到底不能放心。
她朝士兵要了一個小鍋小碗, 再要了一點米和菜,就把手裏的飯菜給了那士兵,道:“以後我自己做飯,這飯菜就別送了。”
她做的倒是簡單,沒一會兒允祀進來了。
他看了眼她的小鍋,道:“軍營裏怕只有你一人閒着了。”
這話帶着幾分諷刺,宋茗微聽出來了。
“如果你放心把一些事交給我,我也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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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祀眯起眼睛盯着她,她盛了一碗飯端到了允祀面前,“別浪費。”
戰亂裏,米糧都浪費不得。
允祀瞪着宋茗微,見宋茗微很快把飯吃好了,然後就直不楞登地看他。
他看了眼眼前的一碗臘肉飯,撇開了頭。
宋茗微也不理會他鬧彆扭,就說要去田裏,看看能不能幫忙。
“不許去。”
允祀阻止了她。
“你首要任務就是懷上孩子,現在哪兒都不要去。我警告你,如果你一個月後沒有好消息,別怪我心狠。”
面對允祀的惡聲惡語,宋茗微揚起脣角,笑道:“這不是光靠我一個人努力就行的。”
她覺得這個時候的她,渾身散發出了惡霸的氣息,儼然就是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
她不禁失笑,卻看允祀皺着眉頭的模樣,想着以往都被允祀吃的死死的,莫名有種報復的快感。
“報,王爺,前面三十里路,有敵軍出沒的痕跡。”
允祀走了出去,宋茗微見軍事吃緊,就老實地待在營帳內。
此時,門外傳來了白花的聲音。
宋茗微聽着,像是白花和士兵發生了爭執。
她掀開簾帳,白花一見到她,就笑了起來。
“明瀾,我擔心你半天了,你怎麼還不回來?”
宋茗微搖了搖頭,她對士兵說了幾句,士兵終於放了白花進來。
白花高興地擁住宋茗微,笑道:“那桃羞還說你肯定不會見我,非要說你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她拉着宋茗微,一眼就看到宋茗微手臂上的傷,驚了下,道:“怎麼受傷了?莫不是王爺他?”
“沒事,我不小心撞上的。”
白花擡起頭來看着宋茗微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明瀾,你是咱們這些軍妓裏頭頭一個伺候王爺的,我看他們對你眼紅地不得了,沒事就不要出去亂走了。桃羞私底下和那些軍妓說你的壞話,我怕她引起整個軍妓營對你的不滿,你要擔心。”
宋茗微點了點頭。
“你也要注意,他們知道你是因爲我來的。”
“我怕什麼。”
白花說着就看了眼這主營帳,雙眸不住冒光。
“這裏也太暖和了,眼看開春了,可這兩天卻凍人地很,我一早根本就不願起來,還是這裏舒服。”
白花說了幾句就忙要回去,宋茗微送她離去之後,就聽到允祀出發討伐的消息。
宋茗微回到屋子裏,念起了佛經。
只沒想到允祀這一去竟是大半個月。
宋茗微聽得允
祀回來的消息,剛要去迎接,就見允祀入了營帳。
宋茗微主動上前去,要脫下他的披風,卻見他忽然擰着眉頭,掐住她的手腕,震驚地盯着她的臉。
那一刻宋茗微的心撲通直跳。
這張臉與她最先前的那張臉幾乎一模一樣。
他該是認出來的吧。
他該知道她是誰的吧?
“你……是小玉?”
宋茗微怦怦而跳的心戛然而止。
她的神情一僵,內心尖銳一疼。
小玉?
這個名字是她心裏永恆的痛。
她僵硬的模樣入了允祀的眼,就被以爲是默認。
這個時候的允祀獰笑了一聲,像是在諷刺上天開的玩笑,他掐着宋茗微的下顎,震怒道:“以前宋茗微替代你成爲允稷身邊的一個替身,沒想到,這個時候你出現了,卻替代了宋茗微,成爲我身邊的替身。這是互相彌補嗎?允稷需要一個替身,可我允祀不需要!”
他說着一把揮開了她。
宋茗微的額頭撞上了牀角,登時腫了一個大包。
她渾身冰冷,沒等到允祀認出她來,允祀卻根深蒂固地以爲她就是師父尋找千年的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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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難怪宋茗微會選你,會讓你前來。幾乎相同的容貌,生下的孩子必然也像她。她呢?她到底是不是還活着?”
允祀顫抖了起來,暴戾的怒吼過後,宋茗微看着他吐出了一口鮮血。
她慌張極了,忙上前來扶他,卻被他緊緊扣住肩頭。
“你告訴我,既然你回來了,爲什麼不去找允稷?你不該是去找他?你知不知道,宋茗微深陷在你的替身背影裏,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痛苦地寧願將記憶掐滅,才來選擇愛我,你知不知道!”
他的聲音猛然悲慼,一股子委屈和怨恨排山倒海而來。
宋茗微被吼地說不出話來。
只覺得喉頭哽咽,眼眶灼痛溼潤。
他什麼都知道……
他卻什麼都沒說。
既是這麼委屈,當初爲何那般委曲求全?
這一點都不允祀。
宋茗微深吸了一口氣,卻沉默地說不出半個字來。
她厭惡了當小玉,更無法用小玉的身份替她辯解。
她不知道師父在哪兒,去哪兒了。
她也不想拿師父作爲藉口。
允祀見她一個字都不說,氣不打一處來,卻是冷聲道:“宋茗微是不是與你交換了什麼?她是不是正和允稷在一起?”
宋茗微聞言,彷彿雷霆一擊,打在了她的身上。
允祀怎麼敢這麼想?
他以爲她爲了師父,將小玉推到了他的身邊。
他以爲他就是她的一個責任,只要有人負責就可以了?
宋茗微氣地肝疼,剎那間她渾身顫抖,心裏說不出地悲傷和屈辱。
“允祀,你瘋了嗎?”她怒吼了起來,卻被他狠狠地壓在了牀上。
“我瘋了?我只想知道,宋茗微如果看到這一幕是不是還能狠心不回來,她竟然我推給了你,是不是就覺得解脫了,是不是就能肆無忌憚地去追尋她的師父!”
話落,他暴怒地扯下了宋茗微的衣裳,好不憐香惜玉地撞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