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吃完餐點的時候,剛好a從外面進來。
望着他滿面春風的樣子,裴瑾言心想,這傢伙談完了?
a徑直來到裴瑾言的面前,用一種溫和的語氣說道:“休息好了嗎?這裏可還適應?”
裴瑾言淡淡一笑說:“沒什麼不適應的,就是——”
裴瑾言的這一個轉折,立即讓a黑了臉,他扭頭看向旁邊的女傭,聲色嚴厲的說:“是不是你準備的不周到,所以ice纔不滿意的?”
女傭一臉惶恐,她甚至都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
只用一種怯懦的眼神兒看着a,不停的擺手。
裴瑾言心裏嘆了一口氣。
她也沒說什麼吧,怎麼a的反應這麼大?
就算是彰顯對她的重視,也沒必要這樣吧,這樣只會加重她與女傭之間的矛盾。
望着女傭那誠惶誠恐的目光,裴瑾言說道:“你想多了,她照顧的很好,我更沒有指責她的意思,剛纔只是想說,沒想到你在這座島上建造了這麼一座漂亮的房子,不知道的還以爲身處在宮殿裏。”
a立即笑了。
他的語氣帶着一絲激動。
對裴瑾言說道:“你也覺得這像是宮殿?”
裴瑾言反問:“還有哪裏不像嗎?”
a的臉上的染上一絲孩子氣,就像是自己得到了多大的滿足一樣,他對裴瑾言說:“這個地方是我們兩人一起發現一起開發的,還是你提出要求,要在這裏建這樣的房子,只不過——”
a重重的嘆息一聲,聲音帶着一絲遺憾說:“只不過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當真是越說越離譜,但裴瑾言也原諒了他的天馬行空。
不管怎麼說,她對這裏當真是一絲一毫的印象都沒有,即便是有,他不覺得會是這個事實。
裴瑾言搖頭,問道:“我可以出去走走嗎?”
a笑了一下,說,“我就是來接你出去走走的。”
裴瑾言:“……”
其實她有很多的問題要問,但心裏清楚a不一定會告訴她真相。
有些真相是藏的很深的,需要她自己用心去發現。
從房子裏出來的時候,剛好是夕陽西下的時候。
緋豔的霞光將海平面上染上一片金色的光澤。
湛藍的大海也變得燦爛瑰麗起來。
大自然當真是最好的雕塑師,將整座小島渲染出一片燦爛的金光,而金光下的他們,便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美感。
見裴瑾言呆呆的站在那裏,a側眸湊到她面前,問:“在想什麼?”
裴瑾言斂去心中想法,扭頭對他說道:“我小姨跟耿直目前情況如何?”
a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說:“你這話題的跳躍性也太大了。”
裴瑾言的目光凝視着他,一直在等他開口講話。
a嘆息一聲,說:“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你小姨現在在京城的家裏,非常安全,再也沒有比在我的保護下更爲安全的地方了。”
聽完他說的話,裴瑾言心裏冒出一句話,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其實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耿直呢?”她漫不經心的問。
a答道:“他很好,你不用擔心。”
裴瑾言凝睇着他的雙眼。
覺得此時背對夕陽的他,整個給人的感覺非常美好。
他彷彿是這個緋豔彩霞的一部分。
燦爛的人睜不開眼睛。
儘管他帶着墨鏡,但並不影響他整體的風華。
假如讓他把他的眼鏡摘掉,他不知道將會是怎樣的轟動。
裴瑾言心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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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就有這樣的人存在,並且還在她的面前。
見裴瑾言一直盯着自己,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a笑着說:“你一直用這樣的眼神來看着我,讓我會忍不住懷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幸好此時不在輪船上,要是在船上,裴瑾言當真忍不住想要將他從輪船上踹進海里去了。
a戴着墨鏡,雖然看不清他臉上具體的表情,但裴瑾言也能感受到他那瓦數極高的目光。
在他身上,裴瑾言總能感覺到一種狼性。
那種狼性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感覺。
a見裴瑾言一直盯着自己看,那感覺就像是一臺精密的儀器,正在分析着什麼。
a汗顏道:“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可你用這種眼神來看我,讓我真的會忍不住,你對我有那方面的意思。”
裴瑾言嘴角抽了抽,“哪方面的意思?”
a的臉上泛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他真的看了眼盆頸炎,用針目光落在遠處的海平面上,不知道是在看夕陽還是在琢磨事情,過了
短暫的片刻之後,他纔開口講話:“ice,留下來與我一起完成那個偉大的事情。”
裴瑾言淡淡一笑說:“我人已經在島上了,你還想讓我怎麼留?”
a立即說道:“那那不一樣,被我強制性的留和你自己主動留,這兩件事的性質不一樣,因此造就的結果也都不一樣。”
裴瑾言失笑,“我留不留下來真的很重要嗎?”
a鄭重點頭,一字一頓的說:“重要,非常重要。”
裴瑾言嘆息一聲說:“真沒看不出來,你這樣沒安全感。”
話是這麼說,但裴瑾言的內心非常清醒與冷靜。
她內心明鏡似的,目前所發生的一切與她來講都是虛幻。
腦海一道靈光閃過,裴瑾言不經意地就想起了左御之。
好幾天沒見,感覺像是過去了幾個世紀那般久遠,也不知道左御之現在情況如何?他知道她失蹤了嗎?
a微微一笑,他對裴瑾言說,“原來我在你眼中就這麼沒有安全感啊,既然如此,那你答應留下來。”
裴瑾言漫不經心的說:“我不就在這裏?”
言外之意是,她不在這裏,還能在哪裏?
a煞有介事的說:“我說的留下是留在這裏,哪裏都不要去。”
裴瑾言嘴角微抽。
哪裏都不要去?
那她真的做不到。
裴瑾言言的目光落在海平面上。
在夕陽完全沉浸在海平面以下的時候,裴瑾言看到離她不遠,有一座小島正發着亮光。
她好奇的說:“那座島嶼一直都在那裏?”
a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點頭,說:“據說那裏住着一羣土著。”
裴瑾言喔了一聲,沒有在說什麼。
殊不知,她剛纔擡手指的地方,其實就是秦池與盛亞楠落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