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所有因果,我替她擔

發佈時間: 2024-12-15 07:13:29
A+ A- 關燈 聽書

 第二天一早。

 陸嶼六點多就睜開了眼睛。

 看着懷裏還在睡眠中的蘇宛辭,他低頭吻了吻她脣角。

 小心翼翼鬆開懷裏的小姑娘,並將被角邊緣掖好,這才下了牀。

 陸嶼在次臥洗漱完後,直接去了廚房做飯。

 將早飯放在保溫箱中,拿着手機給陳恆打去了電話。

 “老闆?”

 “讓人來華庭公館,在暗中守着太太。”

 一聽這話,陳恆瞬間精神一抖。

 “老闆,您要出去嗎?”他問。

 一般只要老闆在家,從不需要安排保鏢守着華庭公館。

 “對。”陸嶼說:“我上午出去一趟,中午左右就能回來。”

 說罷,陸嶼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去老宅那邊調人,把太太保護好了,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是!”

 半個小時後,陳恆安排的保鏢已經全部守在了華庭公館外面,怕再出亂子,這次就連陳恆都親自過來了。

 陸嶼拿着車鑰匙出門。

 在大廳外面見到陳恆後,陸嶼交代道:

 “別去大廳,也別打擾太太,另外……”

 他視線在華庭周圍掠過,“別靠太近,晚晚不喜歡被人監視,只要能確保太太的安全就可以。”

 陳恆不傻,自然明白陸嶼的意思。

 這是要在暗處守着。

 不想讓太太發現他們。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他當即點頭,“老闆放心。”

 兩分鐘後,科尼塞克疾馳而去。

 ……

 早上八點。

 蘇宛辭惺忪醒來。

 下意識往旁邊伸手,想去抱身邊的人,

 可這次,卻撲了空。

 蘇宛辭瞬間睜開眼睛,看向陸嶼原本睡的位置。

 瞧着空蕩蕩的房間,再摸着早已變涼的牀單,

 蘇宛辭眉心頓時皺起。

 在一旁摸出手機,撥下了陸嶼的號碼。

 那邊“嘟嘟”了好幾聲才接通。

 男人的聲音有些低。

 可其中的繾綣和寵溺仍舊不加遮掩。

 “寶寶,醒了?”

 蘇宛辭隱約聽到了話筒中似乎有隱約的古鐘聲響起。

 她問陸嶼:“你去哪了?不在家嗎?”

 陸嶼站在寺廟外面的臺階上,入目之處,是掛滿許願牌的許願樹。

 “在外面。”男人回,“待會就回去,樓下廚房的保溫箱中有早餐,晚晚去吃飯。”

 蘇宛辭坐起身,揉了揉腰,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

 女子的聲音還帶着一絲剛睡醒的惺忪微啞。

 陸嶼脣角勾起,看了眼時間,說:“十一點之前,我一定能到家。”

 “好,我去洗漱,你先忙吧。”

 在蘇宛辭掛斷電話之前,陸嶼忽然問了句:

 “等一等,寶寶,有沒有什麼願望?”

 “嗯?”蘇宛辭沒料到他會問這個。

 在她怔愣的剎那,話筒中再次傳來男人低沉清冽的嗓音:

 “寶寶有沒有想要實現的願望,老公幫你許願。”

 回神,蘇宛辭脣角微彎,隨口說道:

 “希望能儘快想起來,想起過去的記憶。”

 “好。”

 ……

 掛斷電話後。

 陸嶼轉身去了一旁的桌子處。

 親自在一塊許願牌上,寫上了蘇宛辭方纔說的‘願望’。

 寫完後,他又拿出一個新的許願牌,寫下了他自己的願望。

 【希望晚晚一生順遂,平安喜樂。也願,能常伴她左右。】

 寫完後,在一旁寺人的指引下,將兩枚許願牌並列掛在了許願牌上。

 風吹過,兩枚許願牌交相纏繞,

 在周圍無數許願牌中,始終緊緊纏着彼此,不相分離。

 如同他和蘇宛辭,這一生,都不離不棄。

 幾分鐘後,陸嶼折回寺廟。

 一位年長的大師坐在一個方桌前,桌面上是各種卦籤。

 在陸嶼進來後,他拿起陸嶼方纔抽出的籤,開始解籤。

 “此籤爲上上籤,‘自盡苦難白龍鄉,幾年疑慮變爲祥。今朝得到江南地,拔盡浮雲見太陽。’”

 “意爲門庭大吉,琴瑟和諧,諸事遂意。”

 說着,大師放下籤。

 看向對面的陸嶼。

 “香客命相富貴,出生便爲人上人,如今所願皆所償,已經是一帆順遂。”

 陸嶼視線在那支簽上掠過,他道:

 “我所求所願,從始至終只有一個她,希望她能少些苦難,所有因果我替她擔。”

 大師看了陸嶼幾秒,從一旁拿出了一枚平安符。

 他並未應陸嶼這句話,只道了句:

 “命裏有時終須有,哪怕因種種外因分離,最終也會在命運的安排下,重新相聚。”

 “夫妻情如是;父母兒女情,亦是。”

 聽到最後一句話,陸嶼眼眸凝了下。

 而那位大師,將平安符交給陸嶼後,便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只剩下陸嶼一人坐在桌前,腦海中迴盪着那句父母兒女情的話。

 是指……那個孩子嗎?

 因意外,而流掉的第一個孩子?

 陸嶼之前就聽老一輩人說過,說第一個孩子最有靈性,哪怕失去,孩子也會重新回來。

 如今看來……

 ***

 而另一邊。

 周牧名下的一家會所中。

 程逸舟看着早上陸嶼向他要寺廟地址的聊天消息,不禁搖頭輕嘆。

 “向來不信鬼神之說的陸少,現如今爲了蘇醫生,還真是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

 聽着他這話,周牧問他:“又怎麼了?”

 程逸舟將手機屏幕往他面前一懟。

 “昨天我對陸哥說可以去廟裏拜拜,說不準虔心拜一拜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效果。這要是換了以前,陸嶼哪會搭理這種無稽之談,他的性子,你我還能不瞭解?”

 “可現在,爲了蘇醫生,某人一大清早就去了香山。”

 周牧也笑,只是眼底是說不出的羨慕。

 “或許,這就是愛到極致的表現吧。”

 誰能想到,從沒有任何女人能入得了眼的陸嶼,居然有一天會爲了一個小姑娘做到這種程度。

 再想到前段時間蘇宛辭墜海失蹤的時候,一向淡漠的陸嶼,臉上第一次浮現想殺人的戾氣,

 後來再怎麼找都找不到蘇宛辭時,那種近乎毀滅性的打擊,數次讓陸嶼一蹶不振。

 周牧常常在想,像他們這種人,生在豪門中,到底是有多愛,才能像陸嶼這樣,爲了所愛的人,不顧生死。

 甚至,如果可以,哪怕用陸嶼自己的命去換蘇宛辭的命,陸嶼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周牧晃着杯中的紅酒,突然發現,上層圈子裏有一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對。

 誰說生在豪門就一定薄情的,

 不過是,沒遇到那個讓自己用命去愛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