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賓客都落座之後,王玘終於鬆了一口氣。
此時她不得不慶幸自己在家沒有穿高跟鞋的習慣,要不然這麼一通忙下來,自己的腳要廢了。
本來想着這次生日宴就是兩個孩子的朋友們一起過來吃吃喝喝,玩玩鬧鬧,所以才選擇在家裏。
但現在人一多,尤其是多了很多長輩之後,王玘就不得不需要臨時調整一下,儘可能做到讓兩撥完全不同的客人都玩得開心。
晚宴正式開始後,寧江帶着林沐司他們在元院照顧客人,王玘帶着安安寧寧去亨院,和安安寧寧幼兒園的老師以及跟他們同齡的小朋友們說話照顧,儘量做到不顧此失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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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保他們在亨院待得還算開心,吃的喝的沒有什麼短缺後,王玘帶着安安寧寧回到元院,寧江跟在她的身邊開始一桌桌讓安安寧寧向客人們問好。
安安還好,往常給人的印象就是不愛笑。
寧寧到後面只覺得自己的小臉都要笑僵了,這也就算了,主要是看到他的人都喜歡捏他的臉。
他真的很想問,爲什麼大家都只捏他的臉,從來沒有一個人捏過安安。
到最後三桌,也就是汪家、蘇家還有白家那邊的長輩時。
林琛帶着林沐司站到了王玘和安安寧寧的身邊。
林沐司站在寧江的身邊微微嘆了一口氣,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寧江看着站在前面笑語晏晏的林琛沒有說話,臉上從始至終都帶着得體的笑容。
王玘也沒有因爲林琛的突然出現有什麼情緒的波動,彷彿現在這個場景是兩人商量好的一樣。
到白家那一桌時,白昊書看到林琛走到王玘的身邊後,立刻拿着自己的酒杯站起來。
“林總,我們去年曾經在港城房地產招商晚宴的時候見過,您好。”
林琛笑着和白昊書握了握手,“白總。”
“我是真沒想到咱們這麼有緣分,安安寧寧的父親竟然是您,看您和我們家小玘的關係,是準備明年辦酒還是?”
“爸!”白敬山隱晦的拽了一下白昊書的衣服。
今天本來受到邀請的就只有布萊恩一人,他們不請自來已經很招人煩了,他爸爸爲什麼還要說這麼沒有分寸的話。
這不是討人嫌是什麼!
站在王玘身後的寧江臉上笑容落下,他冷冷地看着白昊書,依舊沒有說話。
不只是他,周圍的人在聽到白昊書這句話的時候也紛紛看向林琛和王玘兩個當事人。
如果兩人真的要結婚,那可是一個大新聞。
“白總說笑了,我和林總都有自己的私人生活,現在只是作爲安安寧寧的父母進行一定的交往而已。”
林琛看向王玘點點頭,“對,我們只是孩子們的父母。”
“謝謝你們來參加我們家安安寧寧的生日宴,安安寧寧。”
安安寧寧在聽到媽媽喊他們後上前一步道:“謝謝爺爺奶奶、叔叔阿姨來參加我們的生日會。”
孩子們說完王玘笑着道:“那你們吃好喝好,有什麼事情……”
“可以跟我說。”寧江在王玘的身後適時地說道。
“我想……”
“好,玘姐你去忙。”白敬山打斷自己父親的話,笑着對王玘說道。
王玘禮貌微笑地點點頭,帶着安安寧寧往蘇家那邊的桌子走去。
幾人離開後,白昊書瞪了白敬山一眼。
白敬山嘆了一口氣說道:“爸,這麼長時間我不信你沒有看出來玘姐和她兒子沒有一個好惹的。”
之前他爸爸不是沒想和王玘套近乎,只是還沒等他走到王玘的身邊,寧江便先帶着人過來警告了。
他爸爸現在欠了寧江不少錢。
他之前還不清楚寧江年紀不大哪兒來的這麼多錢,但是當他今天看到寧江和林琛的兒子林沐司相處的這麼融洽時大概明白了。
寧江沒有表面上看着那麼不知變通,一個不知變通的人是不會和自己媽媽前男友的兒子走的那麼近的,說不定那些錢也是兩人不知道投資了什麼得來的。
“你前段時間投資失敗,家裏的資產可是抵押了不少給寧江。”白敬山皺着眉頭,當時他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但是想想抵押給寧江總比抵押給其他亂七八糟的人要好。
但是現在看看,自己爸爸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當做一回事兒。
“那不一樣,王玘是我親侄女,寧江又是她的兒子,我們說白了就是一家人,我就不信到時候他真的會逼我們走投無路。”
“爸!”白敬山皺着眉頭,“現在時代不一樣了,不是什麼都要講人情的,現在都是講利益!”
當初如果不是他爸一意孤行聽了他那什麼拜把子兄弟的話買了一批不知道來路的古玩,現在根本就不會賠那麼多錢。
現在不僅貨是假的,錢也被人卷跑了,甚至還欠了一屁股債。
爺爺去世後,日子像是突然沒有了庇護,一下子變得艱難了起來,原本對他們還客客氣氣的人,轉臉就換了一副態度。
時代真的變了。
而且,白敬山看着跟在王玘身後的寧江,他和寧江多少認識一些。
他總覺得寧江是一個比玘姐更不講人情,更加心狠的,他爸爸在寧江那裏根本就討不到什麼好處。
寧江根本就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人。
白敬山父子倆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寧江還是多少聽到了他們兩人的爭論,至於爭論的內容,無外乎那些自己聽膩了的。
寧江低頭看着站在蘇家桌前的安安,溫柔細心地將她的碎髮從衣領里弄出來,在安安看向他的時候彎了彎嘴角。
“謝謝哥哥。”
安安轉過頭看向和媽媽說着什麼的蘇世德,隨即轉向拿着筷子專心吃飯的蘇世賢。
蘇世賢看到安安後對她招招手。
安安看向自己媽媽,拽了一下她的袖子。
王玘點頭允許後,安安才走到蘇世賢的身邊。
“唉,你年紀太小了。”
蘇世賢看着不管幹什麼都要爭取王玘同意的安安悵然地說道。
安安不解地看着他。
“沒有人敢管我。”蘇世賢說的時候語氣帶了一點驕傲。
“那你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