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冰淇淋店裏出來的嶽小云,牽着拿着大大冰淇淋的Sara順着街道往前面走,迎面撞見了藍子爵,腳步不由的頓在那裏,再也挪不開半分。
正在吃着冰淇淋的Sara,看到面前站着的藍子爵時,眸底閃過一道光亮,剛要張嘴,扭頭看了一眼嶽小云,又沒有吭聲。
她悄悄的扯了下嶽小云的衣袖說:“媽咪。”
嶽小云低頭拍了拍Sara的腦袋說:“還想吃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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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a搖頭。
嶽小云扯脣一笑,說:“那我們回家吧。”
Sara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點點頭。
藍子爵徑自走到她們面前停下,幽深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末了,他開口:“嶽小云,你不是在國外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藍子爵難得有主動徵詢人的時候,這個舉動讓嶽小云的心裏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她抿了下脣瓣,才緩緩開口:“藍子爵,我不是故意要出現在你面前,我只是,我只是服從公司安排,並不是故意的。”
藍子爵並未去看嶽小云,他的眼睛一直盯着Sara,聽完她說的,他點點頭說:“能聊聊嗎?”
嶽小云遲疑一會兒,最終帶着Sara上了藍子爵的車,他將車開到河邊的一處餐廳,Sara安靜的坐在一邊看她的畫書,藍子爵則與嶽小云相對而坐,半晌無言。
還是嶽小云率先打破這種靜謐,她問:“找我什麼事?”
她打定主意,如果藍子爵找她是跟她說結婚的事,那她要不要去呢?
藍子爵眼睛盯着嶽小云,一字一頓的說:“Sara是我的孩子?”
正在看書的Sara猛然扭頭看着藍子爵,大眼睛裏寫滿問號。
嶽小云手一抖,差點碰倒杯子,她慌忙尷尬的說:“不是的。”
藍子爵手指在桌面上敲打兩下,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而是問道:“你有她小時候照片嗎?”
嶽小云看着他點點頭。
藍子爵視線落在Sara身上,問:“能讓我看看嗎?”
嶽小云再次點點頭,拿出手機,找到相冊,將Sara的照片展示在藍子爵的眼底。
看着手機裏拍的那粉粉嫩嫩的娃娃,藍子爵的心裏滋生出一抹奇怪的情緒,視線一瞬不瞬的盯着手機畫面,口中問道:“Sara小時候是不是很難帶?”
看着他沒有別的舉動,只是問Sara的事情,嶽小云對他的戒備減弱,輕聲的跟他說起Sara小時候的那些有趣事情來。
不遠處,正有一個女人,她拿着手機對着藍子爵的方向拍了幾張照片,手指在屏幕上點動一下,她對着裏面說道:“若蘭,收到我發去的圖片嗎?”
很快,對方的電話打過來。
“你在哪拍的?”裏面的馮若蘭問。
女孩子說:“我剛剛逛完街,在商業街的咖啡廳裏喝咖啡,就看到你未婚夫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說到這裏,她遲疑一下又說:“若蘭,那個女人你認識嗎?我看着她還帶着孩子。”
馮若蘭沉默一下說:“我知道了。”
“若蘭,那個女人是誰啊?我看他們很熟的樣子。”女子非常八卦的問。
馮若蘭說:“一個朋友,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
掛斷電話的馮若蘭看着窗外的夕陽,整個人的心裏竄起一抹複雜的感覺。
明知道跟藍子爵結婚是她一直以來的夢,可是真當要結婚了,她反而有種很累的感覺。
看完Sara的相片,藍子爵的心裏染上一層悲哀,收回視線,他對着嶽小云問:“你住哪裏?”
嶽小云愣怔了一下說:“就在附近。”
想着當年的嶽小云窮的只能住在偏遠的地方,如今住在市區中心,這個翻天地覆的變化讓藍子爵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
斂去那種情緒,藍子爵說:“你看下,還用點些什麼?”
嶽小云搖頭:“不用了。”
今天的她總覺得藍子爵有些奇怪。
藍子爵嗯了一聲說:“那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我們走路一會兒就到了。”嶽小云慌忙的說。
越跟藍子爵相處的時間長,她心裏越發難過。
未免暴露心中情緒,最好不相見,纔會不相戀。
看嶽小云拒絕,藍子爵也沒有堅持。
從裏面出來他們就分道揚鑣。
馮若蘭的朋友看着他們並未一起走,心中不由嘆了一口氣,本來想八卦的,結果什麼都都沒有。
翌日,嶽小云正埋頭工作,聽到敲門聲傳來,她說了一聲進,安拉走了進來。
“總監,有人說要找你。”
嶽小云問:“誰啊?”
安拉說:“她說你過去就知道了。”
嶽小云狐疑的站起來,出了辦公室,去到接待室,就看到一身紅色裝束的馮若蘭。
馮若蘭對她來說,就像是一位溫婉的江南女子,從來看她的時候都
給人一種水潤的感覺。
就像現在,嶽小云看着她,心中沒來由的想到窈窕淑女這四個字。
臉上浮現出標準的微笑,嶽小云走過去問:“馮小姐,請坐。”
馮若蘭淡淡一笑,眼睛盯着嶽小云,不着痕跡的打量一下她說:“你跟五年前我見你的時候變化很大。”
嶽小云亦是笑:“總不能一層不變,馮小姐喝點什麼?”
馮若蘭笑了笑說:“咖啡吧。”
嶽小云讓助理準備咖啡送過來。
安拉泡好咖啡,遞給馮若蘭,嶽小云也端了一杯放在手中問:“馮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馮若蘭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眼睛盯着嶽小云說:“我找你來是想請你不要打攪藍子爵的生活。”
嶽小云心尖一窒,臉上的笑容龜裂開來,她淡淡的說:“馮小姐,你大可不必緊張,我跟藍子爵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馮若蘭面色微冷,抿了一口咖啡看着嶽小云說:“我從十三歲就認識了藍子爵,那個時候雖然不至於是愛情,但是我知道,像我們這樣家庭出生的孩子,基本上都會成爲家庭聯姻的工具。”
嶽小云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
馮若蘭繼續說:“其實我算幸運的,至少我有了自己選擇的自由,而且嫁的人恰好是我愛的。”
“所以,嶽小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馮若蘭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嶽小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很是認真的表情看着她說:“馮小姐,你不用擔心,我對藍子爵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破壞你們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