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珊珊吵吵鬧鬧,終於整個會場裏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推開人羣走了進來,重重咳嗽了一聲,方才開口。
“住手!”
所有人都轉頭望了過去,羅珊珊也停止了哭鬧,一下子掙脫了保鏢的桎梏朝着中年男人跑了過去。
“爸爸!爸爸,你要爲我做主啊!他們竟然這麼對我!”
中年男人冷冷瞥了羅珊珊一眼,沒好氣的衝着羅珊珊教訓道。
“閉嘴,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丟人!”
羅珊珊的眼中含/着兩泡淚水,可憐巴巴的,但是在中年男子冰冷嚴厲的眼神之下還是低垂下頭,咬着脣瓣,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
中年男人看着羅珊珊安靜的樣子,終於是滿意了。
他轉頭,對着墨寒硯說道。
“墨三爺,既然小女已經知道錯了,您能否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過她好不好?畢竟這一回我也算是東道主。”
墨寒硯冷冷瞥了他一眼,絲毫不給面子的冷笑反問。
“你算什麼勞什子的東道主?”
中年男人的臉色立刻變得異常難看,他絕對沒有想到墨寒硯這個人竟然會半點面子都不給自己。#@$&
周圍再次響起了細微的議論聲。
“羅家這對父女還真的是好大的臉啊,聽說了嗎?這家酒店幾個月前就已經被墨三爺收購了,留在姓羅的手裏的股份大概也就三四個點,他還好意思在墨三爺面前說自己是東道主!”
“羅家可不是當年羅老爺子還在時候的羅家了,羅家人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過來自己是什麼身份地位嗎?”
“這個羅珊珊可真有趣了,我之前和她是一個學校的,她之前也是這樣的,但凡是看上了的男人不管人家有沒有女朋友都會非常主動地貼/上去,非要鬧得人家分手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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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字一句句都不是什麼好話,即便是羅總的臉皮再厚也撐不住了。
他臉色鐵青,怨恨的目光衝着人羣之中一一掃過去,似乎是要記住在場所有人的樣子一般。
人羣之中窸窸窣窣的聲音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羅總的目光震懾住了,至少不敢再當着他的面再繼續了。
一時間,宴會廳裏的空氣凝滯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羅總看着墨寒硯,臉上帶着客客氣氣的笑容,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對着他說道。
“墨三爺,今天這件事情就算了吧,我的年紀好歹大你許多,你不管怎麼樣都要叫我一聲叔叔,就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畢竟珊珊今天也受傷了。”
一直沒有說什麼的墨寒硯忽然嗤笑了一聲。
說出的話卻不是對着羅總說的。
“把羅珊珊趕出去。”
羅總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終於是笑了一聲,咬着牙對着墨寒硯說道。
“既然我們的意見不能統一,那不如這樣,就讓這次宴會的主辦人來決定吧?如果對方一定要讓珊珊離開,那我作爲父親會和珊珊一起離開。”
所有人都激動起來,這一下有好戲看了。
不過這個姓羅的真是陰險,把這麼大一個鍋丟給了宴會的主辦方,讓人家下不來臺。
墨寒硯挑了挑眉,看樣子並沒有否定。
碰巧這個時候,一個身材頎長,穿着一身黑色西裝,面容和墨寒硯幾乎一樣英俊完美的男人穿過人羣。
而他的身邊帶着一個身材婀娜,容貌豔麗出挑的美麗女人。
正是邵九霄和秦暖暖兩夫妻。
邵九霄冷漠的目光瞥了一眼羅總,狹長的鳳眸裏毫無情緒。
羅總客客氣氣的對着邵九霄說。
“邵總,今天這場宴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邵九霄涼涼開口。
“羅總,既然今天是羅小姐做得不對招惹了墨總,我想我還是需要尊重墨總的意思,畢竟他現在是這家酒店實際擁有者,並且今天的確是貴方的問題。”
羅總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還想要再說什麼,卻見邵九霄擡了擡手,吩咐道。
“把羅總和羅小姐客客氣氣的請出去。”
立刻有人上前,十分客氣的將羅總和羅珊珊請了出去。
羅總到底是要臉面的,話是自己說的,對方也已經表態了,他也只能憤憤離開。
可是羅珊珊卻不願意走。
羅總懶得管她,丟下她自顧自先走了。
羅珊珊看着羅總快步離開的背影,狠狠跺了跺腳,眼眶一片通紅,可卻還是捨不得的望着墨寒硯,哽咽着問道。
“寒硯,你真的對我一點動心都沒有嗎?”
墨寒硯一臉冷漠。
“沒有。”
羅珊珊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她忽然瞪視着站着墨寒硯身邊的許棠棠,伸出鋒利的指甲指向了許棠棠,尖叫着說道。
“是不是因爲她!都是因爲她,所以你才不要我的!都是因爲她對不對!”
一旁的許棠棠忍不住勾起脣角,脣畔含/着冰冷的笑容。
這個女人可真有意思。
她可真是會說話,講的好像是她許棠棠搶了她羅珊珊的男人似的。
許棠棠原本還想站着看戲,現在卻是忍不了了。
她往前站了兩步,冷冷衝着羅珊珊說道。
“羅小姐,我想有一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
羅珊珊卻是昂首挺胸,冷冷瞪視着許棠棠,趾高氣揚的說。
“不可能,墨寒硯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清清楚楚,我比你更瞭解他!”
許棠棠冷笑。
“墨寒硯早就已經結婚了,現在兒子都已經五歲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羅珊珊微微愣了愣,看得出來她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回路是怎麼樣的。
她竟然爲了不在許棠棠的面前露怯,高傲的擡起下巴,不服氣地說道。
“那又怎麼樣?愛情從來就沒有先來後到的!我比你更愛他,我比你更適合他,我也比你可以爲了他付出更多,更何況你已經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也夠了吧!也該把他還給我了!”
許棠棠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呵呵,這個世界上原來真的有這麼傻/逼的人!
她現在懷疑自己和羅珊珊多說一句話,都是自己腦子有坑。
看着她捂臉無語的樣子,耳邊傳來了一聲短促的低笑。
許棠棠擡頭,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墨寒硯。
那眼神裏帶着刀子,幾乎就要把墨寒硯剜成一片一片的!
墨寒硯立刻投降,湊近了許棠棠的耳邊低聲說。
“寶貝兒,我錯了,我立刻把她處理了,別生氣了。”
說完,墨寒硯恢復了平日裏冷峻嚴肅的樣子,冷冷瞥向了面前的羅珊珊。
“羅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這輩子只會有許棠棠一個女人,她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動力,只有她在我的身邊,我才覺得我的生命是有意義的,所以我絕對不會接受除了許棠棠之外的任何女人。”
說完這些話,墨寒硯擡了擡手,吩咐保鏢。
“別讓我再看見她!”
這一次,保鏢沒有再客氣,強行把羅珊珊直接趕了出去。
而羅珊珊再怎麼哭鬧都沒有任何用處。
邵九霄瞥了一眼宴會廳大門的方向,忍不住勾脣微笑。
他衝着墨寒硯擡了擡手中的紅酒杯。
墨寒硯也是擡起手裏的酒杯,兩人隔空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而邵九霄身邊的那個美豔女人則是掙脫了身邊的男人,朝着墨寒硯邊上的許棠棠撲了過來。
“棠棠!”
許棠棠看見秦暖暖,臉上瞬間揚起溫暖的笑容。
她的雙臂瞬間箍進了抱着她的秦暖暖,兩個人互相抱着對方轉了一圈。
“暖暖!”
兩人貼了貼臉,久久不肯分開。
直到身邊的兩個男人忍無可忍的把自家小嬌妻拖回了自己的懷抱裏,這才分開了這兩個彷彿是連體嬰兒的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