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川換上西裝後邁步走出顏如瑜的衣帽間。
顏如瑜已經把藥給拿了出來,正在看上面的說明書。
她看到沈淮川從衣帽間內走了出來,於是開口說道。
“這個藥是貼的,有點中藥的味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受這個味道。”
她說話間拿着藥邁步走過去,果然還沒走近,沈淮川就皺起了眉頭,很顯然是聞不了這個味道。
顏如瑜當即把藥給放回了桌上。
“這個藥雖然難聞,但是效果比較好,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先給你纏一下繃帶,等交流會結束後,去醫院看看?”
顏如瑜說得認真,目光落在沈淮川的身上。
昨晚的情況雖然尷尬,但沈淮川的手畢竟是因爲她才肌腱損傷。
而且他昨晚沒碰她,顏如瑜心裏面是感激的。
畢竟她當時雖然有意識,但是已經被藥物給腐蝕了意志。
他是孟青時的繼子,她不能和他之間發生任何關係。
沈淮川看着她那一臉真誠的模樣,笑了笑。
“只是肌肉痠痛而已,沒有什麼大礙。”
他說話間把手中的領帶朝着顏如瑜遞了過去,詢問道。
“顏總會系領帶嗎?”
“我的手現在疼得厲害,系不上。”
“會,我來幫你吧。”顏如瑜邁步走了過去,伸手接過沈淮川手中的領帶。
沈淮川的個子比顏如瑜高出了許多,顏如瑜還沒換上高跟鞋,此時腳上踩着居家拖鞋,竟夠不上他。
沈淮川微微彎腰,湊近顏如瑜。
顏如瑜這才把領帶給套到了他的脖子上,開始給他系領帶。
沈淮川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顏如瑜,兩人的距離近得就連對方臉上的絨毛都能看到。
顏如瑜給他繫好領帶之後,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
兩人的腦子裏都閃過了昨晚的畫面。
沈淮川的呼吸都跟着滾燙了起來。
顏如瑜面頰有些微紅,但還是鎮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客氣地看着沈淮川。
“系得有些不太好看。”
“希望沈總不要嫌棄。”
沈淮川聞聲垂眸掃了一眼領帶,笑了笑。
“顏總對自己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我自己系的比你係的差勁多了。”
顏如瑜神態淡然,邁步走到桌旁把繃帶給拿了起來,看向沈淮川,淡聲說道。
“不是我對自己要求高,是這個社會對女性要求太高了,在男人堆裏面打拼,如果不能做到面面俱到,那只有被算計的份。”
就像是昨晚。
她完全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那樣的聚會上下料。
許是大家都是熟悉的面孔,所以她也放鬆了警惕。
一直到現在,她都不明白到底是誰給她下了東西。
是顧森燁?
還是肖城?
亦或者是其他人。
等交流會結束後,她會好好地去查清楚。
敢算計她,她定會加倍奉還。
顏如瑜之前對沈淮川很有看法,畢竟沈淮川這個人,總是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她甚至都無法猜測透沈淮川的心思,所以一直刻意迴避着他。
昨晚沈淮川沒有趁人之危,她很感激。
“沈總,你是我見過的男人中,最君子的一個。”
沈淮川眼角微微上揚,眼眸含笑,看着顏如瑜。
“我對顏總其實也頗有想法。”
“昨晚你只是被藥物控制,並非心甘情願,所以難免覺得失去了一些挑戰性。”
顏如瑜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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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川臉上依舊帶着笑,擡起手來遞到顏如瑜的面前。
“麻煩顏總了。”
顏如瑜愣了幾秒,看着他放在自己面前的手。
他的手修長好看,指節分明,完全是手控者的審美上。
想到昨晚他就是用這隻手給自己緩解了身體的難受,她頓時面色一陣燥紅,給他纏繃帶的手都控制不住的輕輕顫抖。
纏好繃帶後,沈淮川擡起手來活動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時間,笑着對顏如瑜說道。
“顏總,時間不早了,我們出去吃個早餐就去現場吧。”
顏如瑜點了點頭,邁步走到玄關處換鞋。
沈淮川跟在她的身後,顏如瑜換鞋時,一隻手撐着鞋櫃。
沈淮川很自然地伸出手扶了她一下。
顏如瑜感激一笑,彎腰的時候順手把他的鞋給遞到了他的跟前。
兩人的動作都很自然,水到渠成一般,就彷彿是剛剛新婚的小兩口。
沈淮川笑着穿上鞋,垂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她並沒有意識到她自己下意識的動作和他到底有多契合,穿上鞋子後,站在一旁等着沈淮川。
沈淮川穿上鞋子,邁步走到顏如瑜身旁,顏如瑜這才挪步朝着電梯旁走去。
“你之前想認識的那個y國m$k代表今天也會到交流會現場,我之前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一會到交流會現場,我介紹你們認識。”
顏如瑜擡眸看向沈淮川,眼神之中不免帶着些許的感激。
“謝謝沈總。”
沈淮川笑着迴應,“不必客氣。”
兩人並肩站在電梯內,交談的氣氛很融洽。
電梯到達地下車庫,顏家的司機便把車給開了過來。
顏如瑜邀請沈淮川先上車,沈淮川卻極爲紳士地擡起了她的手,輕聲道。
“女士優先。”
顏如瑜見狀,也就沒有再客氣,彎腰上車。
兩人上車後,司機關上車門,目光忍不住地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一眼。
顏如瑜的氣場明明很強大,但是在沈淮川的身邊,不知爲何她身上那扎人的銳氣似乎都被軟化了許多,極爲般配。
公園城。
睡夢中的顏惜只覺得自己的臉頰上不斷地傳來冰涼的觸感,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便看到鬱司霆的脣湊到自己的眼睛上親了親。
“起牀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
顏惜在他懷中艱難地挪動了一下,有些不太想起牀。
但是今天是y國和雲城的經濟交流會。
她答應了她姐姐一定會到現場,所以不得不起。
她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支撐着身體起牀,只覺得腰軟身體也軟。
她不滿地瞅了鬱司霆一眼,只見他已經起身洗漱好,整個人精神百倍,意氣風發。
“都怪你。”
都怪他昨晚太過放肆,所以她今天才腰痠背痛起不了牀。
鬱司霆低聲一笑,彎腰把她從牀上給抱起,朝着浴室走去,輕聲說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今晚我收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