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念將手機還給張耀同:“可她說,她是被騙的,以爲是你約的她,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張耀同冷哼一聲:“我說這位大師,你的問題是不是太多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她在撒謊嗎?我進房間的時候,她和那個男人已經開始了。房間開着燈,如果我真的騙了她,她到酒店看到不是我,還和那個女幹.夫發生關係,她是傻逼嗎?分明就是她揹着我偷.人,被我發現,撒謊說什麼都不知道,是被騙的。這女人謊話連篇,你還是趕緊超度她吧。磨磨唧唧的,實在不行,我給你加錢,加兩倍行不行?拜託你動作快點。”
“不是的,不是的……”周招楠哭着,血淚不停地往下流,在地上暈了一大灘赤色的血跡。她看着唐清念,急切的解釋:“大師,不是他說的那樣,是他騙我。那天……那天分明就是他打電話約我,還給我寄了個快遞。他平時就喜歡……喜歡刺激。我收到快遞,裏面是一張房卡,還有那套衣服。我進了酒店,洗澡換了衣服。他又給我打電話,說讓我戴上禮物盒裏面的眼罩,說他馬上就到。
“我戴着眼罩,怎麼能發現不是他?等我發現的時候,就是他踹門衝進來的時候。我扯下眼罩,就看到……看到和我發生關係的,是那個我不認識的男人。是他騙我,是他設計害我,那個男人分明就是他找來的。大師,你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放屁!”張耀同立刻反脣相譏:“你這故事編得越來越離譜了,你說是我設計害你?我自己給自己戴頂綠帽子,我特麼圖什麼?行,你說是我害你,你特麼把證據拿出來。你拿出來啊?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你就是誹謗,別以爲你現在死了,變成鬼了就能胡說八道污衊我!”
“你……張耀同,你混蛋,人渣,敗類,你不得好死!”周招楠鬼聲鬼氣地不停咒罵着,哭着:“你讓我拿出證據?證據早就被你銷燬了。如果不是你害我,你那晚爲什麼把我手機偷走?你知道我手機通話有自動錄音,你就是爲了銷燬證據。你早就想跟我分手,你找不到藉口,你就設計害我,好名正言順地把我甩了!我說的句句屬實,我敢對天發誓,我要是撒謊,就讓我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張耀同猛地抓了把頭髮:“不是……你這女人真是死不要臉。活着的時候水性楊花,死了謊話連篇。你的手機找不到了,就說是我偷走了。反正你現在已經死了,你怎麼說怎麼是好了吧?那你現在到底想怎麼樣?我承認是我做的行了吧?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可以安心去投胎了吧?”
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好像是被逼着承認的。
只爲了讓周招楠能同意去投胎。
周招楠百口莫辯,急得不停地流血淚:“你混蛋,張耀同,你混蛋!你怎麼能那樣對我?你怎麼能……你,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就算拼個魂飛魄散,我也不會去投胎。我要你一輩子不得安寧,我不會放過你,我魂飛魄散也不會放過你!”
張耀同好似對她徹底無語了,只能繼續催促唐清念:“大師,你都看到了吧。這女人就是謊話連篇,根本沒有的事兒,她都能說出花來。她就是……她就是不肯放過我。我真不知道我哪裏對不起她?我和她在一起三年,爲她花了一百多萬。她要什麼我不給她?你說她給我戴綠帽子就算了,還以死相逼讓我去見她。自己玩脫了,死了,又纏着我不肯放過我。我真的……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你趕緊把她送走,算我求我你了,我給你加錢,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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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招楠拿不出證據,只能哭,一邊哭一邊說:“大師,我……我沒有撒謊,我真的沒有撒謊。我認識他的時候,我才大一,好不容易從鄉下考到京城上大學,我一心只想好好讀書。是他,他對我窮追猛打,我是看他堅持了好久,看他有誠意,才答應和他試試。
“他一開始對我真的很好,溫柔體貼,知道我家裏條件不好,他幫了我很多。我爸有一次出車禍,手術費都是他出的。
“那次之後,他就哄着我,說他一畢業就娶我。說他好愛我,說他忍得受不了了,非要哄着我去開房。我,我昏了頭了,就答應他了。他……他起先還算剋制,每次都會做措施。後來,他,他……我,我爲了他,我打了四次胎。好不容易到大四,我以爲等我們畢業就會順利結婚。他居然提出分手,說家裏不同意他跟我在一起,還騙我說他家破產了。
“可是我從一開始,我就不是因爲錢跟他在一起。
“他是送了我很多禮物,很貴,那些包,那些首飾,那些牌子我都不認識,我無所謂,我都沒怎麼用過。對我來說,兩萬的包和兩百的包,除了價格,沒有區別。他說他家裏破產,我第一時間就把那些東西都賣了,錢都給他了。他看我,看我不肯分手,他家破產我也不肯。他就開始冷落我,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不理我,揹着我勾三搭四,和別的女人開房。
“學校裏都知道,我是他正牌女朋友。
“他不耐煩我鬧他,就,就……就設計害我。大師,我說的,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是他害我,他害我……那天,那天他聯繫我,我以爲他是在外面玩夠了,想起我的好了,才給我寄禮物,約我出去是想修復我們的關係。我怎麼都沒想到,他……他能那樣喪心病狂,他居然找別人對我做那種事!我,我只要想到,我和一個陌生男人做了那種事,我就,我就……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失蹤了,我的手機也被偷走了,不見了。大師,我說不清楚,我沒有證據,我沒有證據。
“大師,你如果相信他,你就隨便吧,我知道你很有本事,我隨你處置吧,大概,大概這就是命吧。”
話落。
她衣裙上已經被紅色的血淚染透。
猩紅的雙目呆滯無神。
地上那攤血流出好長一條血河。
她拿不出證據自證清白。
又逃不出唐清唸的手掌心。
萬念俱灰!
萬念俱灰!